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已经为人妇的祝融夫人,她的情感居然还会如白纸一张。
这种情况,阴晓与黄舞蝶都感到非常不解。
她们都已经是过来人了,也都看得出,祝融夫人也是一个妇人了。她与那南蛮大王孟获是夫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耳鬓厮磨,难道就没有产生一点感情?
而又与祝融夫人这种看上去情如烈火,敢作敢当的女人,如果她不喜欢不爱孟获的话,又岂会与孟获在一起?特别是她说到,如果孟获一旦做出让她感到不快的事,便可以随时离开孟获的样子,那么的决绝,似没有一点后顾之忧的样子,那么,她还为何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
反正,阴晓就觉得,如果让她如祝融夫人如此,跟一个自己不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她宁愿去死。
“爱就是”阴晓忍不住说道:“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见到他的时候,呼吸加快,心如鹿撞,与他待在一起,会感受到很开心快乐,很实在,很充实。与他分别的时候,心里会牵肠挂肚,舍不得。反正,就是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他喜我乐,他哀我悲,他的一句深情的话,会让我觉得甜蜜开心,他的一个关注眼神,便会让我的心融化,感受到幸福。爱应该就是这样对于夫妻来说,哪怕是一般的夫妻,在一起之后,有了肌肤之亲,互相之间。就算没有我以上所述的感受,但一起生活的,必然多少都会日久生情。最起码,也都会慢慢的关注对方的一切,不爱也会关切。毕竟是一生相依的夫妻,不可能说分开就分开,没有一点念想的。祝融妹妹你难道就真的能做到毫无挂念的离开你的男人?”
“额晓姐姐,你、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啊。什么的牵肠挂肚什么的快乐幸福,情啊亲的,我才不会去想呢。反正。自己觉得想如何便如何,谁会去想去管这些?”祝融夫人似是完全不能理解阴晓所说的这翻话的意思,反着白眼道。
“这你都不能理解?我、我你这叫我怎么说才好了呢?”阴晓更加的无语。
黄舞蝶忍不住插话道:“这样说吧,刚才你说的。让我跟晓姐姐离开我们的男人。我们就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们爱着他,如果当真的让我们离开他,我跟晓姐姐都会非常非常的舍不得,哪怕只是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会日夜的想念着他,如果当真的有一天,像你所说的。我们被迫真的分开了,当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恐怕我跟晓姐姐都活不下去了。明白了么?再再直白一点来说吧,我们的男人,就是我们生命,我们的一切,他在我们姐妹的眼里,便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最出色的男人,在这个世上,除了他,我们姐妹才会倾情于他,别的男人,我们根本就不会再看得上眼。因此,你所说的让我们离开他,另外找一个男人,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有什么好?男人都不是一样的么?都是一些混蛋!”祝融夫人有点偏执的道。
阴晓又与黄舞蝶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各自心里的疑惑无语。
阴晓有点拿祝融夫人没有办法的道:“好吧,咱们不说这个了。要不,你说说你跟那孟获大王是什么会事?”
“什么什么会事?”
阴晓又换了一个方式跟祝融夫人道:“就是说,你跟我们说说,你跟孟获大王是怎么样认识的,你后来又是怎么样嫁给他的,嫁给他之后,你们又是怎么样一起生活的。你把这些经过说出来,可能我们就能明白你为何对于这种人世间的人之常情似乎一点都不了解理解的了。”
阴晓的问话,也正好是刘易想问的,因为刘易也对祝融夫人与孟获之间的事儿感到有点好奇。如此,便决定先不进入小厅,以免打搅了她们的谈话。
刘易也知道,有些话,由阴晓与黄舞蝶问出来,要比自己向祝融夫人了解更方便容易一些。换了是刘易,对祝融夫人提出这样的问题,相信祝融夫人肯定不会回答刘易。
“哦,你们是说这事啊。”祝融夫人一脸不在乎的样子道:“这个要从当年说起了。当年,我师父让我下山,我自然回到自己的部族去了。我们部族以火为图腾,部族圣地在火焰洞,回到部族的时候,正好各洞之间因为一些地盘而争斗。我的火焰部族,竟然被许多洞主欺压,我自然是看不过眼了,一一打败了他们。”
阴晓自然知道,南蛮族,其实只是西南地区的一些异族部落的总称,其实当中的小部族都不知道有多少。当中,势力最大的,有什么的七十二洞部族。当然,阴晓也了解,这个洞,并非就是单纯的指山洞的意思,而是指某一座大山或某一条河或某一个山谷。
做情报工作的,就算没有西南蛮族的详细资料,也会有一些这方面的情报。
所以,阴晓并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大惊小怪,静静的倾听着祝融夫人的故事。
“就这样,我便在南蛮部族里打出了名号,嘿嘿,我跟师姐素心不同,她喜欢朴素一点的,但本夫人嘛,天生就爱美,自然要打扮得漂亮一点了,加上,我们的火焰部族所在的地方,一年四季几乎都是火热的天气,我们族里的女人,平时穿的都少,也没有汉人那么多的衣布,一般都是动物的皮毛做的小皮衣什么的。我就想嘛,本来就穿的不多,不把衣物弄得漂亮一点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慢慢的,就传出了一些什么的不好名声什么的。我自然不在乎了,干脆就起了个名号叫祝融夫人。”
“什么?等等。你不是嫁给了孟获才叫夫人的?”阴晓与黄舞蝶都有点惊异的问。
“哈哈,祝融夫人只是我的外号。”祝融夫人似是有几分自得其乐的样子道。
“呃,原来如此可是”阴晓本来是想问既然如此。为何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是想想她与孟获现在的关系,便没有问出来。
祝融夫人自然是不明阴晓想问什么,继续说道:“后来,孟获见到了我,是在战场上,我把他打败了。可是他的部族大军却太多,把我的火焰部族给困住了。他说想让我做他的女人,只要我答应了。就放过我的部族。”
“其实,我们部族才不会怕他,就算打不过,也有办法脱困。但当时。我一时口快。对他说了,如果他能像我一样,打遍南蛮无敌手,我就答应嫁给他。结果他一口答应了,并且还把他的部族大军撤走了。”祝融夫人说到这里,似是一脸懊悔的样子,有点自恼的道:“都怪我,当时一时口快。忘了要让他也打败我。就这样,过不了一年半载。他打败了南蛮所有有名的勇士,并且把七十二洞都收服了。没办法,当时,本夫人可是对着双方部族那么多人说出口的,反悔不了,再说了,我们火焰部族人,说出来的话,就得算数,绝对不会做没有信义口齿的事。”
“啊?你、你就这样嫁给了孟获?”
