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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如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有些不悦道;“怎么?让你们去镇南侯府走一趟有这么难吗?”
言哥儿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柳月如的房门外。
他上前拉过柳月如冰凉的手,声音温和的说道;“母亲,刚刚您所说的不是梦,是真的,锦儿哥哥已经走了。”
“您别难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兴许这样离开对锦儿哥哥也是件好事。”
柳月如垂下眸子,抿唇不语。
双眸却是红了起来。
她抬手扶上了自己的心头,很痛,很痛,跟前世痛失言哥儿是一样的感觉。
言哥儿漆黑的眸子小心的看着柳月如,继而说道;“母亲,今日是锦儿哥哥出殡的日子,我们一同去送他最后一程可好,若是看到我们都去了,定会很高兴。”
柳月如微微颔首,面上变的格外冷静,抬手摸了摸言哥儿的头发;“好,母亲收拾过后便来。”
柳月如换了一身素色的长裙,头发简单的挽起,攒着白色的花朵。
走到柳府门口的时候,大家都在。
柳正倘,柳扶风,柳子墨,柳慕白.......
“就等你了。”柳正倘温声说着。
柳月如鼻间发酸,快走几步来到他们跟前。
去的不止是他们,还是有很长的送葬队伍。
她们赶到的时候宋时锦的还没有入殓。
镇南侯府前冷冷清清的。
是柳月如和离之后第二次踏入镇南侯。
院中的草木已经很久没有人修理,通向南熙堂的游廊已经长满杂草。
院内的小厮并无几人。
她们一路来到了前厅,正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小的棺木,宋时锦的尸身还躺在抬上。
而谢安澜一直静静的守在一边给锦哥儿烧纸,见柳月如她们来,默默的起身。
外面的鞭炮声响起,耳边传来报丧之人的声音。
柳月如来到宋时锦的跟前,认真的察看他,额头上被砸出来的血洞已经被掩盖住,冰冷的小脸,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柳月如还是没忍住,眼泪从脸颊滑落。
良久之后,才抬头指着柳正倘他们所在方向,声音有些哽咽道;“锦哥儿,你看,外祖父,大舅,二舅,小沐沐还有言哥儿都来送你了。”
几人给宋时锦各自上了香。
不多时。
和尚扬声道;“及时到,入棺......”
谢景瑞带着谢文桦也一同赶了过来。
宋时锦这个年纪去世是不能入祖祠,柳月如和谢安澜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将他葬在自己从前买下的那块坟地里。
送葬的队伍的很长,很热闹。
柳月如他们给足宋时锦的体面。
人生起起落落来时匆匆忙忙,走去亦是孑然一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路过的那些百姓小声的议论,镇南侯这下是彻底绝户了。
天道有轮回,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宋时锦去世后,谢安澜也从镇南侯府搬了出去。
之余去了何处也没人知晓。
日后恢复平静日
柳月如坐在院中认真的翻看账本。
严妈妈突然走了进来;“娘子,李江宴求见。”
柳月如将手中的东西放下,随着严妈妈一同去了前厅。
李江宴从谢景瑞那儿得知自己之所以能被寻到,都是因为柳月如做的梦。
见柳月如的到来,他起身对着柳月如行礼。
“不必多礼,请坐。”柳月如抬手指了指一边的座位。
李江宴微微颔首。
将自己的研发出来的大棚布拿了出来。
“这是上次您说的都要透光,不透水,不透风的东西,正是能达到保温的效果,这是属下新研制出来的样品。”
“样品?”柳月如不解的复述一句。
李江宴想了想解释道;“就是东西已经做成功了,拿来先给您看看是不是如此的?”
严妈妈从李江宴的手中将东西递到柳月如的跟前。
柳月如拿在手上细细的察看,又往上面倒了水,确实不会透水,抬手对着外面看了看,透光。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欢喜之色;“这是怎么做到的?”
李江宴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柳娘子需要多少,我来帮你做便是,等过段时日,我将配比写出来,再教你们如何制作。”
“好。”柳月如答应下来。
送走李江宴后,她坐上马车将李江宴制作的东西给朱晓红看。
朱晓红看着柳月如手中拿着塑料一脸惊奇的问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王爷身边一位下属制作的,这个很难吗?”柳月如疑惑的看着朱晓红问道。
“何止是难,在这个地方能将这种东西制作出来是个神人。”
柳月如继续补充道;“那个火药和前段时日的火光都是他制作出来的。”
朱晓红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嘴里喃喃道;“他的化学一定学的很好!”
“恩?”柳月如秀眉微蹙的盯着对方。
朱晓红忙摆手道;“没什么,什么时候可否能将那李江宴介绍给我认识?”
柳月如神情微愣;“你不是心系我二哥的吗?”
“那是没有遇到那谁之前,况且你二哥有心上人了,我不夺人所爱。”朱晓红理所应当然的说着。
柳月如忍着笑意,答应下来。
朱晓红抬眸,看着柳月如身后之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柳月如不解的回头,一张冷峻的容颜赫然在她眼前放大。
谢景瑞声音低沉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此快开心?”
“没什么。”柳月如摇了摇;“你怎么过来了?”
谢景瑞拉过柳月如的手;“随我一同入宫,有事。”
“何事?”
“去了便知。”
柳月如匆忙跟朱晓红道别,随着谢景瑞一同入宫。
刚到宫门,谢景瑞就被李公公唤去了御书房。
柳月如则是随着下人一同独自往贤妃娘娘的行宫走去。
路上一个婢女一直悄悄的打量柳月如。
惠妃娘娘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
柳月如忙对惠妃娘娘行礼。
惠妃娘娘居高临下目光奇怪的在柳月如的身上打量一番。
声音中有些不屑道;“起来吧,你就是哪个和离女柳月如啊?长的也就凑合,也不知道贤妃和晋王打着灯笼怎么就寻了你这么一个玩意?”
柳月如挺直脊背,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道;“只能说惠妃不是臣女的伯乐。”
“放肆!”惠妃脸色一变,给身边的下人递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