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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张显。
张显就是个草包,玩不了这种手段。
“想到什么了吗?”绣春刀察言观色,猜测寻月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有一点。”
李正沉着脸点点头,不过没有把心里那个名字说出来。
他已经误会过一次绣春刀,要是这次也猜错了怎么办?
所以保守一点,等日后有了确切的证据再找那个人算账也不迟。
刚好,老道士按照程序把背景故事说完,游戏正式开始。
【你的身份是:军火!】
这局,李正又拿到了狼人牌,因为是常规的十二人场,李正一开始预设的版子里没有情侣或者卧底这种特殊的身份,所以队友都是一条心的真队友。
两个头像一男一女,李正都不认识。
男的约莫二十多岁,长得一般。
女的也差不多,长相……很天然。
“这开局不错啊。”
李正看完身份和队友头像后,双眼一亮。
这不正好满足了自己之前想用狼人身份跟绣春刀一较高下的心愿吗?
看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是真的,居然真的给自己来了一场想要的对局。
虽说来得晚了点儿。
“月哥。”
李正这局跟另外一名玩家出生在后院某厢房里,李正在靠里一点的位置,旁边就是床铺,那人在靠外面一点的位置,接近门口。
对方认识自己,李正却对那人不太熟悉,压根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你好。”
随口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拉开柜子,一巴掌拍开往他脸上跳的蜘蛛,从里面抽出两根蜡烛:“要一根不?”
“要的,谢谢月哥。”
对方走近,笑着感谢。
“客气。”
取出火石把自己的蜡烛点燃,再把火石递给对方,李正状若不经意般问道:“你一会儿准备去哪?”
“前院。”
那位玩家啪嚓啪嚓敲着打火石,眼前一阵阵地冒出鬼新娘那张脸,这一幕大家基本都习惯了,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太会被吓着:“月哥不去前院吗?”
“我吗?”
李正想了想,道:“我就不去了,我要去找别人。”
绣春刀上一把攻略没做完,李正估计他肯定会趁着这把刚开局的几分钟尽可能多跑点地方搜集信息,准备直接去找绣春刀。
“这么黑的地方,一个人单走不太安全吧?”
第二根蜡烛终于点燃,那人端着蜡烛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
李正摆手,道:“人多了反而没安全感。”
“那……月哥能说一下要去找谁吗?”那人见李正要走,连忙追问:“我不是干涉月哥你的私事,主要是我怕一会儿拍警后你没了,好歹我有个目标。”
又或者一会儿拍警后寻月去找的那个人没了,他也有个能打的目标。
“绣春刀。”
李正撂下这个名字,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计划里第一轮是不会对绣春刀动手的,因为第一轮玩家数量太多了,指不定啥时候就会被人看见他俩一起走,到时候任意一个人被杀,另外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
“啊?”
听到绣春刀的名字,对方一愣,随后大喜:“这局游戏居然一次匹配到两位大佬吗?月哥,能不能带我一起,我也想见见绣春刀大佬。”
“你要跟着我也撵不走你。”
李正不置可否,往外走去。
想在游戏里结识绣春刀?
那可难喽。
就绣春刀在游戏里的那套玩法,亲爹来了都别想跟他套几句近乎。
李正敢去找他还是仗着自己设计了这个场景,有些独家资料可以告诉绣春刀,强行拉近两人在游戏里的距离。
走出厢房,李正先观察了一下四周,他们出生点在西侧厢房最靠边缘的位置。
往东边数两个门,有个玩家在门口探头探脑,身边没有红光也没有照明用具。
对方看到他们这里有灯光,立刻从房间里出来往李正他们这边走来:“哥们,带我一个,我怕黑。”
“怕黑怎么不点个蜡烛?”李正后面那位玩家指点道:“每个房间柜子里都有照明用的东西,点着了不就……”
“我还怕鬼。”那人一句话终结了话题。
怕鬼就没辙了,打火石每擦一下都会出鬼影,纯纯胆小者的福音。
“又怕鬼又怕黑,你来古宅做什么?”李正好奇问道:“今天不是开了张新的活动地图吗?怎么不去那边玩?”
