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初秋时节,天气虽稍为显得有点干燥清凉了,可是原始森林的林木还没有到真正落叶的时候。
整个一望无边际的原始森林,依然还是那么的葱葱郁郁,极为茂盛。
事实上,除了大草原上的野草,在进入冬季时节会完全枯萎之外,那些真正的原始森林的林木,虽有落叶,却也不会全都枯黄。当然,那些森林底下的野草,大部份会枯萎,然后腐烂,成为那些灌木的养分。
现在,茂盛的森林里,野草蔓腾还似正在拼命的生长,还没有要枯萎的迹象。这样的森林里,还很热闹,那些昆虫、鸟类、野兽等等,相当的活跃,不时出没。
作为开路的先锋军统将,麴义在一些亲兵亲将的陪护之下,还有一小部份的山林特种作战的军士一起,快速的在森林当中穿行。
从渡过顿河之后,开始沿着里海岸边往南行军,一开始的行军速度很快。但是到深入了那些森林之后,行军速度就不得不慢了下来。
作为开路先锋,先登死士并不是只顾他们的行军就算,他们有主要任务,是要为后面的汉军大军开劈一条真正的可以穿行在森林的快速通道。
所以,那所说的,遇水搭桥逢山开路,那是真的要搭桥,是真的要开路的。
当然,他们所开的路,并不是要求他们像开劈那条从大汉通往缅甸的那样的宽趟大道,不要求他们要在路面上都铺上青石。可是,最起码的,要将路面弄得可以勉强通行一些骡马车才行。
因为,一些必须的攻击性的重型武器,是必须要携带的。
要知道,这西路大军,他们的主要责任,是等于去关门,只要一进入土耳其地区,马上就得要进入战斗状态。并且,估计还得要连续战斗,还有可能是高强度的战斗。
所以,军用粮草,可以由阿莫勒的地区送到他们的手上。但是,像那些床弩等辎重,却不能通过阿莫勒地区送到他们手上的。说战斗时就战斗了,这个却不能等的。假如说,大军的粮草,不能及时送达,他们或者还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但是那些作战所需的军用辎重,在临战的时候就不是他们临急时可以解决得了的。
何况,他们始终都要带着一大部份的军粮行军,要先确保他们最少一个月的军队用度的量。所以,这些粮草,随军配送,沿路,也得要有一条可以较为容易通行的道路。如此,各军的后勤补给队伍才有可能跟得上他们的主战部队。
所以,负责开路的先锋军马,他们的责任重大。
而在原始森林当中开劈这么一条快速通道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现在麴义带着这小部人马远远的前出在其先锋军之前,这是为了给他的先锋军探路。
汉军中,有望远镜,也有指南针。可以望得更远,可以确保行军的大致方向不会有错。但是,在实际的行军过程当中,尤其是在这样的原始森林当中,绝非那么简单,那么轻易的。
有时候,所看见的,但实际却非所见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前方未必就是他们可以行得通的。
森林当中,有峡谷有泽沼,有河道,还有能让人致命的森林瘴气。时而风时而雨时而雾,更不要说那些有可能从密林中突然扑出来的一些凶禽猛兽了。
最为明显的,在森林植被之下,是看不清楚林间的实际情况的,在表面上,望过去,就是连绵不断的树林,可谁知道,在林中,会有多少地方是寸步难行的?如果不经过探索,待先锋军的先登死士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来开劈了一条林中的通道之后,却发现他们却通往了一处绝地,前方已经无去路,如此,就浪费了太多不必要的时间及力量。
所以,麴义就有必要带着一小部份的人手,先为后面的先锋军探测好去路,为他们制定林中要开劈通道的路线。
山林特种作战的军士,拥有他们先登死士所没有掌握的一些技能,比如直接在林中穿行的本事,以及对地形地势的探测探索,还有绘制地图等等,这些技能,都是先登死士所没能掌握的,所以,带上一些山林特种作战的将士,是有必要的。
如此,经过探测,制定好路线之后,麴义就会沿途留下人手,又或者是留下非常明确的标志指示,让后面的先锋军的人马,按照指示作业。
有了正确的指示,那么对于先登死士来说,开路搭桥什么的,似乎都是小事一桩。
却见他们一个个军士,人人赤壮,他们一部份人马,当先在前,利用锋利的大砍刀,将那些比人头都高得多的野草荆棘砍掉。一边砍掉的同时,会有一部份军士,会利用一些带钩的长杆,将这些砍掉的荆棘野草弄到一旁。
同时,还有许多壮士,挥着他们随身带着的斧头,疯狂的砍劈着他们计划好的,既定线路上的那些拦路的树木。
先登死士,两万来人。他们各施其职,分批作业。他们并非是一个个的去作业的,而是上千上万的人一起去作业。砍树的时候,在既定线路上的拦路树木,会被他们整排整排的砍断推倒。
这些树木一倒下,他们马上就会清理掉这些树木,砍去枝叶,先用一些笔直的树杆。
这些树杆,他们会用来搭桥,或者用来铺路,主要是一些不平整的路面,他们就得要用树杆来铺好路,好供后面的大军更好的行军。但这样并非是全都得要如此的。更多的森林通路,其实就是他们砍下树木,砍掉计划路线上的那些荆棘野草,清理掉之后,一段可以在森林中穿行的大路就形成了。
这些先登死士,一个个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如果是一齐作业,他们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可以在森林中开劈得出一条二三十里长的平整的森林通道。
如此一天下来,他们就可以开劈得出一条两三百里长的森林通道。
