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灾粮官府内,卢植端坐高堂,王越也在旁作陪。另外志才、贾诩等人也自然在座。
刘易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的亲人,论起关系来,卢植却也算是刘易的一个长辈。卢植是刘备的师父,而刘易却曾经是刘备手下的一个小兵,虽然刘备已经把刘易等一众手下兄弟抛弃,互相之间的情分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不会再有什么的纠葛关系,但是刘易对卢植,却一直把他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待。
且由于刘易在洛阳和卢植一来二去,互相之间也相当熟络,相交甚欢。相比起刘备来,卢植和刘易也显得更为亲近。实际上,卢植的众多学生之中,他就只对公孙瓒比较看好,对公孙瓒也比较看重,至于刘备,他教导刘备的时候,刘备颇为顽劣,对刘备的印象甚差,说起来,刘备还等于是卢植赶出门墙的一个弟子。所以,在卢植的心里,刘备远不及刘易来得更让他重视。现在,也早已经把刘易当成是一个忘年交来看待,特别是眼下,刘易现在的身份地位水涨船高,其势力已经有了和权官、宦官、外戚等势力抗衡的实力。再加上,他经常与刘易谈论大汉振兴的事宜,他对刘易许多看法想法特别的感兴趣及认同,尤其是对于刘易现在救济收容流民的两个基地,他也曾一度有想去看看的想法,想看看刘易收容流民的基地到底是如何的一个模样。
而最主要的,卢植在刘易的身上,看到了大汉振兴的希望,他也多次希望刘易可以正式上朝,参与朝政的商议讨论,辅助皇上处理政事。可惜刘易不置可否,并没有过多干涉朝廷政事。
刘易觉得,卢植是可以争取过来的一个朝官,只是卢植还没有完全看得通透现在大汉朝廷的实际情况,没有看到完全**了的朝廷,还对这个朝廷有着一点希望,他的心里也没有破而后立的想法。所以,暂时还不适合把卢植拉入自己的阵营来。
卢植性格刚毅,有气节,并且又有着一颗真诚济世之心,其人又有才学,尽管没有戏志才、荀文若那样运筹帷幄,千里决胜的战略计谋但是他也不失为一个搞内政的高手,甚至乎,刘易觉得,卢植打仗或者不太在行,可是搞内政,怕不在田丰之下。如此,刘易有心想和卢植搞好一点关系,便把他请到振灾粮官府来以长辈的名义,为刘易主持婚礼。
刘易本来是想拜卢植为师的,可是刘易现在已经是太子太傅的身份,卢植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点头同意收了刘易这个徒弟,哪怕是名义上的,他也不肯同意。呵呵,刘易是太子太傅,如果他成了刘易的师父,那岂不是等于是太太太傅了么?
没有办法,只好把卢植当成是一个普通的长辈来为刘易主持婚礼,另外,王越也算是万年公主的哎呀师父所以,和卢植一起,作为证婚
呵呵,古时候娶妻,有什么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什么的如果没有卢植、王越坐在高堂上,那么刘易和万年公主拜谁?所以,刘易无论如何都要请些年长的人坐在高堂上为自己证婚的,卢植和王越,他们都适合。可惜,华佗神龙见首不见尾,此时也不知道他又跑到那里去行医了,要不然,请华佗为自己证婚更加的合适。
一切都按照这汉时的习俗完成了和万年公主的拜堂仪式,如此,刘易便算是正式成亲有家有室的人了。还好,这个古时代并不用像后世那样,要去领取什么的结婚证才算是合法夫妻。,
拜完堂,万年公主被直接送到了后院阁楼新房,而刘易,则和一众兄弟饮宴,与众同乐。
刘易才到这个三国时代的时候,一起的义兵,现在大多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三、四十人,除了黄正、武阳等不到十来人之外,别的人,都在大泽坡基地。
黄正和武阳两人,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红光满脸。
他们一左一右的搂着刘易的肩膀,一手举着酒杯道:“刘哥儿,噎”
黄正打了一个酒噎道:“刘哥儿,还真、真的想不到啊,当初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想不到才过了这一两年,你、你现在就做了驸马了,呵呵,来来,喝!我们哥两干一杯!”
