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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内,谢景瑞忍着不适和江宁雪喝下合卺酒。
江宁雪红着脸,走到烛火面前,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景瑞。
谢景瑞的面容冰冷,连个眼角都不愿给江宁雪。
他声线极冷的说道:“本王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做了,解药拿来。”
谢景瑞说着伸出自己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江宁雪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扭曲,声音沙哑有些难听的说道:“只要我们圆房后,我便将那解药给你拿来。”
“对了,忘了告诉王爷,放在您那样对柳娘子说话,晕了过去,只怕是因为急火攻心导致的,那毒,最怕的就是动怒了,王爷要是不早些歇下,只怕柳娘子今夜熬不过,明日再拿到解药,她被疼痛折磨死了,那便与我无关了。”
江宁雪说着,脸上的笑容变的阴恻恻的,看起来十分的难看。
借着烛火,谢景瑞那双冰冷的眼睛落在江宁雪的脸上,恍惚间,他突然发现那江宁雪似是一个人。
他抬手掐住江宁雪的脖颈,眸子微眯,似是看死人一般,冷冷的问道:“你是柳云霓?”
江宁雪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住,但很快她便笑了起来:“王爷是不是太想念你那前王妃了?才会将我一个北疆女子错认成你的前王妃?”
谢景瑞听后更加全信自己猜测,声音冷到谷底:“柳云霓的名字本王从未在宴席上说过,你一个刚从北疆过来的女子又怎么会对她的名字,这么熟悉?你就是柳云霓本人。”
江宁雪的脸色明显有些慌张,她拼命的挣扎。
谢景瑞看着江宁雪的脸色又红又紫,这才将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江宁雪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她将眼底的慌乱收起,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面对谢景瑞,看着他说道:“看来王爷还是挺爱你那王妃的,不过,我还听说王爷有个怪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女人分给别人一起玩耍,我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我想让那个柳娘子一起过来和我一同服侍王爷,你看如何?只要那柳娘子亲眼看到我们恩爱的样子,我就命人去将解药取来。”
谢景瑞的双手狠狠的攥紧,看到江宁雪那张脸,突然在她的耳后,发现了一个破口。
他快速的将江宁雪耳后的那个东西扯开。
“啊!”江宁雪突然惊呼一声,捂着自己的脸飞速的蹲下身子。
随着谢景瑞的靠近,江宁雪惊呼出声:“不要,不要过来,你出去。”
江宁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惊恐。
谢景瑞抓住她的衣领,从地上拎了起来。
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女人真真实的面容是一张布满可怕伤口的脸。
伤疤下,谢景瑞看到那张熟悉又令人作呕的面孔。
他眼底满是厌恶的将柳云霓丢到一边:“若是你再不将那解药出来,月儿死了,你就要下去给她陪葬,我会让她所受的苦在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从前在谢景瑞地牢中受过的那些苦,让江宁雪听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但,想到谢景瑞现在还没有拿到解药,不会让自己的死,她脸上的慌乱便又减了几分。
她放下遮挡自己的脸上的那双手,露出那张布满伤痕的容颜。
江宁雪对着谢景瑞愤怒的控诉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王爷不是向来清高吗?我本来还想给你留些体面,是你自己不要,要将我脸上这块遮掩的人皮扯下的,既如此,王爷还是随我早些歇下,这个圆房之事,妾身可是等了很久了。”
江宁雪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烛火熄灭,她抬手便要褪去谢景瑞的衣裳。
谢景瑞的剑眉蹙的很紧,下一刻他便将江宁雪推倒在地。
“砰。”桌子也被江宁雪撞翻。
房内,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快速出现暗卫,担忧的问道:“王爷。”
谢景瑞声音冷冷的说道:“进来,将她压下去。”
江宁雪见谢景瑞动了真格,忙问道:“你敢,若是我死了,柳月如也活不了,难道你真的就不要解药了?”
“她痛苦,本王会让你更痛苦,还有,你的母亲,那些潜伏在京都的北疆人,我都会将她们一一的揪出来,一个个死在你的面前,再将月儿受过的那些苦,一点点的从你身上千倍万倍的讨还,你若想要每日在痛苦中活着,你大可不必交出解药。”
谢景瑞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此刻。
晋王府的门房来报。
“王爷,刚刚柳府的人来传话,说柳娘子已经中毒身亡,让您不必要委屈自己向那北疆女讨要解药的事情。”
江宁雪听后,脸色瞬间一白。
谢景瑞脚下突然踉跄,险些没有在站稳。
他抬手扶着一边的树干。
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子,他突然冲向江宁雪狠狠的摇晃江宁雪的身子,如鬼魅般的问道:“解药,解药呢?现在将解药拿出来,只要月儿没死,本王可以让你少受些苦头。”
江宁雪被谢景瑞这样吓的连连后退。
随后,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袖子道:“在,在这。”
谢景瑞在江宁雪的袖口处,摸到一个薄薄的东西,他用力将江宁雪的袖口扯开。
从里面掉出一个宣纸包裹的药粉,谢景瑞将那小包裹从地上捡起,飞快的朝着柳府的方向而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谢景瑞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此刻的柳府。
言哥儿和桦哥儿两个小家伙在一左一右的守在柳月如的身边,看着柳月如那惨白的脸,两个小家伙看的心疼,却又不敢闹腾。
言哥儿拉过柳月如那冰凉的手道:“母亲,言哥儿给你暖暖手,您要坚持住,言哥儿还没有长大,还没有用自己赚的银子给您买漂亮的衣裳,给你买大房子,言哥儿刚刚学会的糖醋排骨也还没与机会做给母亲,母亲言哥儿还有好多的事情想要跟你一起完成。”
“我们一家四口还没有团聚,您怎么能丢下我们就先离开.......”言哥儿一边抽噎着一边哭道。
桦哥儿抱着柳月如的另外一只胳膊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在房内的众人皆是红着眼睛。
而,躺在床榻上的柳月如面如白纸,一动不动的,依然一副没有了活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