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负责驯养信鸽的人将信鸽捉住,从信鸽身上拿来信件。
信鸽自然不懂自动寻路到达这里的军营,这些信鸽是到了这里安营扎寨之后,才放飞回去的,估计是从渤海或者是南皮方向再飞返回来的信鸽。
新汉军现在慢慢的已经习惯于用飞鸽传书来传递一些并非十分重要的军情了,又或者是一些紧急的军情,都是用信鸽来传递,如此的确要比用快马传送要快许多了。
不过,这么快便有飞鸽传书送到,倒也让太史慈等将感到有点惊异,这个时候会有什么的紧急军情送来呢?
当众将看了信报之后,几乎都有点意外,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主公刘易送来的信报。来信竟然是为袁尚求情,着他们放过袁尚,不要将他处决了。
说实在,像太史慈、公孙度等新汉军的将领,他们没有一个会对袁氏一门的人有好感的,尤其是像袁氏一门这样根深蒂固的世家。在他们的心底里,都有着一个斩草除根的念头,如果留着他们的一个后人,唯恐将来春风吹又生,早晚都会成为新汉朝的祸害,因此,他们抓住袁尚,心底里真的没有想过要放过他。
可是,如今刘易亲自来信,让他们饶了袁尚一命?
“主公还真的宽宏大量,居然还能饶得了袁尚?这个,还要杀吧?”公孙度对于刘易来信要饶了袁尚的事,心底里大感敬佩,他自问。如果是他,捉住了与自己敌对势力的人。那是绝对免不了一死的。
当然,公孙度很明显的就是误会了刘易。刘易并非肚量大,而且拗不过身边的女人罢了。
对于这个,太史慈倒也有点会心,因为他是知道刘易与张夫人的关系的,同时,也知道那个袁熙的母亲,此刻应该也在刘易的身边。但是,这方面的,太史慈也不好乱说什么。
太史慈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神色有点古怪的道:“嗯,那就先将袁尚收押吧,日后送到洛阳让主公处置好了。主公的信上也说得对,袁氏一门,四世三公,虽然我们与袁绍、袁术等不太对路,可是,他们的确亦曾是大汉的有功之臣,我们也不好将其袁氏一门赶尽杀绝。这个。也就是我们主公与董卓那奸贼的不同之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个,当真的要放了他?”公孙康押着软成一团的袁尚,眼神鄙夷的望着袁尚道。
“嗯。袁氏一脉,似乎也没剩下几个亲族的族人了。留着袁尚,也算是我们对袁家一门的一个交待。在我们大汉。甚至在我们的新汉朝朝堂之上,亦有不少当初是袁氏的门生故吏。留着袁尚,也可以让他们看到。我们主公对袁氏一门,可以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以此,也算是鞭策那些人,以后更加用心的为我们朝廷效力。”太史慈找了一个饶了袁尚的堂而皇之的借口道。
“哼,那算你命大!”公孙康不太死心的将袁尚扔到了地上。
“袁尚,你应该也听到了。是我家主公,太傅刘易亲自来信饶了你一命,如果你还有良心,还有一点感恩的良心,那么你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要时刻记住我们主公的恩德,以后好好的夹起尾巴来做人,不可做出有损于新汉朝的事,要不然,我等绝对饶不过你!”