“好!我们干!”刘易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举头便要一口饮尽。
“慢慢······”长相有点猥琐的武阳转着小眼珠道:“刘哥儿,悠着点啊。俺和黄正大哥自从你重伤醒了后,就看到你天赋异禀,必非池中物,有一件事,我和黄正大哥也很好奇的···”
“嗯?何事?”刘易不由想起自己当初刚刚穿越到这个三国时代,醒来时因为练成了元阳神功一柱挚天的事,当初他们还惊叹自己的本钱雄厚、天赋异禀呢,不想时隔了这么久,武阳这家伙又拿出来当众说事,刘易不禁脸色一红,不过还好,喝了不少酒的关系,没有人察觉刘易神色间的尴尬。
“嗯,是这样子的,我和黄正大哥也觉得奇怪,你以前好像并没有那么厉害的啊,怎么重伤醒来后,就突然变得厉害了呢?我们三百多义兵兄弟当中。刘备不说了,那关羽、张飞两位大哥就不说了,他们两个是大变态,武功不是我们能比的,可是,除了他们,便是郑石等几个人的力气大一点,那时候,让你提一桶水都勉勉强强,怎么突然变得力气大了起来?你不会是突然神仙附体,突然开窍了吧?”武阳借着一点酒意道。
“呃······这个······”刘易听武阳问的是这个,一时间竟然有点语塞,虽然刘易曾对他们说过,自己小时候流浪寄居在一座山神庙得遇一个老神仙的事,可是,毕竟和黄正武阳他们一起经历过太多的事,重伤前后的情况变化太大了,因为他们对自己熟悉,所以才会有疑问。
刘易的眼角余光,也看到另外的人好奇的目光不说武功,便是说刘易所做的许多事,似乎都不是一个小小的义兵能够做得到的。这牵涉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武功、文采、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尤其是许许多多的发明。不说不知道,一说的话,众人都猛然醒觉,似乎,刘易什么事都像很在行熟悉似的。单说酝酿怀春美酒的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得出酿制出高纯度白酒来的。那些酿酒世家,世代造酒的都想不出像刘易这样的酿酒方法。
“这个······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刘易可不能像和元清所说的那样和大家说,只好耍赖似的道:“或许,我真的是开窍了也说不定,以前,那老神仙早就教我练功,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练成或许,我受了重伤,反而让我因祸得福练成了那老神仙传授给我的武功,所以就变得力气大了起来。”
“真的如此?”黄正也有点不太相信的道。
“呵呵,这应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要不,王越大剑师也在座,可以问问王越大剑师吧。大剑师的武功心法,也不是每一个弟子都能练出内劲的吧?王越大剑师收徒不知泛己,弟子的资质肯定也有好有坏,像他的十八个出师弟子,便可以算得上一流高手,因为他们已经练得内劲外发发出剑气,但别的众多弟子,应该都难以练出内劲来,王越大剑师,是不是这样?”刘易转而对王越道。,
王越颔首道:“嗯,的确如此同一种内功心法,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练出内劲来的,这和一般的武艺不同,武艺只是表面的招式,谁都可以练习,但是内劲,却因人而异,一般越高深的内武心法,想要练出内劲就越难,而练不出内劲,充其薰不过是一些三流角色,所学的武功招数,也只是虚有其表,花架子,发挥不出招式的威力来。刘易老弟的内劲很奇怪,想来应该是一门高深的功夫,有些奇遇才能练成也不奇怪。”
王越一说到武功,便有点止不住话题的道:“而且,武功之中,也的确有开窍的说法,只有开窍了,才能感应得到内劲,那是一股气,吸纳天地精气,练精化元,在体内形成一种看不着摸不到的气流,像呼吸一样,如果你憋着一口气,力量也会大很多。刘易兄弟估计就是在重伤后才开的窍,从而练成了武功内劲。”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像二虎他们也越来越厉害了,原来是开了窍的原因。”