他作为主持人,每天一次指定玩家的对局只能用在他自己设计的场地里,而且也只能加入自己设计的场景对局。
想去其他场景还得靠转到童姝手里的称号。
“别提了。”
怕黑的那个玩家还没回答,倒是跟他一起出生的那位在后面吐槽:“那海洋博物馆纯纯垃圾图,场景又大又杂,版子也是老一套。我在那边玩了一场,开局一个人逛了十分钟,硬是一个人都没遇见。”
“确实。”怕黑那位点头接过话茬:“我上一把也去了海洋博物馆,名字听起来好像是个游乐园一样的地方,事实上里面特别无聊。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海洋生物照片与科普之外,就只剩下弯弯绕绕的各种岔路,搞得跟迷宫一样。关键是,那些科普小知识但凡能弄多一点或者有趣一点,学习学习知识也挺不错。可我看了十个看板,有七个都是重复的。”
“总之一句话,海洋博物馆那个场景纯纯折磨人。”另一玩家叹道:“还是古宅有意思,虽然古宅面积不大,东西也不多。至少咱在这里有沉浸感,好像亲身经历了一次恐怖片的拍摄一样。”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李正对今天新发布的海洋博物馆有了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一个无聊、老套,没有创新的场景,单纯是换了个场地而已。
如果两人所说属实的话,今晚新图好评率肯定比他的低很多。
李正现在有点犹豫要不要去体验一下了,或许可以亲自尝试一下,看看究竟有多无聊?
多了一个人跟着,李正带着他俩一起去找绣春刀。
如他所想,绣春刀果然也在后院,只不过在东侧厢房附近的书房里。
李正找到他时,他正在书房里到处摸索,找任务呢。
“左边,你手里那副画应该挂在左边墙上第二格空位。”李正出声指点,道:“书房里一共有八幅画,按照顺序是风花雪月,富甲一方,你手里的是百花图,应该在左手边第二格。”
绣春刀依言过去把画挂上,随后又拿起一幅画着群小蜜蜂的。
“蜂舞图,谐音风,第一格。”李正继续指点。
等到八幅画全部挂到相应的位置上,绣春刀掏出纸笔开始记录,把每一幅画的顺序都记清楚并且还附上了完成任务获得的赏金数量。
“这个任务你做过?”绣春刀记好信息,加深一遍印象,问道:“有没有兴趣合作,把古宅的攻略做出来?”
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如果有人帮忙的话,一定快得多。
“可以啊。”李正欣然应下:“我昨天拿了张狼牌,被淘汰之后用幽灵状态激活了三个狼人任务,一会儿我把那三个任务给你指出来。”
他知道绣春刀目前最缺的是有关于狼人方的攻略,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帮对方补全。
“太好了!”
绣春刀欣喜不已:“走,咱们边走边说。”
队伍顺势扩展成四人队,跟着李正过来想结识一下绣春刀的那位哥们儿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插话的余地都没有,绣春刀几乎有一半精力都放在制作攻略上。
“不用走,这里就有一个狼人的任务点。”
李正指着书房里的书桌,上面放着一盏油灯:“那个油灯看见没?好人点是点不亮的,但是狼人就能把它点着。点着之后就能激活一个叫冤魂扑火的任务,开启之后场景内会出现冤魂,扑灭玩家手里照明用的灯光。”
“哦,对了。书房里没有打火石,也没有蜡烛。如果狼人要点燃油灯,得先去附近的厢房找到蜡烛,点燃蜡烛之后过来用蜡烛才能引燃油灯。”
任务的过程与要求稍微有点复杂,这个任务目前除了李正亲自激活过,其他人还没有发现激活的正确方式。
“这任务过程有点意思。”绣春刀边记录边对李正说道:“狼人想激活这个任务就必须先去厢房找到蜡烛,而厢房区域不管是开局还是会议后,一般都有玩家会落在那里。狼人找蜡烛不可避免地会遇见一些人,容易暴露自己的行踪。”
做任务本来就是要让玩家动起来的,只有动起来才有机会刀人,使局面出现变化。
“刚好,我们手里有蜡烛。”
李正借机道:“不如试试看咱们之间有没有狼?”