“是啊,不然怎么办?何况,他已经是南蛮大王了,如果我祝融食言的话,那么整个部族的生死存亡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祝融愤愤不平的道。
“那、那嫁给了他之后呢?”
“什么之后的?嫁了就嫁了啊。”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嫁给了他之后,到现在应该也有好些年了吧?你没有跟他在一起、一起嗯,也就是生孩子的事。”阴晓似是不好意思问得太过直白。
“生孩子?格格晓姐,你是说跟他同房的事吧?在我们部族,不一起同房,不把身体交给他,就不算是真正的嫁了给他。本来,我也打算就那样算了,可是,第一次,他弄得我太痛,出血了,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第二次,又忍不住揍了他,还差点把他那坏东西给打坏了,后来几次,也没有做成”
刘易在房外,听着祝融夫人有几分娇憨的将这些事儿说出来,忍俊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没有办法,一想到孟获与祝融夫人那样子的情况,刘易就忍不住想发笑。
笑出一声后,刘易知道肯定让小厅内的三女知道了,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哈哈,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刘易笑道:“不过,倒算是听明白了,祝融夫人你,原来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领略过男女欢愉的滋味,并且,因为与孟获的关系如此微妙,根本就不算是一般夫妻一起生活的样子。所以,也不奇怪,祝融夫人为何居然一点都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情感了。”
“哼!混蛋!居然敢偷听本夫人的谈话?怎么了?是不是孟获率军来了?”祝融夫人倒不太介意刘易偷听了她事,反而是问起另外的事来。
“哪有这么快?估计素心才刚刚把我将你抓来的情报告诉他,还得要等一会。”刘易摇摇头道。
“那你跑来这里干嘛?小心他直接挥军杀进来,到时候,所你的人给杀了,本夫人可不负责。”
“放心吧,虽然祝融夫人你不懂爱,不明白夫妻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可是那孟获肯定懂的,明白的。估计他也是真心爱你喜欢你的。因此,他会比谁都紧张,就算他有多愤怒,有多着急,都不敢乱来的。”
“那本夫人可不管,反正,我要怎么样,他管不着我,他要怎么样,我也不会管他。”祝融夫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嘿嘿,这样说便是祝融夫人你的不对了。你不会管他?那么他如果找了别的女人呢?方才本王子听到你劝我的女人离开我,万一他孟获背着你有别的女人,你也能真的做得到离开他?”刘易拿话给祝融夫人上套道。
“他敢?本夫人跟他约法三章的,反正,从本夫人嫁给了他之后,他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可是,你并没有尽到做为孟获的女人的责任啊。你这样的要求,也太不人道了。不过,这不重要,因为,我相信,像孟获这样的南蛮大王,肯定不可能当真的做得到没有女人的,肯定按耐不了生理上的寂寞,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他跟你成亲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所出,他也肯定不会让自己无后。因此,你敢不敢与我打赌?我敢赌,他不仅有别的女人,还肯定跟别的女人有了儿女,你相不相信?”
刘易一脸谈定的望着祝融夫人。
对于这一点,刘易是非常肯定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尤其是手握大权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就只有一个女人呢?尤其是,他跟祝融夫人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过夫妻生活的情况之下,刘易打死都不相信,在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的一夫一妻观念的时代,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单一的爱情观念的时代,孟获能够为祝融夫人守身如玉。
尤其是对于这古时代来说,那些野蛮人,对于奸杀掳掠都有如是喝水一样平常,这样的人,还会对他们有什么的对爱情忠贞的期望?刘易觉得,那只是一个笑话。
而这个时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的避孕观念及措施。孟获与别的女人一起多了,自然便会播下种子,除非孟获根本就是一个无能。
“赌”祝融夫人冲口便想说赌就赌,但却看到刘易一脸笃定的样子,心里却无由来的一慌,但又不想在刘易的面前示弱,把心一横,道:“赌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你劝我的女人离开我找一个男人,理由便是我太多女人,对她们不公平。你自己也说了,如果是你的男人也有别的女人,那么如此对你也不公平,你也说了,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的男人。那么,我们就赌,如果我能证明你的男人不仅有别的女人,还有了儿女的话,你就做我的女人好了,不用再找别的男人了。可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