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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大,别看今天参加活动游玩古宅场景有不少玩家都被吓到了,事实上许多人第一场打完后,古宅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繁琐了一点的普通地图而已。
不过李正还注意到一件事,就是他安排的与其他场景最大的不同之处,那个狼人可以激活的独特任务,到现在都没人碰过。
“唔……”
李正沉吟:“要不跟地下室一样,给玩家提供一个可以看到任务点的地图,让他们探索时更有目的性?”
一开始为了追求代入感,李正特意忽略了地图的设定,想让玩家至少首次探索时对古宅保持一定的代入感。
如果有了地图指路,玩家完全可以闭着眼睛顺着地图的指引在古宅里走动,那他安排的那些照明设施也就白费功夫了。
“或者换一种方式,游玩过三场的玩家能开启地图。”李正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至于任务嘛……以好人身份在同一局游戏内完成过五个以上的任务,可以开启黄点与当狼人时的红点指引。”
这样一来对玩家而言,相当于有了个“成就”,达成某些条件后就能解锁不同的东西,也让玩家对古宅的新鲜度维持的久一点。
毕竟是第一次创建地图,李正还有许多考虑不够周到的方面,好在他是那种习惯性总结经验的性格,总能在事后发现一些前面的错漏。
“不过最好还是以玩家的视角体验一下我自己创建的场景,这样才能更直观地发现一些旁观者发现不了的问题。”
李正突然明白为什么晋升见习主持人之后每天还拥有一次指定玩家一起参与对局的权限了,可能就是考虑到这一点,让主持人也能参与其中,以玩家视角发现场景中存在的问题,修复问题。
同时,也因为主持人能参与到对局里,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他是主持人,难免会怀疑主持人会在游戏里以权谋私,搞些小动作之类。
所以系统不让他把成为主持人这件事说出去,也是对大多数玩家的一种保护……或者说,替见习主持人省却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我还有个称号呢。”李正到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回头把称号送给童姝吧。”
感觉童姝比其他人可靠许多。
就在他想着心思的同时,张显等人的对局总算开始推进度了,老赖作为报警人发起了第一次会议。
第一轮总共死了三名玩家,会议发起后,剩下的人没有出现在会议室里,反而被一股吸力全部聚集到了古宅庭院里。
庭院中除了一开始设置的水井、杂草、老槐树之外,后面李正又添加了许多细节。
遍地都是飘洒的纸钱、大量纸钱被黑褐色的东西污染,有些甚至混着泥土陷入了地里。
而借着月光,还能看见古宅里每一座房子外墙上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色符箓,看上去似乎是三十年来有人曾多次尝试超度或镇压古宅恶鬼。
从结果来看,肯定是没有成功的。
“三号发言。”
老赖现在改名叫顾易,当然只是他口头上改名,事实上其他玩家真给这个名字发私信的话,反而会发到另一个玩家那里去。
改成这个名字还有一个用意,就是当初他骗了一票玩家的银币,是故意而为之。
也从侧面证明了,哪怕他被别人骂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也没有对之前犯下的错误有一点悔改之心。
“我是在东厢房发现的尸体,我是做任务的过程中去到那里,看到七号倒在地上的。”
“你们不要试图打我刀中了富商什么的,不存在那种可能性。”
“但我也没有人跟我互保,所以信不信我的,你们自己看着掂量。”
“其他就没什么了,五号跟十二号死在哪里我不清楚。”
“过!”
不得不说,有人胆子小会被吓晕,就有人胆子大,敢一个人在古宅里行动。
老赖就是那种胆子大的,他不但胆子大他还胆子肥,所以是胆子肥大。
要不是胆子肥大,当初也不敢做出那种骗别人银币的事儿。
不过七号是不是富商呢?
是。
正因为七号是富商,所以七号才敢一个人呆在东厢房,没出去找其他人抱团。
当然,也有一部分因素是七号胆子小,他不敢到处乱走。
所以当还活着的玩家都发言完毕,归票位二号玩家没听出来有富商暗中给老赖做担保,直接号票把老赖打飞。
十二人版子,开局死三人,只要中立不弃票,老赖必死无疑。
当老赖被大多数人投票出局后,其他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一会儿凭空出现的电锯会溅他们一身血。
然而,意料之中的电锯没有出现,反而是开局给他们讲解背景的老道士提着一面门板似的桃木剑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既然各位认定此人乃凶魂之一,频道便来降妖除魔。”
李正撸起袖子,露出干瘦如柴的双臂,吐气开声:“哈!”
