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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的遭遇,不断地冲击着夜清澜的心灵防线,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过山车之旅,让他的情绪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从最初的紧张与不安,再到后来的震惊与愤怒,夜清澜的情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着。
直到此刻,当周围的一切终于渐渐归于平静,夜清澜那颗始终悬着的心才缓缓地落了下来。
然而,长时间的紧张与疲惫,却让他仿佛被抽离了浑身的力量。
可即使身体已经疲倦到了极点,他依旧睡不着,他就这般木然地跌坐在床边地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停滞。
整整一个时辰,夜清澜仍旧保持着最初的那个姿势,纹丝未动。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在他的周围,唯有那如影随形的无尽失魂落魄与深入骨髓的孤独,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地束缚其中,让他无法挣脱。
时间悄然流逝,当他终于从那混沌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望向窗外,才发觉天已微微泛白。
此时的他,满脸写满了疲惫,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向房门走去。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力推开了那扇房门。随着房门的敞开,清晨那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夜清澜微微仰头闭上了双眼,尽情感受着这一缕缕清风的摩挲,仿若这般轻抚能够慰藉他内心的伤痛。
那微风似乎带着大自然的气息,带着清晨的宁静与生机,轻轻地围绕着他,这一刻,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夜清澜不禁感慨:人生这般美好,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而黯然神伤、哀怨忧愁呢。
夜清澜的嘴角轻轻上扬,一抹释然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就在夜清澜刚刚踏入众人视野的那一刹那,相隔不远的忠伯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不禁呆愣在原地。
忠伯的双眼睁得极大,他满脸的难以置信,目光直直地落在夜清澜的身上,眼神中所蕴含的惊喜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短暂的惊愕过后,忠伯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迅速走近夜清澜。
随后,他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嘴巴一张,话语便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少庄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夜清澜闻言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他昨夜并非走的正门,而是被渣鬼那神秘莫测、超乎常人理解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地凭空带进了夜家山庄。
这等离奇之事,着实让他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向忠伯解释。
忠伯满心疑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奇怪,昨夜老奴一直守在门口,不敢有丝毫懈怠,怎么没看见您回来呢?”
夜清澜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心虚地说道:“忠伯,我昨夜很晚才回来,当时夜色深沉,兴许是您守夜太过辛苦,睡迷糊了,这才没看见我而已。”
忠伯听了,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夜清澜猛地一拍脑门,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略显急切地连忙追问:“对了,昨夜庄里是不是来客了?”
忠伯赶忙回应道:“哦,少庄主,您说的是夜晚带回来的那两位缥缈宗贵客吧。少庄主放心,老奴已经将她们妥善地安置在了馨雅阁内。那馨雅阁可是咱庄里环境最为清幽宜人的好地方,老奴为她们准备的一切起居用品,那可都是挑选的最好的上品,务必让她们住得舒心。”
夜清澜闻言一愣,脸上满是诧异,问道:“她们是缥缈宗人?”
忠伯连连点头,恭敬地说道:“是缥缈宗太上长老,和缥缈宗宗主的小女儿司徒淼淼小姐。”
夜清澜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缥缈宗太上长老,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位惠老曾经是上一任宗主的奶娘,对司徒家那可谓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至于缥缈宗宗主之女司徒淼淼,这名字听上去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夜清澜紧锁眉头,苦思冥想了良久,却仍旧想不起司徒淼淼是何人。只觉一夜未眠后,脑袋发胀发沉,连记忆力似乎都有所减退。他无奈地甩了甩头,索性不再多想,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随后,夜清澜神色严肃地吩咐道:“忠伯,你去叫一下夜晚师兄,就说我有事问他。”
“好咧!”忠伯应了一声,快速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夜晚便匆匆赶了过来,恭敬地问道:“少庄主,您找我?”
夜清澜当即问出了心中的猜测:“缥缈宗惠老忽然来我夜家山庄做客,她们可是大长老请来的外援?”
夜晚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
“京城那边,老皇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时日无多,至今一直靠着珍贵的汤药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
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愈发激烈,肆无忌惮,简直是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皇太子前不久还遭遇了刺杀,好在二长老一直追踪着伍斯凯的行迹,凑巧将皇太子救下,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大长老说,老皇帝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宫里恐怕很快就会发生宫变。
大长老他们现在被诸多事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又担心后方出现变故,所以特意书信一封,请来缥缈宗这么一位实力强悍的大宗师,坐镇我夜家山庄,以确保后方安然无恙。”
夜清澜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大长老他们恐怕还不晓得,夜家山庄如今有了日月星辰阵法的庇护,只要他们不主动出去招惹是非,别人根本难以对他们构成威胁。
而且,第二封书信,想必也快送到了。
虽然如今夜家山庄自保已不成问题,但是既然是大长老他们的一番好意,他也不好加以反驳,何况如今人已经来了。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来趟这趟浑水的,其勇气和心意着实可嘉。
夜清澜又问道:“你们回来前,大长老他们可还有什么其他交代?”
夜晚思索了片刻,说道:“离别前,大长老特意叮嘱,他说这位缥缈宗惠老,曾经欠他一个人情,此次前来帮忙,正好可以将这个人情抵消,您无需操心。”
夜清澜了然于心,随后又问:“那位宗主之女,又是怎么回事?”
夜晚如实相告:“那位宗主之女,据说是惠老有意带她出门历练,增长见识,所以就一块带来了。”
夜清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随后吩咐忠伯道:“待她们用过早膳后,你去传个话,就说我晚会过去拜访一下她们,毕竟远来是客,我这位少庄主,总不能把人晾在那里不管不问。”
忠伯抱拳行礼:“是。”
就在夜晚准备离去之时,夜清澜忽然问了一嘴:“夜晚师兄,你经常出门游历,见多识广,可曾听过何为情根?”
夜晚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不曾!”
夜清澜苦涩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看来他还真是有些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