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来到了秭归县两天了。
但一时之间,张飞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可以攻破拦在前方,阻挡他向益州进攻的长江峡口。
随军的马仲常,马家五良,马良、马谡的二哥,他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有多少军马就可以解决得了的事,就算你有千军万马,面对这样的地形地势,你根本就上没有办法展开攻击。
人家的关寨,就设在路上,设在一个只能供一两人通过的山道上,莫说沿山道的山崖峭壁上面,还有着益州军了,就算能让新汉军安然的杀到这关寨之外又如何?一两个人一起上前去攻击人家的关寨吗?人家一块大石就砸死你丫的了。
两天之后的时间,黄祖总算来到了,还有一支洞庭湖派来支援张飞的水军,当然,顺便还运送来一批武器装备。
秭归县官衙,聚满了一堂军将。
张飞有点按耐不住,有点焦躁的道:“黄祖将军,各位将军,你们来得正好,现在的局面有点难以打开啊。快来给本将军合计合计!”
黄祖却是似有点无可奈何,似有点不太情愿的摊摊手道:“张将军,你这可要让黄某为难了,向我问计,还不如向马先生问计呢。说真的,如果黄某有办法可攻取益州军的关口的话,当年黄某便早已经打通了入蜀的通道了。若是那样的话,当初的荆州军,也早已经杀进益州。用不着后来”
黄祖现在,其实也并非是真心的想为新汉朝效忠。他只答应刘易,为刘易镇守江夏。还没有心理准备要为新汉朝征战。不过,现在他属于张飞管辖,不好不听张飞的调令。如果之前,不是张飞亲自写信调动他,而是孙乾或者是伊籍要调动他,他或者会找一些借口推掉,随便说自己病了,也不会率军赶到秭归县来,起码不会亲自赶来。
当然了。黄祖的心里,或者还有点怀念刘表,可是,他也算是一个识事务的人。他的心里也明白,刘易能够如此待他,的确也算是一种恩惠。他也不能太过让刘易寒心。尤其是,他知道张飞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刘易或者都会考虑一下他的心思问题,不会让他太过为难。可张飞是绝对不会考虑他的什么问题的。调动不了他,万一张飞因此而着恼,日后他可能就不会管什么的三七二十一,极有可能先斩了他再说。张飞要杀一个人。谁敢说就一定能拦住?黄祖自问不是张飞的对手。
“黄祖将军,你不要谦虚,我听不少人都说了。黄祖将军你擅于用兵,有勇有谋。作战勇猛,起码。要比俺这个大粗人的脑子来得好使。具体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吧?说说看,以我们目前的情况,要如何向益州进军。”张飞似就要抓住了黄祖似的,非要黄祖给他出谋划策。
呵呵,以张飞的性子,他倒是想直接挥军杀过去,但是,现实的情况就那样,他如何杀过去?所以,不得不按耐着性子。
“黄某有所了解”黄祖无奈,只想勉为其难的想了想道:“张将军,其实,从我们荆州,一路向益州进军,像我们目前的关口,应该还有不少,想要一路杀进去,我看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呃,没有可能?就算没有可能,我们也一定要杀进去啊。”张飞瞪了瞪大眼,似是不太满意黄祖的说话。
“张将军,攻城掠寨,夺取敌方的关隘,无非就是强攻、围攻、偷袭、反间等等的办法。”黄祖知道不让张飞满意,今天怕就不用走了,只好硬着头皮分析道:“面对拦在我们面前的关口,强攻、围攻明显是不可能的,所以,唯有就只能从偷袭、反间等办法上下功夫。”
“对对,这不是一般的城池关隘,强攻围攻什么的,根本是不太可能的。”张飞见黄祖果然有点想法,不由高兴的催道:“那快说说,偷袭又如何?反间又如何?”