太史慈对袁尚一翻告戒,直到袁尚如获大赦,慌不迭的连连伏地叩头,谢过饶命之恩,太史慈才命人将袁尚先收押住,择日送到洛阳。
北海城夺取了下来,那么就等于是整个青州都落入了新汉军的控制了。当然,还得要解决那数千里的泰山山脉的泰山贼的问题。
跟着下来,如何收编袁尚的军马,如何治理青州地界的百姓的事,太史慈便交给公孙度来做了。另外,公孙度除了要治理好青州之外,还得要集结兵马,开到与徐州交界的地方,一来提防曹军会从徐州方向来袭,也是为了不久后向徐州发起进攻做好准备。
自然,现在来说,单凭公孙度现在的军马,想要杀入徐州是不太可能的,毕竟兵力也不太足够。一切还得要看甘宁是否从海路攻入徐州,以及,是否解决泰山臧霸的事,让整个青州真正的成为新汉朝的领地。如此的话,公孙瓒所部的军马与及太史慈的军马,都可以同时向济南方向进攻,待夺取了济南之后,便可以兵分多路,直插徐州。
所以,现在公孙度的任务,是先提防曹军来犯,治理好青州。可不能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被曹操的军马夺了去。
太史慈手上的军马其实是挺足的,主要是大军还没有渡河的关系。所以,太史慈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率来的十万军马留在青州,交由公孙度一起统率。只是要求公孙度不可轻率的杀进徐州去,毕竟曹操帐下大将甚多,太史慈有点担心公孙度并非曹操部下的大将所敌。
而太史慈本人,则直接上泰山,准备前往去见一见臧霸,似乎也是时候解决臧霸的问题了。
在泰山,还有着廖化与裴元绍在治理着当初黄巾贼的山寨。嗯,应该是管亥遗留下来的那个黄巾山寨以及人马。
太史慈仅只是带了三百来亲兵,就直接从泰山北面进入大山,在一个贼兵的引导之下,直接前往廖化与裴元绍这两个家伙所治理的山寨。
在外界的人看来,泰山山贼横行,只要是在山里的人,出到外面,都会被人视之为贼。这个,谁叫泰山贼的贼名太盛,并且名声也传扬得太久了呢?
以前,泰山就一直都存在着占山为王的贼人,哪怕是太平盛世的时候,泰山之中。也一直都有着贼寇。那些犯了事的人,大多都会逃进山里去躲藏。或直接落草为寇。到了黄巾起义之后,泰山更是成了贼寇的乐园。贼风流行。要比当初黑山的黄巾贼更盛。
那些住在泰山当中的百姓,也大多都是白天为民,到了夜里便是贼。
当然,在当年,张宁这个太平道圣女亲自来到泰山,收复了大部份流窜进泰山里到处占山为王的黄巾贼兵之后,泰山之中的面貌一新,其实早就不复当年那样贼寇横行,没有如当年那样每过一座山都会碰到有山贼拦路打劫的事了。
但是。为何外界的人依然视泰山的人为贼呢?这个也与曹操有点关系。因为曹操的父亲,就是被泰山贼所害,并且,也由于与臧霸的关系,让曹操没能真正的出兵肃清泰山的山贼,因此,曹操的官府,尤其是在徐州的官府,总是有意的。刻意的宣扬泰山贼的恶劣的事。让人口口相传,在徐州,也根本做到了但凡是见到了泰山出来的人,都会有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曹操如此,也是为了提防以及限制一下口头说归顺自己但却并非真正归自己统治的臧霸。让臧霸只能在泰山一带活动,始终都难以离开泰山。如此,就不会威胁得到徐州的安全了。
现在。太史慈与一众亲兵进山,却发现现在的泰山。还真的有了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嗯,太史慈当年也进过泰山的,也知道泰山之内的乱,几乎每一座险要一点的山峰山岭,都聚集着一众贼人。他们划地为界,占山为王。不要说经过泰山的商旅会遭到山贼的劫掠骚扰了,就是他们山贼自己,为了争抢地盘,都互相攻打不休。
反正,以前在泰山当中行走,如果没有碰到有人在械斗的话,那就真的是一件怪事。
但现在,太史慈发现泰山之中,呈现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
现在,也差不多到了春耕期了。
太史慈发现山中,许多的地方都被开发成了一些梯田,只要稍为平整的地方,都被人弄成了可以种植农作物的田地。偶尔,也看到有一些山中的人在那些田地里翻土了。
