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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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羽寒没有想到老祖宗居然用这种办法来帮助自己，挨打，简单而有效的办法。再加上老祖宗对于力道的把握和筑基炼体液对身体的修复改造，卓羽寒修炼八极拳不再是难事。

在水桶中泡了大概三个时辰，卓羽寒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了，全身上下反而充塞着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随意扭了扭脖子，发出一声声噼噼啪啪的声音，这说明骨骼正在进行缓慢的改造。

卓羽寒跳出木桶，身体上原本的血痕已经几乎消散，只留下了淡淡的红印，想必再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了。之前卓羽寒还怕在身上留下疤痕，现在看来，连唯一一点后顾之忧都可以打消了，穿好老祖宗早就准备在一边的衣服，卓羽寒将颜色变淡了一些的水盛装在另一个木桶之中，以待明日再用。

走出屋子，卓羽寒伸了伸懒腰，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候了，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好不美妙。

“小家伙，感觉如何？”

老祖宗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卓羽寒身后，戏谑的问道。

“还不错！多谢老祖宗。”

卓羽寒点了点头，打心里感激老祖宗。也老祖宗让自己看到了希望，给予了自己更加坚定的信心。四年攀登士爵并不是毫无希望。

“嗯，明日你上午练拳，傍晚开始帮你炼体，晚上就躺在木桶中睡觉吧！”

“全凭老祖宗安排。那羽寒便练拳去了。”

卓羽寒说罢，走下竹屋，身形融入到苍翠的竹海中，又开始打起了八极拳。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卓羽寒深知其中道理，时间不等人。修炼，修炼，再修炼！

第二天，卓羽寒依旧如故的起床呼吸吐纳一个时辰，感觉神清气爽，身体轻盈，耳目聪慧。这些都是体内元精被炼化带来的效果。

每天一个时辰修炼灵龟六字吐息法，然后回来做饭。继而又练拳，一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方才停止。

“立地通天炮！”

卓羽寒提气丹田，运转周天，力汇右肩，再经过肘部，原本细小的手臂突然间青筋鼓现，狰狞无比，细小的右臂迅速胀大，力运到拳，一拳轰在了前面的一根苍竹上面。

“轰……”

伴随着一声轰响，拳头大小的苍竹应声破裂，缓缓倒塌而下立地通天炮，气势无双，威力奇大。卓羽寒施展这一招之后，身体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立即萎靡下去，脚下一软，差点栽倒。

立地通天炮乃是八极拳最后一式，气和力都已经积累到了巅峰，一拳轰出，如同通天巨炮，轰通天地。不过这也是由于卓羽寒经过前面七式的积累，一招爆发才有此效果。否则岂能将坚韧的苍竹打断？

饶是如此，卓羽寒全身的力气也被用光，差点虚脱。

“好厉害！无双武学，果然恐怖！这才三日功夫，便能打断坚韧的苍竹，假以时日，威力必将大增。轰击在人的身上，直接打出个窟窿来。”

卓羽寒虚弱的扶住旁边的苍竹，暗自咂舌。这八极拳的威力果然不是吹嘘，卓羽寒自信现在对上卓云飞的疾风翻浪腿，就算不能完胜，但也不落下风。

“嘶……”

突然间拳头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卓羽寒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定睛一看，整个右手拳头裂开了几条口子，一滴滴鲜血滴落而下。不仅如此，整个右手臂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无法支配。刚才卓羽寒沉浸在这一拳的威力中，尚未发现，此时整个手臂已经和废了一样。

“小家伙，怎么样？爽吧！嘿嘿！”

老祖宗此时缓缓走了出来，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意十分明显。

“老祖宗，我右手臂不会真的如你所言，承受不住八极拳的力道，断了吧！”

卓羽寒此时也懒得理会老祖宗是否取消了，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手臂，可怜兮兮的问道。