双臂猛然膨胀,变成魔鬼筋肉人,门板似的桃木剑顿时变得轻如鸿毛。
他双目怒瞪,看着老赖:“畜牲,受死!”
啪!
桃木剑门板当头砸下,老赖的脑袋好似一颗大西瓜般被砸得爆开。
不止如此,桃木剑摧枯拉朽继续往下,从脖子开始一点点将老赖剩下的身体给碾成了肉泥。
“猪尾。”
拍完人,李正面不改色地扛起沾着血肉的门板,对剩下众人道:“只要找出隐藏在你们之中阻扰猪尾离开的人,贫道便会送猪尾离开此地。”
说完,他摇身一晃,凭空消失。
“这……这这这……”
张显指着那摊肉泥,面无人色,结结巴巴:“这跟以前不一样啊,竟然当着我们面……呕!”
被刀杀的尸体跟被拍成肉泥的尸体,对人感官的冲击力是不一样的。
以前被投票出局的玩家都要接受电锯洗礼,不过那都是隔着一层屏幕的,对其他人的感官冲击没那么强。
甚至就连接受电锯洗礼的玩家自身,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并不怎么害怕。
但李正这里的设置不一样,除了面对面的血腥场面冲击之外,他还给接受“酷刑”的玩家保留了微弱的痛觉,大概类似于被针头扎了一下。
之所以保留这么点痛觉,单纯因为李正此次只是进行首次尝试。
因为通过前些日子的游戏经历,李正发现有些玩家摆烂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偶尔会出现那种焦点位不反驳、不反抗的情况,任由别人把自己给推出去。纯纯不把游戏胜负当回事。
还有很多类似于歌坛小丑那样,轮到她发言时就一句:顶楼上,过!
比划水还划水。
李正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怪奇杀对惩罚的设定太过仁慈了。
如果被投票淘汰的过程比他们想象中更加痛苦,想必这部分玩家会认真对待游戏,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盘逻辑,尝试说服其他人吧。
就好像电击惩罚一样,给出的痛苦刚好在每个玩家的心理承受极限,只要经历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敢打场外和贴脸。
不过惩罚和惩罚的性质不同,其中的力度肯定也不能相提并论。
电击是为了让玩家不敢再犯,而投票出局则是为了让玩家对摆烂划水的行为有所顾忌而不是因为忌惮就疯狂地不择手段,死也不肯进会议进行发言论证与投票。
所以李正只能一步步进行尝试,找出能被大众接受但又不会令人望而生畏的极限疼痛度。
“出息!”
柳菲菲觉得张显被吓得干呕的行为属实有点丢脸,不想跟他多说什么,等着会议结束古宅再来一次吸力把人拽走。
果然没过几秒,古宅各处传来一阵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剩下的玩家被分散开来,再次落入古宅的各个角落。
这下张显一个人落在了柴房里,柴房边上连接的是厨房,在柴房通往厨房的这条路上只有极其微弱的月光被角度夹成了一条细线,几乎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
“菲……菲菲……”
张显人都麻了,双腿彻底使不出力气,整个人都有点要瘫倒在地的趋势。
他的胆子比李正想象中还要小。
事实上,李正一开始就给所有人留下了一点余地,只要每个玩家能在第一轮拿到类似龙凤喜烛的照明工具并且握在手里,等会议之后这些照明工具也会跟着一起,为的就是防止下一轮出现在这种过于黑暗的角落里,不至于睁眼瞎连路都找不到。
但张显这胆小鬼,打了一下火石就被吓晕,以至于他错过了放在一起的第二根蜡烛。
“算了,就当是你以前给我找茬,我通过这种手段报复回来了吧。”
李正摇摇头,懒得继续关注张显,很显然,自从张显的段位跟他差了一个大段之后,已经不配称为对手了。
俩人之间的差距用鸿沟都不足以形容,张显在李正面前,只有被碾压的份。
面对这种弱者,如果还对对方以前那点行为斤斤计较,李正倒会觉得小气的反而是他自己了。
视线转移到淘汰间的老赖身上,古宅淘汰间也被李正改动了一番,不但没有了以前司空见惯的真皮沙发和茶几,就连观看剩余玩家对局的大屏也不见了。
老赖等被淘汰的玩家此刻身处的是一座墓穴,这座墓穴也是背景故事里给地主傻儿子和新娘下葬用的,因为地主一家全部被尸变新娘杀光,以至于修建好的墓穴也被闲置。
更因为地主一家的遭遇,让这座墓穴也变成了人们口中的凶煞之地,三十年来没人取而代之把现成的墓穴占走,更是理所当然。
李正是个严谨的作者,对很多设定都很注重逻辑,力求合理。尽管故事里出现尸变、恶鬼这些玩意儿就已经谈不上合理一说了。
墓穴倒是跟场景不同,这里有九盏绿油油的长明灯,不至于一点光线都没有。
另外还有被时间侵蚀后留下的破烂纸扎人、纸钱、纸房子以及乱七八糟陪葬用的东西。
正中央自然是安放棺椁所用的,棺材没有下葬,所以空空荡荡。
但上方却飘着一团鬼火,鬼火中央有画面与声音传出,替代了淘汰间里大屏的作用。
“这个环境也太恶劣了吧?”