“偷袭,就是偷偷的摸进关去,想办法能一下子杀到他们的关内,这个办法,张将军有没有考虑过?能行吗?”黄祖虽然知道袭城这个词,可是,要如何袭城,他是没有考虑过的,实际上,黄祖也不是什么的谋士,他的智谋,并不会多张飞好得哪里去,只是,要比张飞能多花点脑筋罢了。
这些办法,只要是领军的统将,面临张飞现在的状况,早就第一时间就会考虑到这些办法的可行之处,是否可以采用哪一个办法了。
“现在的益州军,他们的警惕性太高了,想要偷袭恐怕不太可能,就算是想绕去偷袭,也没有别的路可以杀到那关内啊。”马仲常接口道:“我们早就向当地的百姓查探询问过,他们都说,除了沿长江的这一条路之外,他们还真的找不到有路可以直接绕到那长江峡口之内。我们从洞庭湖新汉军当中借来的山林特种将士,他们也探过路了,我们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翻越那些山岭绕过去。”
“偷袭不可能,那就只有用反间了,是否可以联系得到那关口的守将?是否有可能劝降他们?”黄祖道:“如果能劝降其守将,那么我们不用打,便可以夺取前方的关口。”
马仲常摇摇头道:“这个也不太可能啊,我们的人,根本就难以和益州军的守将接上头,他们现在,根本就不会让人入关,但凡是接近他们的防御区域的,全都杀无赦。”
“唉那么这就难办了。”黄祖也无办法的摇头,沉默下去。
“哦,对了,洞庭湖方面来的援军是谁统军的?”张飞醒起,洞庭湖新汉军的船队,几乎是与黄祖军一起来到秭归县的。他还没有特意的接见洞庭湖新洲水军的统将呢。
“张飞将军,是末将。龙歌。”一员青年将军站起来,向张飞拱手施礼道。
“龙歌?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张飞有点茫茫然的望向马仲常道。
“啊。这”马仲常也抓抓头,表示不认识。
张飞、马仲常,都是荆州被收复之后,才正式成为新汉朝的人,对于新汉朝的一些老人,他们自然是不熟悉。
“呵呵,张飞将军不认得末将不奇怪,末将在新汉军当中,并不算什么。听说过末将。可能是听我姐夫太傅说起过的吧?”龙歌一脸谈然的笑了笑道:“龙欣便是我姐姐,当年洞庭湖的一股水盗首领的儿子。”
“啊?我倒记起来了。”黄祖却猛然的望向龙歌打量起来道:“果然英雄少年,我其实早就听说过你们父子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嘿嘿,黄祖将军,若我们早就相见,怕就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龙歌一脸轻松的道。
龙歌虽然在新汉朝当中不算太有名气,相对来说,武艺也不算很强。现在也只能算是二流武将罢了。但是,他却经历过无数大战,与黄叙那小滑头在一起,他还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打起仗来,也相当的机伶,有自己的想法。这一次。他是主动请缨,负责带一支新汉军水军前来支援张飞的。
张飞本来就是一个不喜那些繁文缛节的人。有事论事的人,所以。没有特别的接见黄祖及洞庭湖新洲来的统将,直接把他们请到了这里来议事,所以,还没有认识龙歌。
“原来是我兄弟刘易弟妹的弟弟啊。哈哈,不错不错,嗯,一会,咱们喝酒,不醉不休!”张飞顿时对龙歌大生好感,若不是现在诸多武将在些,他都想上前去拉龙歌过来,跟他喝酒。
马仲常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张飞,这家伙,一见到心生好感的人,第一时间就是想拉人家跟他喝酒。他可不会忘记现在的主要事儿,对龙歌拱手道:“龙歌将军,久仰久仰,现在,我们都对如何向益州进攻的事束手无策,不知道龙歌将军你又有何看法?”
论打仗的经验,许多人还真的及不上龙歌,面对一场仗要如何打,龙歌的思维也更要开阔得多。
他一直不出言,就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见马仲常询问自己,龙歌自然不会谦虚,他正容道:“张将军,黄将军,马先生,主公的命令,末将也知道了。所以,不要忘了,主公并非是说要我们一定要攻杀进益州去。但是,却要求我们,尽可能的吸引益州刘璋的注意力,使得刘璋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个所谓的轻举妄动,应该是指现在他与别人联盟的事。所以,我想,我们现在,不必太过焦急,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要先益州军知道,现在,我们已经大军压境,准备大举进攻。”
“对对,这个问题,我们也早想过的,只是,现在要如何才能让益州军知道呢?”
“张将军,从陆路进攻,只有一条险要的山道,我们的军马展不开,不可能让益州军感受得到压力。”龙歌似想了想道:“我们暂时不妨如此,我们可以把大军摆开在江面上,嗯,现在我们开来到秭归县的战船也有不少了吧?在这开阔一里左右的江面上,数百艘战船,数万的军马齐列船上,如此,可以非常直观的让前方的长江峡关口的益州军看到,我们擂鼓齐呜,齐声呐喊,哪怕不直接杀到他们的关口河道,也足以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了吧?如此,他们必然要向成都报告情况。另外,张飞将军,可以到关口之下搦战,派人分别前去搦战,以我军各大将军的名义,这样,敌军一听到,我军居然出动了那么多大将,他们还能不惊慌么?本来一个张飞将军,便可以威慑他们,如果再加上黄忠将军、甘宁将军,关羽将军呢?找人假扮诸位将军只是小事,很轻松的事。”
啪!