“还没断！”老祖宗淡淡的说道。

“那就好！”卓羽寒闻言暗自放心了。不过老祖宗接下来的话让卓羽寒鼻子差点气歪。“不过也和断了差不多。”

“呃……老祖宗那怎么办？”卓羽寒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这就是自己身体不够结实，强行使用八极拳的后果。你想想刚才你这一招用在对手身上，对方身体强悍，毫发无损，而你便等于自残。休息一会儿，继续锻炼身体强度，然后用我帮你配制的筑基炼体液浸泡，五日时间应该可以恢复正常。切忌，八极拳虽然刚猛，但是讲究的是以强治强，对方身体强于自己，万不能轻易使用。”

老祖宗郑重的教训道。卓羽寒闻言，顿时放心不少，想到老祖宗的话，一阵后怕。的确，若刚才是与人对敌，恐怕自己右臂受伤，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吃一堑，长一智。希望你能长点记性。”

“羽寒受教了。多谢老祖宗提点。”

卓羽寒也不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怕的就是明知错了依旧不悔改。

“老祖宗，我休息好了。开始吧！”

卓羽寒休息了半小时，右臂虽然依旧毫无知觉，但是身体力气却已经恢复，左手缓缓脱下衣服，扎稳马步，又咬牙开始锻炼。

“嘿嘿，小家伙毅力不错。如此那老头子就不客气了。”

老祖宗赞赏的点了点头，手中再度出现一根元气鞭子，对着卓羽寒的后背抽了过去。

“啪……”

“嘶……”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后背处传来，痛得卓羽寒呲牙咧嘴。老祖宗可不管这些，继续挥动长鞭不断的抽打摧残着卓羽寒。

如上次一般，卓羽寒依旧未吭一声，在挨了二十二下之后便达到了身体承受的极限，一头栽倒在地。不过这次却是没有昏迷过去，相比昨天，已经有了进步。

“不错，不错。自己穿衣服，然后赶紧去木桶中浸泡，否则身体留下后遗症，对未来武道的修炼不利。”

老祖宗收了长鞭，负着双手自顾自的离开了竹林。卓羽寒休息了片刻，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嘶……”

冰凉的衣服触碰到身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又疼的卓羽寒直吸冷气，眼前一黑，差点昏迷过去。

“真疼啊！嘶……”咬牙嘀咕了一句，卓羽寒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短短的路程，卓羽寒走走停停，愣是走了接近半个时辰方才到达。好几次卓羽寒差点就昏迷过去了，不过凭着一股倔劲儿和坚定的信念，咬牙挺了过来。

迅速脱掉衣服，卓羽寒爬进了盛装着筑基炼体液的木桶之中。

“嗯……”

清凉的药液刚刚触碰身体，卓羽寒感觉自己就好比一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药液随着伤口和毛孔渗透到身体中，卓羽寒终于坚持不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卓羽寒足足睡了四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旁边放着一盘温热的饭菜。想必是老祖宗估计到了卓羽寒苏醒的时间，准备好了饭菜。

“老祖宗，多谢了。”

卓羽寒知道老祖宗能够听见自己的话，对着空气道谢。老祖宗虽然表面为老不尊，喜欢捉弄卓羽寒，但是为人却很不错，平易随和，完全没有那种长辈的威严。

用过膳，活动了几下手臂，虽然依旧无力酸麻，不过勉强能活动了。看了看天色，夜色深深。在筑基炼体液中睡了几个时辰，卓羽寒一扫疲倦，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睡意，便开始坐在地上打坐，呼吸吐纳。

天地间的灵气无时无刻不存在，所以不论夜晚还是白天，都可以呼吸吐纳灵气。

两个时辰过去了，卓羽寒睁开眼睛开始准备早膳，然后继续修炼灵龟六字吐息法。虽然右臂不方便，不过依旧可以修炼八极拳，傍晚的时候老祖宗会及时出现锻炼卓羽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