老赖皱了皱眉,对古宅场景的淘汰间颇有微词,跟其他场景那种舒服的环境实在是没法相提并论。
可在李正看来,这才是合理的淘汰间。
你都被淘汰了,是这场游戏的失败者,凭什么还能在淘汰间里面坐着真皮沙发享受啊?
当然是怎么艰苦怎么来,连坐的地方都不给你,你要么站着、蹲着,要么就直接坐在脏兮兮的地上!
“我觉得挺好啊。”
一个被淘汰的女生打量四周,饶有兴致道:“这次的场景很显然在设置的时候用心了好吧,从背景故事开始一直到淘汰间,所有东西都细节满满,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怪奇杀游戏对玩家们的诚意。”
“确实。”旁边的富商玩家附和道:“我刚进这里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主持人给我们讲的背景故事里面提到过,傻儿子和倒霉新娘本来要一起下葬,这里看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墓室。”
“像那种灾荒时期还有闲钱买奴仆奴婢的,肯定是一个镇子上的首富。”第三个玩家接话,道:“像这种有钱人家,搞这么大个墓室也挺合理的。确实很细节。”
这三人对李正设置的古宅场景赞不绝口,只有老赖怨念极深:“再怎么细节我也不会来玩第二次,整场游戏玩下来,我只看见系统想折磨玩家。不但不提供足够的照明,就连淘汰间里的沙发都取消了,这就是不想让玩家好过。”
“……”
富商盯着老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老赖心中顿时一慌,立刻道:“我叫顾易。”
富商更疑惑了:“我又没问你名字,你这么敏感干什么?”
“你也觉得他眼熟?”
一开始搭话的那个女生此时也说道:“我刚才看见他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老~~赖~~”
墓室中突然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呢喃,像是冤魂在低诉,又像是风儿通过某个狭小缝隙发出的声音。
可老赖正陷入身份即将被识破的敏感状态,听到这声呢喃后立即大喝:“什么老赖!我才不是老赖!”
“原来你是老赖!”
另外三人也听见了那声呢喃,但他们听着却跟老赖听到的不一样,那就是单纯的风声而已。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从老赖的状态也能猜到一些真相。
富商摩拳擦掌,狞笑道:“哥哥姐姐,咱们谁先来?”
“你们想干什么!?”老赖色厉内荏。
“干什么?”富商狞笑不止:“干你丫的!”
话音未落,直接迎面冲了上去,对准老赖,举拳开砸。
老赖经过这两天的娱乐局也练出一些身手,竟然能边抵挡边逃窜,如果单挑的话,富商真不一定能教训老赖一顿。
旁边女生见状,大喊一声:“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群殴他!”
然后带着剩下那男生一起扑了过去,三个人打一个,很快把老赖按在地上爆锤。
要说女人打起架来那是真狠啊,俩男生顶多一拳一拳往老赖脸上招呼,毕竟这里毛细血管多,神经也很密集,打起来最疼。
那女生见自己插不上手,跑到后边去,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对准老赖两腿之间就狠狠踩下。
“嗷~~~~”
老赖双眼瞪得溜圆,双手被人按住,疼得整个人都在地上扭曲起来。
“进……鞋跟……进去了……”
啵。
女生淡定把脚抬了起来。
李正转移视线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自主一手前一手后护在自己下半身,惊恐不已:“好凶残!”
原来散打王那边给每个人穿上一套相扑服,真的是为了保护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