山中的人,见到太史慈这一行人,也不似以前那般,一见到生人便飞快的逃走,然后纠集人马前来劫掠。现在而是安静的忙他们自己的事,如果实在是避不了,碰了面,他们也不慌张,还会主动跟太史慈打招呼,询问太史慈是什么人,到泰山来做什么。
或知是新汉军的大将太史慈将军,那些山中人的却也没有惊慌,反而是热情洋溢的与太史慈攀谈,拿出他们的食物,要与太史慈共享。
面对这样的情况,太史慈的心里惊讶万分,因为,泰山之中,似乎与以前完全变了一个样。
当然,亦有人飞快的前往泰山的主寨,廖化与裴元绍他们的主寨报告。
进山后一天多,太史慈才在泰山的贼兵引领之下,赶到了廖化与裴元绍的山寨。两人自然是到山下来迎接太史慈上山。
山寨聚义厅,太史慈对廖化与裴元绍都有点欣赏。
“廖化、裴元绍,还真的大出我的意料啊,没有想到两位将军竟然能把泰山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等以后见到主公,太史某一定会为你们请功。那个怎么说呢嗯,你们两人,等于是造福了一方百姓了。泰山数千里山区,人口得有百万以上吧?某在山里走了一天多才来到这里,竟然没有看到山里山贼互相械斗的事儿。这一切,都是两位治理有功啊。哈哈,如果让曹操知道,我们新汉朝只是派了你们两位前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泰山的山贼改造成一般的靠自力更生的民众。不知道曹操的脸色会是怎么的难看法?”
太史慈在这个时候,想到了泰山之外,南、西面都是曹操的势力,而曹操居然不知道自己的新汉朝居然能够见缝插针,能够在曹操的眼皮底下将泰山治理得整整有条的。想着,太史慈都觉得这当中倒是有点意思。
“太史将军谬赞了。”廖化有点木讷,似是受不了太史慈的称赞而有点脸红,不过,他的脸色本是有点黝黑的,就算是脸红也不显眼。
“是啊,太史将军,其实,泰山能安宁下来,并非我两之功,就凭咱们两个,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整个泰山地区的山贼都能顺服,都能让他们放下杀人凶器,愿意在山中艰苦劳作,为了一口吃的,一天心到晚。真的,我等都没有那么大的本领。”裴元绍有点狡猾,但是此刻也不敢居功。
“哦?你们在泰山的事,可能我们主公知道的会更多一些,但我嘛,还真的不是那么了解。不如,你们跟我说说泰山是怎么会事?”太史慈好奇的问,脑子里闪过臧霸的名字,觉得,这其中可能与臧霸有着不少的关系。
“好,既然太史将军来到了我们泰山,咱们做为地主,自然得要好好招呼一下,来,太史将军,我等让人做了一些山里才有的东西来给将军下酒,当是为将军接风洗尘,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裴元绍这个时候命人将一些吃食送到聚义厅来道。
廖化与裴元绍非要将太史慈按在那主位的大王椅上,然后两将才在左右坐下。
廖化不太善言,所以,他让裴元绍说。
互敬了一杯后,裴元绍才说道:“太史将军,不瞒将军说,当年,泰山中的山贼无数,当中,也各有派别,互不统属。一部份,是一直都在山中为寇的山贼,一部份,是后来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才进入泰山来的黄巾军。还有就是后来的一些官兵也跑进了山来落草。反正,泰山的贼兵很多,也很混乱。”
“我就奇怪了,泰山虽然很大,可是,也不可能养活得了那么多人吧?就算你们要劫掠,恐怕也不会有多少物资可供泰山的那么多山贼劫掠啊。”太史慈真的很不能了解这一个问题。这么多人,在山里如何生存呢?
“呵,这个将军有所不知,正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能够在山里站住脚的,自然会有其生存之道。这些,都待咱慢慢的跟将军一一道来吧。”
裴元绍装作说书的样子,跟太史慈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