刚才有一点他撒谎了,油灯确实是狼人可以激活的任务没错,但好人也可以用蜡烛之类的东西将其引燃,只不过好人引燃后就是普通的油灯,狼人引燃后油灯的灯芯会偏红,而不是橙红。有非常细微的一点差别。
“好啊。”
绣春刀看着几人,道:“谁先来?”
这确实是一次辨别好人与狼人的机会,既然有条件,顺势测一下也并无不妥。
“那谁。”李正把蜡烛递给一开始说怕黑的那位,把他推向书桌:“你先。”
“好嘞。”
接过蜡烛,大大方方走上前去,蜡烛倾斜凑向油灯。
紧接着,油灯便被点亮了。
“着了!”
绣春刀面色一变。
不止是他,就连过去点灯的那位脸色都变了:“不是,听我解释,我不是……”
噗!
李正上去一刀把人砍了,口中振振有词:“不是什么不是?我就知道你小子主动跟上来肯定有问题!果然被我拿下!”
啪!
捡起蜡烛,李正主动拍警。
直到会议开启,绣春刀脸上的质疑之色才缓和了一些。
他刚才以为双狼要出双刀了呢。
“我报的警。”
李正坦然举手:“而且也是我刀的人。”
“当时在我旁边的还有他跟绣春刀。”
手指分别点出报警前自己身边两人,李正开始编瞎话:“刚开局的时候,我跟这哥们在一块,然后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不怎么重要的话题。”
“出门时就遇见了被我刀掉的死者。”
“很奇怪。”
他指了一圈,在场包括他自己在内十一个人,大半人手中都点燃了照明用的工具:“我们大多数人在这么黑的环境下都会选择优先点燃一支蜡烛或者其他什么照明用的东西。但这哥们儿看见我们之后,一边说他自己怕黑,一边又不愿意点一根蜡烛之类的。就好像故意找借口要跟着别人一起走。”
“那时候其实我就对他留意上了,只不过没有证据当场揭穿他,毕竟不点蜡烛只是疑点而不是明确的证据。”
“后来我们去了书房,遇到绣春刀在里面做任务,那个任务我昨天刚好做过,所以聊了些任务相关的东西。”
“绣春刀在制作攻略,这种事想必大家差不多都清楚。”
“因为我昨天在古宅里拿过一次狼人牌,而且运气不错,刚好激活过三个狼人的任务,所以顺势就教了一下位于书房里的狼人任务。”
“任务大概是……”
把过程重复一遍,李正才说到正题:“我一寻思,这不正好是一个辨别他是好还是狼的机会吗?就提议我们几个尝试点油灯,只要油灯被点着了,说明那个人就是狼。”
“他过去一点。”
“果然不出我所料!”
“油灯被点着了!”
李正振振有词,道:“我已经放倒了一头狼,这局死的也只有这个狼人。”
“我就赌他是个想玩深水狼的军火。”
“我们这轮弃票!”
“看军火开不开枪!”
“只要没有开枪,我没被狙死,这哥们超过七成概率是军火底牌走的。”
“我是审判!”
“过!”
从情绪到逻辑再到清晰的心路历程,李正这番发言几乎堪称完美,直接把其他人都给震住了。
而李正结束发言后却悄悄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与眼神,他刚才发言结尾时特意说了句自己是审判,只要真审判还在场,或许会露出一些马脚。
但看了一圈下来,李正发现竟然有两个人看他时眼神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