但事实上,他们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天黑时就休息,并非是日夜开路的。但是,每天所能开劈的森林通道,却不止这两三百里长。
因为,哪怕是在原始森林当中,也不是每前行一步都必须要经过开劈才可以通行的。这样的森林行军通道,其实并不会要求是一条笔直的行军大道。大部份时候,都可以在林中绕着一些平整的实地前行便可。当然,先登死士的人马,要把所能经过的路上的野草什么的清理一下,沿路作出明显的前进路标指示,让后面跟着上来的汉军大军跟着指示前进,这样,就不会让大军在森林当中迷路。
真正难解决的,是森林瘴气。以及一些森林水泽的地区。
尤其是森林瘴气,因为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导致大量的汉军军士毙亡。
不过,这些问题,大汉方面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现实上,以前刘易率军夺取南洋地区的时候,那些热带雨林当中,森林瘴气更多。那个时候,就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森林瘴气的迸发,一般都是在早晚期间,尤其是夜晚。并且,这些也跟天气及地形有关系。下雨之后的时段,也是森林瘴气散发的时段。
还有那些森林沼泽地带,是必有沼气的。
在南洋地区,预防森林瘴气中毒的最好办法就是一种草药。其实,就是一种烟叶。没错,就是吸烟。
除了利用这个办法,一般的烟火,亦能起到一定的驱散的作用。
还有就是,经过先行人马的预测估计,会给后面的军马留下一些明确的警示。
比如说,他们在夜晚宿营的时候,要留在那些安全的地区宿营,不要留在有可能散发森林瘴气的地方宿营。而要经过某些地区的时候,会指示他们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快速通过,避免在森林瘴气散发的时段通过。
在多种的预防方案措施之下,汉军就可以避免遭受到这些森林瘴气的危害。
这样,森林行军的道路有了,各种的危险状况也有所预计,也有了各种应对的方案,如果这样都还不能确保汉军大军穿过这一片原始森林,那么就谁都没话可说了。
至于森林当中的凶禽猛兽的偶尔攻袭。这个就不好说了,因为汉军军士手上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所谓的凶禽猛兽敢冒出来袭击汉军的士兵,那么就等于是给汉军的行军人马供应一些肉食。
当然,比如在一些森林沼泽当中行军,突然被躲在水中的一些十多米长的大蛇卷走个别士兵的情况还是有的。但这样的情况并不常见,就算是有也都是突袭,并且是一袭得手后,就钻进泥泽当中躲起来不再冒头。如果敢迟缓一下,无论是怎么样的大蛇,都会被反应过来的汉军士兵乱箭射杀,乱刀砍死。
事实上,哪怕是通过一些森林泽沼。先登死士也都别出心裁的从中搭建了一条可快速通行的安全道路。
他们就是砍伐下林中的树木,就地取材,硬是用木材在沼泽当中铺设了一条宽阔的大道。这样的木道,就等于是浮在那些泥泽上面的浮桥走廊一般,安全可靠。
还有一些更绝的地方,他们甚至可以架起一些悬空的栈道。
主要是利用林中的树木,直接从那些天然的树木树杆当中架起了像天桥一样的道路。
有时候,这样的行军通道,给人的感觉就似是一种艺术之路。
汉军克服了众多困难,于十多天后,先锋军总算是穿过了茫茫的原始森林,到达了森林边缘地带。
其实这个时候,汉军已经到达了后世阿塞拜疆领土地区,也就是到达了高加索山脉的余脉地区。
这个时期,这些地区,其实有名义上,已经是属于罗马帝国的统治区域了。
而在历史上,阿塞拜疆还没有成立独立的帝国。不过,与阿塞拜疆相邻的西部地区,也就是后世的格鲁吉亚地区,却在公元前两三百年前就有了一个独立的古帝国的存在。不过,这个古老的帝国,是在黑海沿岸,而阿塞拜疆地区的人,大多都是生活在里海沿岸。他们的人种以及文化,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在这个时候,格鲁吉亚地区的那个古老的文明帝国,早已经不存在了。
到达了高加索山脉余脉地区,先锋军要开路前进就容易得多了。
不过,麴义却没有再马上开路前进。而是让他的军马先隐伏在山林当中。等将先行军华雄率军赶到了再说。
这个主要是他派出去侦察的斥候,已经侦察到了有人类生活的痕迹。
他的先登死士,虽然不仅只是开路厉害,战斗力也很强。可是却不太适宜作为真正的攻击先锋。因为他们基本都是步军,一旦碰到敌军的骑兵,他们就会陷入被动。
这些情况,以及麴义现在的行为,并非是他自己想要如此的。而是刘易以及汉军的一众大将、谋士等早就给他提出来这样的指示。一般的战斗,不用他们参加,除非是遭遇战,或者是防御战。要不然,他们都不必要进行一些不必要的战斗。
毕竟,每一个先登死士都是相当珍贵的,成立这支军队,就是要让他们用到有用之处。
所以,还是等华雄率其先行军到了,由华雄率其先行军扫清前方有可能出现的敌人之后,他们再为后面的大军开劈道路。
先行军团是紧紧跟随在先锋军后面的,一天之后,华雄便率大军来到。
华雄在表达了对麴义的先锋军赞赏之后,他马上就开展了对前方有可能出现的敌军的行动。
不过,并没有帝国联军,而是一些生活在这些地区的一些部族人。
这些部族,有许多不同的部族,每个部族,都分别占据着一些地方。他们互相有关系,却又互相提防攻击。
但总的来说,这些部族,都是为了自保的居多。
汉军大军突然出现,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