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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知本来就对元青莲没有了往日的情分,听到宋时锦因为她险些丧命,气急攻心,将她从座椅上揪起。
满是怒意的对她说道:“你还想要将侯府害到什么程度?锦哥儿是我现在唯一的孩子,你连他都要害死吗?”
听着宋南知的指着,元青莲的脑袋一片空白忙摇头解释:“我,我没有,我.......”
还不等元青莲将话讲完,宋南知便抬手朝着元青莲狠狠的甩了下去。
元青莲的双腿没有站稳,加上宋南知的力道重。
“砰!”的一声冤情的太阳穴狠狠的撞到了一旁的桌角。
血顺着桌角一同流到了地面,随即元青莲瞪大的双眸,也一同倒在血泊之中。
元青莲的意识开始的变的模糊,往事如烟,一幕幕的在她眼前闪过。
等到宋南知察觉不对的时,他转头看向元青莲,上前察看,这才发现元青莲已经断了气!
宋南知伸出去的手有些颤抖的收回,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不知所措,但突然想到明日跟安澜公主相悦之事,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抱着元青莲的尸身往她平日住的院子走去,将她丢到了地面,伪造出她是在自己院中摔死的惨状。
而后又回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回到了玉林居去,将桌面上的那些血迹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宋时锦也幽幽转醒,看着房内的宋南知。
宋时锦神色复杂的喊了一句:“父亲。”
宋南知被突如其来的叫声猛的吓了一跳,他将自己手上带血的抹布随手丢到了地上,对着宋时锦问道:“有没有感觉好些?”
“渴。”宋时锦干燥的唇瓣说了一句。
宋南知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宋时锦的目光落在宋南知那双满是血渍的手上,淡淡的问道:“父亲的手上怎么这么血?”
宋南知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了,随口扯谎道:“父亲担心你看到这些害怕,就想着先将地上的这些血迹擦掉一些。”
它拿过一边的汗巾,将自己手上的血擦拭干净,而后把被子上的血印子擦掉,这才把杯子递到了宋时锦的嘴边,示意他喝水。
宋时锦静静的看着宋南知没有拆穿他,而是嘴巴张开,将杯中的水大口饮下。
对于宋时锦自缢的事情,宋南知只口不提,良久后,宋南知才开口叮嘱道:“好好休息,切莫再做傻事,你若真的想要见你母亲,过些时日,我带你一同去见她。”
宋时锦听到柳月如漆黑的无光的眸子又多了些许的亮光。
他艰难的点了点,又小声的问道:“母亲会见我们吗?”
宋南知被问的一时失声,他去了几次,柳月如对自己的态度都不是很好。
他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问道:“你想不想让你母亲回来侯府?”
宋时锦想都不想就直接点头:“想。”
柳月如在侯府的时候,那几年的日后是宋时锦过的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他在想,是不是柳月如能回来侯府,日后他的生活就可以回到从前那般,有人为他在前面铺路,也不必像现在这般苟活。
“你母亲说只要寻来八抬大轿去接她,她就会跟着一同回来侯府,你愿意替父亲这办这件事情吗?”宋南知面带喜色的问道。
宋时锦的神情微微一愣,有些不解问道:“这不是应该由父亲去吗?我去母亲会不会不见?”
宋南知摆了摆手冠冕堂皇的说道:“我不能去,如今父亲的身份已经不够资格用八抬大轿了,若是我出面,只怕现在的小官职都会不保,但你不同,你是孩子,你说用自己往日存起来的零花钱请了八抬大轿去接你母亲回府,一是显得你有孝心,二是让你母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得不同你一起回来,只要你母亲回来侯府,日子久了,对我们的成见放下了,她就会管我们的。”
宋时锦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被宋南知随口哄骗几句就信以为真了。
他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抬手掀开杯子就要往外面跑:“那儿子现在就去。”
宋南知看着宋时锦惨白的小脸,又想到元青莲的尸身还未处理,将宋时锦又拉了回来:“锦哥儿且慢。”
宋时锦不解的看着宋南知问道:“父亲早些去,母亲早些回来,侯府的日后也会早些好起来。”
“你现在这样子出门会将你母亲吓到,况且不知为何,我这两日去寻那些租借轿子的商户他们都说轿子有人要用了,不能外借,让我过些时日再来。”宋南知对着宋时锦解释道。
他拉着宋时锦重新躺回了床上,继续安抚道:“你先好生养着,我晚些再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借来轿子,请来人,等这些都准备好了,你再去也不迟。”
宋时锦这才听话的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绿竹从府医那听闻玉林居的动静跟着过来察看。
绿竹和扶桑本来就是公主府的人,谢安澜念在宋南知附中无人照顾他,便悄悄的往宋南知的府中送了这两位丫鬟。
绿竹刚迈进宋时锦的房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的秀眉微不可察的蹙起。
看着地面上满是血迹,绿竹很快的稳定心神,朝着宋南知和宋时锦微微福身行礼。
宋南知轻颔首,指着地面的那些血迹说理所当然的说道:“将这些都收拾干净,一点血迹都不能留下。”
绿竹在公主府也是中等的丫鬟,平日的那些活都还算轻松,来到侯府后,发现侯府连个洒扫的丫鬟都没有。
每天打扫恶累死累活,最后还要烧火做饭,只是刚刚来了半日,绿竹和扶桑就有些受不了。
听着宋南知这样的口吻,更是瞧不上宋南知,可公主都将她们安排过来侯府了,她们都是拿着身契一同过来的,如今身契在宋南知的手中。
就算绿竹心中有怨言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是规规矩矩的点头应下。
转身出去拿了清洗的东西,许久后才回来玉林居开始清洗那些血迹。
清洗的过程中,绿竹心细的发现,桌角缝里位置还有血迹,府医说宋时锦割腕自缢,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