“对对,就是如此,至于别的,我重伤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是昏迷不醒,可是,我心头里却一直醒着,许许多多以前忘记了的事,都一一浮上心头,那老神仙对我说过的事,我也一一记起来了,特别是酿酒的事。这么?要不然怎么能酿出怀春美酒来?”刘易差点没想跑过去抱着王越亲上一口,因为,王越如此一解释,真的为刘易解决了许多自己不好解释的事。
这些事,估计在黄正、武阳他们的心头压抑了许久的疑问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借着酒意问出来。
“嗯,老夫也听说过,人在快死的时候,会有回光返照,那时候,心灵会特别的敏感,一些许久的,尘封的事也都会记得起来,那时候的思绪,会特别的清明。”卢植也点头说道。
“哈,幸好,我不是回光返照,而且还能活过来了。”刘易心里一乐,想不到卢植无意的这么一说,也为刘易解释了许多不好解释的事
刘易说道:“就拿那针刺术来说吧,以前那老神仙传给我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能救人,救郑石大哥的时候,我也只是想试一试,结果,还真的蒙对了。说起来,我还真的有点感谢那老神仙,如果没有他,我刘易也没有今天了。”
“哈哈,你刘哥儿,那是福大命大,如果没有你,又岂能有咱们现在济济一堂的那么多兄弟朋友?”卢植跟黄正、武阳也称起刘易为刘哥儿来。叫着刘易为刘哥儿,似乎也特别让人感到亲切许多。
“好了,今天是我刘易的大好日子,在座的,都是我的好兄弟,没有你们,也没有我刘易的今天。所以,什么都不说了,以后只要我刘易能有一口饭吃,也都绝对不会忘记大家,以后,我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为振兴大汉而奋斗,除奸佞!振大汉!”刘易借机打断了这个话题的探问,举杯道。
“好,那我卢某有幸见证了刘易小兄弟你成家立室,这一杯为刘易小兄弟你庆祝。祝你和万年公主恩恩爱爱,白首到老!”
“还有,早生贵子!”王越也少有的打趣道。
“嗯嗯,还有,夜夜当新郎!”武阳猥琐的笑道。
“哈哈,好,一起干了!”
酒过三巡,天色也早便黑透刘易也喝得差不多了。这天是大喜日子,刘易也没有特意的运功将酒劲逼出体内。,
借着酒意,刘易一一和众人交待一些事儿。
首先刘易对黄忠道:“黄忠大哥,我、我和舞蝶的事你也知道了的,以后,等洛阳事了之后,回到洞庭湖新洲,我便把她娶过门,我刘易绝不会辜负了舞蝶妹妹的。”
黄忠二话不说,先自己斟自饮了一杯,才对刘易拱手道:“你是我主公,又是我儿黄叙有救命恩人而且,我也看得出,舞蝶那丫头喜欢你的,我为了叙儿的事,一直忽略了对她的教导,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主公包涵一二。所以,我对这事,没有什么可说的。”
“呵呵,什么主公不主公的?反正,大家在一起便是兄弟,你就是我大哥,虽然有舞蝶这一层关系,本应称你为岳父,但在我心里,你的确像是我大哥一样。”刘易挥了挥手,然后又正容道:“洞庭湖弓步兵的练兵事宜,还请大哥你多多担待,我估计,不久便会有战事,先把兵马练好,才能保全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基地,保护好大汉百姓。”
“主公请放心吧!”黄忠话不多,站了起来正式躬身行礼道。
“还有甘宁大哥。”刘易示意黄忠不用多礼,转而对甘宁道:“我们新洲水帅船队的事,便交托`你了。你和黄忠大哥互相配合一下,黄忠大哥的弓步兵,也要登船演练一下,最好,那些旱鸭子也要人人会水,坐船不能晕船。”
“嘿嘿,放心吧,其实,荀先生私下已经和我及黄忠大哥说过了,等我们自己的大船制造出来后,全军都要进行船战的演练。”甘宁咧嘴一笑道。
呵呵,这家伙,都不知道多么想快点把水师大军练好,然后出兵把长江流域的水盗全肃清,然后控制那儿的流域。这个,可说是甘宁的野心或者是宏愿。
“嗯,那就好,等过几天,你们就和贾先生一起回洞庭湖新洲基地吧,记得要保证贾先生的安全,配合好贾先生的工作,贾先生以后,便是你们水陆两军的大军师,如果有军事行动,一切也得听从贾先生的调度。”刘易神情认真的交待道。
“是!”黄忠和甘宁齐声应道。
“另外,贾先生,武陵郡的事,你也多多关注一下,万一出现了问题,你也可以调动一些人手去坐镇,那些原来是洞庭湖水盗的将领就别调动去了,怕他们身上的恶习难改,还是留他们在军里打磨一下,可以调黄叙去,这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精明得很,但如果有机会,也请贾先生多多指教一下他,最好多让他学习兵法用兵之道。”刘易再对要到洞庭湖新洲开设开院的贾诩说道。
