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恩人怎么称呼?”秦君予双手做辑,叉开了话题。
“本公子姓顾,名逝月。恩人什么的,就算了。你叫我顾公子便好。”
“顾公子客气,方才听顾公子说起落花一事,我虽号称落花仙子,但却于这落花谷没有半点关系,还望公子不要误会,以免伤了和气。”秦君予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倒是我唐突了,还望仙子不要在意,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叶锦辰笑了笑,回到了沈月卿那雪白的大腿上。
“秦仙子,我为你熬制些药,利于你的恢复。”苏婉雪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放在了秦仙子的面前。
秦君予道谢后,端起药汤仔细观察了片刻后,方才几口喝下。
……
夜半,早已睡下的秦君予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了看不远处躺在苏婉雪和沈月卿中间的叶锦辰,思索片刻后,操控着一把小刀,猛地向叶锦辰刺去。
刀尖离叶锦辰的眼皮不到半毫米,见叶锦辰没有反应。
秦君予再次操控着匕首往叶锦辰的“二弟”刺去。
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见状,秦君予慢慢收回小刀,藏于袖口。刚准备起身,突然秦君予感觉一道带着强烈杀意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无声的山洞中,竟然传来食物的咀嚼声。
“秦仙子,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刹那间,秦君予只觉得头皮发麻,背后的凉意越来越重。
“嗡嗡嗡……”
不知何时,漆黑的山洞里燃起了一座座幽绿色的篝火,叶锦辰满脸鲜血,手中有两颗跳动的心脏
再看他旁边,苏婉雪和沈月卿四肢皆断,两人的胸前还有一个大窟窿。
看到这一幕,秦君予脸色发白,在抑制住了自己强烈的吐感后。秦君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顾公子,我只想出去上个厕所罢了,不是故意打扰顾公子的,还望顾公子不要在意。”
叶锦辰没有说话。
“我这辈子,最讨厌背叛我的人了,这两个女人我养这么多年,她们吃我的喝我的,竟然想找别人杀了我,你说说,我该不该杀她们?”叶锦辰笑了笑,脸上的鲜血似乎在皮肉上跳动。
“而现在,又有人要背叛我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秦君予握紧了袖口中的小刀,找好了动手的准备。
“不知顾公子说得是何人?”秦君予强挤出一抹笑容。
“那便是…你!”
“嗖!”
一道破空声在黑夜中闪过,秦君予的小刀精准地射进了叶锦辰的身体中,不过,叶锦辰已经掐住了秦君予。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竟如此对我。瞧瞧着细皮嫩肉的,你知道刚才那两个女人为什么会跟在我身边吗?”
“我把她们都做成了人彘,每天喂她们毒药,这种毒药只要一时刻不吃解药,便会痛苦缠身,生不如死,之后我在用法术修补她们,这样她们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了。”
“你…你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我知道,我知道。不如让你也体验体验她们曾经经历过的吧,放心我早已改进了方法,正好让你尝尝鲜。”
“顾逝月,放开我,你要是敢杀了我,落花宗定不会放过你的。”秦君予挣扎着,眼神却充满了杀意。
“那么……好好享受吧!希望你会喜欢。”
秦君予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掌,心有不甘。但不知为何,秦君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交出落花。
“等等,我有落花的线索,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带你去找。”秦君予大声喊道,在自己丧失光明的前一秒。
“真的?”叶锦辰表现出半信半疑地样子,稍微松开了手。
“真的,我发誓,而且这落花周围有花道气息,没有特定的法术,根本不可能取得,反而会被花道侵蚀,成为落花的养料。”
“那么就请秦仙子带路,希望秦仙子的运气不错,能找到一株落花来买自己的命。”
几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池塘边,一株落花傲立在池塘中央,七分凄凉,二分柔情,一分纯粹。
落花犹如君子般直挺挺地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墨绿色的荷叶犹如虔诚的信徒,簇拥在落花周围。
“秦仙子,劳烦你了,去把落花给我带过来吧。”
听到此话,秦君予对生的希望被彻底浇灭。
因为这处池塘正是她取落花的池塘。
落花谷中心有九处池塘,凡是生长过落花的池塘,短时间不可再次孕育落花。但摆在秦君予面前的,从各个方面来看,那都是一朵货真价实的落花。
秦君予犹如蜻蜓点水般来到池塘中央,看着眼前的落花,秦君予不免得有些惊讶,落花周围的花道气息消失了,但此时的秦君予顾不了那么多,保命要紧。
在摘下落花后,秦君予竟不自觉地从纳戒中拿出了自己的落花,好似要做个分辨。
“多谢秦仙子的落花。”
等秦君予缓过神来,手中的落花早已消失不见,池塘中央的落花也是如此。
“你竟如此卑鄙,还我落花。”
叶锦辰看着手中的落花,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地掏出那根破魂针,挡住了秦君予。
“这就是落花,看得没什么特别的,嗯…我要不要呢?”
正当叶锦辰思考之际,秦君予突然就跪下了。
“我求求你把落花还给我吧,只要你把落花还给我,我可以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思索片刻后,叶锦辰将落花换给秦君予。
“相比落花,我倒是觉得你还是比较有趣。就比如你的……什么呢,我给想想哈。”
秦君予小心地收起落花,随即唤出一柄宝剑,将空中那根限制她的破魂针砍断。随即便快速向远方逃走。
叶锦辰看后,只是打了一个响指。
秦君予周围的空间被压缩,使之动弹不得。
“秦仙子,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骗。”
任凭秦君予怎么挣扎,都没有阻拦住叶锦辰。
秦君予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死亡,仿佛掉落进一个无底的黑洞中,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那是一种无力感,一种被剥夺一切的无力。
秦君予喝口水,冰冷的水让那颗跳动不安的心得到了稍微的安抚。
汗水打湿了她后背,侵蚀了还未愈合的伤口。
秦君予环顾四周,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绿色的火焰,没有残肢断臂,没有犹如恶魔般的叶锦辰。
秦君予理了理鬓间略显凌乱的发丝。
在确定纳戒中的落花无碍后,秦君予喃喃道: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