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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福寺的净生童子,那儿今年有一批孩子被送到万福寺去净化身子,听说净化身子之后的那些孩子日后都能成为人中之龙,早在年初的时候就有不少的孩子被送入万福寺去,那些孩子要在万福寺待够两年,才能够回来,期间还要给万福寺送大量的银子。”
“那处金库的银子想必就是这些年从百姓身上搜刮的民脂民膏。”
柳子墨双手攥紧的厉害,想要现在就去万福寺看看。
谢景瑞抬手将他们拉了回来:“稍安勿躁,先不要打草惊蛇。”
“万福寺是京都最大的寺庙,可以说是整个京都信奉最大的精神支撑地,若是公然进去闹,只怕不好收场,还会将事情闹大,晚些我派人去万福寺好好搜寻一番,既然他们万福收留了那么多的孩子,不可能找到孩子的踪迹,除非那些孩子都落了难。”
柳月如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那些孩子不过是跟谢文桦和言哥儿一样的年纪,这么小就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谢景瑞沉吟半晌,在脑海中快速想来应对的政策:“最近留意京都那些怀孕的孕妇,守着那些人,让那些北疆的畜生没有办法下手。”
柳子墨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想到柳月如前些时日所说的那位会制作炸药的男子:“那人王爷寻到了吗?”
谢景瑞的剑眉紧皱:“没有,周边的地方暗卫都已经先找过了,就是没有遇到月儿所描述的那男子,月儿会不会是记错了?”
柳月如的秀眉也跟着皱了起来,很是不解,上一世,那个男子明明就很快出现了,根本就等不到现在,便被杀死了。
她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摇了摇头:“梦里他就是那样,再留意一些时日,许是还没有出现,亦或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几人的面色变的凝重。
柳子墨的目光落在柳月如的身上。
随后对着谢景瑞问道:“你与月儿的事情,王爷想好要怎么跟皇上说了吗?”
谢景瑞眸色明亮的看着柳月如说:“只要月儿愿意嫁,我自有办法让父皇同意。”
“嗯。”柳子墨松了一口气。
谢景瑞这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个簪子,放在柳月如的跟前。
他想要开口解释,柳月如盯着那簪子的双眸突然染上了腥红,她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月儿怎么了?”谢景瑞不明所以的问道。
柳月如没有理会谢景瑞,而是红着眼睛将那簪子桌面上拿了起来。
她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这簪子,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那日柳月如在谢景瑞的身上看到这只簪子的时候便感觉眼熟,只是那时没来得及多想。
柳子墨见状,以为是谢景瑞欺负柳月如了,立马起身将柳月如护在自己的身前,对谢景瑞质问:“王爷若是对别人心有所属,就不应该来招惹月儿。”
谢景瑞有些无辜的看着两人。
柳月如红着眼继续追问道:“这支簪子到底是从何处寻来的?”
“月儿,没事,二哥带你回家。”柳子墨目光很是不悦的瞪了谢景瑞一眼,随后揽住柳月如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护在自己的身边。
谢景瑞见柳子墨的手放在柳月如的肩头,双手下意识的收紧,抬手就要牵柳月如。
就算谢景瑞再傻,回想那日两人因为这簪子闹得不欢,看着他们两人这架势都知道,柳月如是误会自己了。
他急忙开口解释道:“这是本王的下属在弃子坳一处山洞里面找到的,弃子坳的一处山洞是连接西城那处的田地,他们寻到那处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洞中就寻到了这个簪子,那日进宫着急,本王胡乱的将簪子揣了进宫。”
“本王今日来带只是想要跟你解释,这簪子不是本王要拿来送人的。”
听了谢景瑞的解释,柳子墨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柳月如眼底的怒意,更是平添了几分,她将手中的簪子拿起,目光看向那埋过方可为的花池道:“这簪子是方可为的,是当初我在侯府的时候送给她的。”
“什么!”柳子墨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
谢景瑞剑眉紧蹙:“方姑娘不过是寻常人家,那些北疆的人杀害她对她们的计划有什么帮助?”
“还是说方姑娘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之处?”
柳月如摇头解释:“她身契和家世都是没有问题的,况且她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们在一起身份那么久的时间,她一直都是本本分分,也从未发生过什么不妥的事情,更没有异常的地方。”
“北疆人很聪明,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将方姑娘残忍杀害,并且再大费周章的将她的尸身翻墙到悦心居,埋在那个花圃里,定是这么做对他们的计划有益。”
几人相对而坐,只是对于北疆人你要杀害方可为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
与此同时。
皇宫中突然传来消息。
说这两日北疆的外使就要到达京都。
谢景瑞的脸色很沉。
他将目光落在柳月如那加高的围墙上,这围墙要背着一人的尸身再翻过来,定是轻功了得,那日在万福寺碰上黑衣男子,功夫亦是跟自己不分上下。
和煦帝在宫中设宴迎接外使的到来,所有在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宴席,同时还特意单独给柳月如下了请柬,让参加那日的宴席。
柳子墨眼底满是担忧之色:“若是两日之能不能寻到那位会制作火药之人,只怕皇上还是想要将月儿暂时交换出去,先暂时稳住目前的局势。”
“到了那日想办法让月儿装成重病,不能入宫。”谢景瑞的眸子微眯的说着。
柳月如看着那花圃出神。
良久之后,柳月如眸底的怒意不减,她声音很冷的说道:“招待北疆外使的宴席我参加,他们能将可为那样残忍的伤害埋在此处,必定是将我们的一切都摸的一清二楚了,即便我那日装病不去,他们能用我们京都的软肋来胁迫我们,也可以用我们的软肋逼迫我主动去见他们。”
柳子墨和谢景瑞自然清楚他们阴狠之处,只是他们都想再拖延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