张飞猛拍了一下大腿,高兴的道:“不错不错!这个办法可行,如此一来,肯定马上就能让益州军紧张害怕起来。”
大军在山道上。不容易让益州方面的守军感受得到压力,但是。如果满江河都是新汉军的战船及将士呢?他们还能不慌么?他们一慌张,就得要将情况火速送给刘璋。而刘璋得知,肯定就更加的害怕了。
“呃,龙歌将军,就算是如此,我们也是一样不太可能攻破前方的关口啊,还有,如此一来,益州方面肯定又会马上增兵镇守,这样的话。我们要攻破这个关口,岂不是又要困难了许多?”
“呵呵,无妨,关口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攻破这个关口。我们暂时摆出来的阵势,只是吸引益州军的注意力,让益州方面感受到压力罢了。接下来。我们可再慢慢的想办法,找到一个可以攻破拦在我们前方关口的办法。”龙歌一脸轻松的道:“张将军,你们与黄将军明天就向前方关口施加压力,给龙某三天的时间。或许能找到一个攻破前方关口的办法也说不定。”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张飞点头,采纳了龙歌的意见。
众将再商议了一下细节。便各自离去。
龙歌离开之后,马上找来了早前借给张飞的山林特种将士的那十数个士兵。
龙歌此时的确是还没有办法的。只不过他跟着刘易混得久了,多少学到了一点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气度。凡事都能静下心来思考,不再如以前那般的毛躁了。
并且,龙歌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绝地,任何情况之下,或者都要以化不利为有利。
听了那些士兵的侦察描述,再让他们把他们所侦察到的那些山势地形给描画出来。
通过地图,龙歌就非常直观的看到了双方的敌我情况。
秭归的西面,就是一座大山,不,不只是西面,其实四方都是,整个秭归县,其实就等于是一个小盘地,只不过,靠北边的山下,有一条长江流淌而过罢了。
根据描述,想要直接率军翻过大山是不太可能的。龙歌也一时没有办法。
第二天,龙歌在张飞、黄祖等将,集合战船军马,准备向关口的益州军耀武扬威的时候,龙歌决定亲自视察一下地势。
到了午时的时分,龙歌先绕着沿秭归县西面的山脚之下先走了一圈,走到了秭归县西南交汇的山势当中。
他发现,有一条河流,从这西南山区的夹角当中蜿蜒的流出来,他心里一动,沿着河流入山察看。最后,却是到了一些悬崖底下,看到了一道瀑布从山上倾泄而下。
河流河流
有山必有河,龙歌想到,秭归县西面的大山,这一面有河流,那么,另外的一边,应该也会有河流吧?山里没有路,可是,河流流经的地方,不就是路吗?另一边的河流,如果是向北流入长江的,那不就等于顺着河流,便可以直接到达那山口关隘的关内?当然,前提是另一边的山脚之下的河流,不要像这边的一样,直接从悬崖上流下,要不然,怕也难以让军士沿河流潜进。
龙歌心里想到有这个可能,心里大动,马上叫来那些山林特种士兵,让他们马上进山去搜索。一个,要寻得出一条路,可以让自己的军马从秭归县轻易翻过山去的路。二个,就是探清此大山的另一面,是否会有一条河流。
龙歌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决定与这一众士兵一起探索一次。
而这个时候,秭归县外的长江河段,已经满是战船,数万的新汉军将士,全都列阵在战船上,缓缓的向关口方向行前。
而张飞,侧带着数百个将士,当中,有数个是扮作新汉军的威名显赫的大将,一起从山道向关口行进。
长江峡口内的益州军,他们在山上,在关上,老远就看到了江面上密密麻麻的新汉军战船。那些战船,似能铺满了一段长长的长江河道。
随着战船上战鼓声大作,将士呐喊震天,镇守关口的益州军,他们都齐感凛然,无人敢怠慢,赶紧进入战斗状态。
冷包与雷铜在帐幕内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
“哼!主公是多虑了,镇守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长江峡口,刘易他纵使有千军万马又如何?休想杀进来。”
“冷包将军,不可轻敌啊。新汉军无敌的威名,可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一场一场仗打下来累积出来的。当初新汉军也打了不少攻坚战,夺险战,还不是都被他们打了下来吗?因此,我们真的不能轻心。主公派雷某前来,只是协助冷将军,可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雷兄,不必多说,喝酒喝酒”冷包的三角眼一眯,敬酒道。
“报”
这时,有军士传来急报。
“冷将军,雷将军,大事不好了,新汉军攻来了,他们出动了数万精兵杀来了!”
“什么?”
叮当一声,军帐内的酒壶被倾倒,是冷包猛然站起的时候碰倒的。
“开什么玩笑?我们关寨设在窄小的山道上,他们还能展开数万军马来攻击我们?”冷包大步走出帐去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