“主公,文和明白。请放心吧。”贾诩一脸正经的应道。
“呵呵,没别的事了,戏先生和子龙兄弟一起回大泽坡基地,你们两个,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大将,还有田丰先生及高顺大哥,估计也不会出什么的大问题。”
“志才、子龙明白。”戏志才和赵云相继道。
“子龙,为你大哥及赵家村乡亲报仇的事不用急,会有那么一天的。”刘易特意交等一下赵云道。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切都会听从戏先生的意见,绝不会私下行动的。”赵云知道刘易是怕他冲动,所以站了起来,慎重的向刘易保证道。
赵云经过在公孙瓒军中的历练,对于两军作战的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知道两军作战,不是那么的简单,正如刘易私下和他所说的:大家是兄弟,手下的士兵也是兄弟,主将统兵作战,稍有不慎,一个错误的命令,可能便会害死许多兄弟,对于大家都是有情有义的兄弟来说,大家损失不起,所以,要战,便一定要一战而胜,要有十足把握才可以出兵。,
贾诩、黄忠、甘宁三人去洞庭湖新洲,戏志才和赵云回大泽坡基地。另外的众将,典韦、颜良、文丑,还有太史慈,便留在洛阳,还有荀文若,也留在洛阳。
荀荀文若不适合干贾诩在洛阳所干的事,他只是作为刘易的参幕,平时为刘易合计合计一些事儿罢了,刘易也不会让他接触皇家俱乐部及赌场赌馆的事。不过,他多次向刘易推举郭嘉,说他和郭嘉一起在颖川书院的时候,此子便已经显露出非一般的才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学的,让刘易及早去把郭嘉请来,可堪大用。
对于这点,刘易自然是知道的,郭嘉自然是一个大才鬼才,只是,刘易现在不能离开洛阳啊,一离开洛阳太久,没有及时输送元阳真气给皇上,那么皇上肯定要一命呜呼。皇上一死,那么必然便会引起朝廷大乱,那么,乱世便会提前到来。现在,都已经提前了一两年,再提前的话,刘易还真的不知道将来的历史走向会是怎么样了。
刘易当着卢植的面,和众人说两个基地的事,让卢植大感好奇,什么的水师弓步兵、骑兵的,都让他不明所以。
不过,刘易也没有和他解释太多,洞房花烛夜啊,有什么要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再敬了众人三杯之后,刘易便留下他们继续饮宴,自己自然是要去和新娘洞房了。
卢植最终问了戏志才,他才对刘易的两个基地有所了解。也明白了刘易所说的想要清君侧、除奸佞,振兴大汉,要先稳足的真正意思。
对于他这个真正忠心于汉室朝廷的人来说,其心里的确是有点反对刘易组建军队的事。但是,经戏志才一解释,他也没能说得出一个刘易如此做不好的理由来。
并且,在私自组建军队的事上来说,也无懈可击。首先,涿郡涿县大泽坡基地,那是经过长社公主的许可,名义上,只是流民自卫队,不算是正式的军队,刘易在私下将流民自卫队正规化,这也是为了保护百姓,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另外,洞庭湖新洲,刘易本身便是荆州长江护江都尉,皇上曾下圣旨让刘易组军镇压长江流域的水贼强盗,名正言顺,更加没话可说。
相反,卢植弄清楚之后,也有点心动,因为,刘易马上便要再组建新羽林军了,这让他似乎隐隐的看到了清君侧、除奸佞的希望。新羽林军,直接对皇上负责,可自由进出宫廷保卫皇上,如此一来,岂不是直接对那些朝中的奸佞造成威胁?时机一旦成熟,岂不是可以利用这二千的新羽林军对那些奸佞动手?可惜,不管是涿郡涿县大泽坡基地或是洞庭湖新洲都离洛阳太远了,要是近一点,那么内有新羽林军,外有两支军队,足可以有实力切底解决了朝中的奸佞,还朝廷一个朗朗乾坤。
不过,不管怎么说,卢植也看到了,这刘易的大势已隐隐见形,让他不禁开始考虑,刘易所说的那些振兴大汉的计划,是否真的可以成功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卢植也看到了,刘易的做法,的确要比他们抱着这个朝廷,整天和那些奸佞喝对台戏来得更好,似乎也更加的实用,有实际意义。他也开始考虑,是否要和刘易一起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