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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大哥!”
李正结束发言后,轰仔直愣愣地瞪着眼睛,叫道:“你都盘不出来是谁动的手,你让我们盘?”
“你盘不出来的东西,我们怎么盘得出来啊?”
“你自己都说了,你是肉票,当时传送阵里的人除了你之外都有可能是凶手。”
“四分之一的概率啊,老兄!”
“而且说实话,我当时都没看到尸体,只看见猪猪公主突然消失了,然后就报警。”
“开会后我第一个想法是,张显不会真被我们冤出去的吧?你是拐子,然后猪猪公主才是富商?”
“但后来想想又不对,猪猪要是富商,她绝不可能放任我们把张显给冤出去,所以弃票也不可能是两个弃票。”
“你看,我连这都要仔细想想才能想明白,我相信其他人的脑子跟我差不多,你让我们盘这局谁是埋尸?”
“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不如这样吧……”
轰仔看了一会儿歌坛小丑等人,道:“要么我们在歌坛、急急国王、小崔还有牧元钦这四个人里点兵点将,点到谁咱们就投谁。”
“要么我们先不管埋尸,因为埋尸技能冷却时间长,并且只要我们好人抱团,埋尸动手我们可以瞬间报警开饭……开会,奶奶的,动物园里开饭真洗脑,老是不自觉把开会说成开饭。”
明明以前说开会的次数更多来着,怎么说开饭这么顺口呢?
“不管埋尸的话,咱们就在雪女跟络新妇里面点兵点将,她俩不是第一轮的狼坑位嘛,而且点她俩相当于二分之一的概率点中狼人,概率是不是比四分之一大多了?”
“当然,我就提个意见,我比较相信童姝……不行,不能让童姝归票,她第一轮也算是张单走牌,让她归票不可靠。”
“络新妇跟急急国王又都在狼坑位里,更不能归票了,再往前分别是牧元钦和小崔,也不能让她俩归票。”
“天狗!”
“你第一轮跟我们在一块,而且两轮都没有动刀,我们只能相信你了。”
“这把希望你认真一点,别玩抽象的,好吧?”
“我听天狗归票。”
“过!”
轰仔充分学习了李正的发言精髓,唠这么半天,回头一想——嗬,几乎全是特么的废话!
“现在想要破局其实很简单。”
花姐,也就是雪女冷静开口:“既然我跟络新妇之间出狼的概率更高,那要不这样,我直接跟络新妇一换一。”
“我报身份,我是神视。”
“军火可以狙我,但络新妇跑不掉!”
“今天就头铁一次,我就看你军火敢不敢开这一枪!”
“军火开枪,络新妇必死!”
“军火不开枪,络新妇也必须拍个身份出来!”
“你拍不出来或者拍出来的身份跟其他人撞了,又或者你拍出来的身份没法验证,那我们直接投票把络新妇给弄出去。”
“有没有问题?”
“我现在点络新妇一票。”
咔哒。
“过!”
卧槽?
魄力!
听完花姐的发言,李正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破局之法,既然找不出狼人是谁,那就索性一换一。
但任何招式都是双刃剑,如果花姐是那个狼并且率先将这招给用了并且又提前点票络新妇,如果后续其他人因为她的点票行为不想浪费一个轮次而强行将络新妇给推出局的话,那么接下来可就难搞了。
好在还有容错,容错就在于络新妇的发言以及军火是否会开枪。
“啊?”
歌坛小丑满脸懵圈:“我不是狼啊。”
“你们包括寻月可能都没注意,我两只手都在挼寻月的尾巴呢。”
“就算我有刀,我也没条件出手刀人啊。”
“再说了,你们觉得哥们有那个脑子想到趁别人使用传送阵的瞬间出手杀人这种招式吗?”
“或者再换句话说,你们认为哥们的反应能力,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吗?”
“所以哥们绝逼不可能是狼啊!”
好!
歌坛不是埋尸!
李正瞬间接受了歌坛小丑的辩解。
她说得有道理,她既没有那个脑子也没有那个反应能力,她要是埋尸,那只能说……不管你是谁,请你从歌坛小丑的身体里滚出去!
“有道理!”
百目鬼没有等到歌坛小丑结束发言就下意识用力点头,附和出声。
意识到还没轮到他,立即捂住嘴巴。
“没事。”
歌坛小丑大度道:“我本来也要过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让你先说吧。”
“过!”
百目鬼,也就是恩披溪松开手,八只眼睛眨了眨,道:“歌坛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她确实做不到这局埋尸的操作,所以我认为埋尸应该在急急国王、小崔、牧元钦,他们三个人之中。”
“我的建议是投小崔。”
“为什么?”
“理由如下。”
“第一轮的时候,猪猪公主跟我一起和小崔见过面,但小崔没有选择跟我们一起走。”
“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呢?”
“她就不怕自己一个人单走会遇见狼人然后白给吗?”
“除非,她自己就是狼!”
“对,是,不,对!?”
“所以我们别管什么络新妇、雪女,直接把小崔这个飞头蛮给干掉,整死!”
“过!”
嗯?
放着已经提前点票的雪女跟络新妇不管,反而又把话题给扯回传送阵里的几个人身上?
这发言逻辑有问题啊,不是内容有问题,而是逻辑有问题。
这种时候还去聊急急国王他们,不是妥妥涉嫌分票了吗?
李正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对百目鬼频频侧目,恩披溪这局的身份不太对,大概率是个中立。
但……也不一定,毕竟这是恩披溪啊,他是好人干出这种事的概率也挺高的。
累累的前科就是证据。
恩披溪有个特别有意思的能耐,他总能用一种莫名自信仿佛看穿一切的语气说出一些在别人听来漏洞百出的逻辑,就……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跟轰仔抢夺小丑皇帝的头衔。
“我很难想象百目鬼的皮囊下面藏着的是个人。”
灯笼鬼难以置信,道:“雪女都已经点票给络新妇了,我们这轮几乎只能在雪女跟络新妇之间找一个投出局,这种时候你恩披溪竟然还能把焦点重新打到小崔他们三个人身上并且说出要投小崔这种话?”
“百目鬼的皮囊下面要是个人,我直接吃!”
“我建议是听络新妇的发言,如果她发言还行,我们就投雪女,如果她发言不如雪女,那我们就投络新妇。”
“过!”
百目鬼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恩披溪,但大家都认定了他就是恩披溪。
“笑死了,我也想说来着。”
天狗发言,道:“恩披溪在这种时候突然把焦点位往回打,很明显有分票的意图。”
“不过我并不认为他是狼,顶多是个尝试帮狼人分票的中立。”
“如果他连中立都不是,而是一个好人的话……那我只能说,小丑皇帝应该你来当。”
“正经玩的话,我现在归不了票,得听听看络新妇的发言才能做出决定。”
“要不正经玩的话,反正现在小崔、牧元钦、雪女、络新妇还有急急国王,这五个人里面肯定要出双狼了嘛。”
“我的意见是,既然找不出谁是隐藏在他们当中的狼,索性一棍子全部打死!”
“刚好雪女愿意跟络新妇一换一,不如这样,我们不管这轮能不能把络新妇投出局,又或者她被投出局之后雪女有没有被狙,咱们谁手里有刀,直接去找雪女,给她一刀!”
“络新妇跟雪女一死,加上第一轮被投出去的张显,就算是双狼出局了……”
“剩下一狼加哪怕三个中立全在场,我们似乎赢的概率也比他们高很多。”
“过!”
这种乐子人发言,百分百狗爱吃菠萝无疑了。
“我先说一下,我不是狼。”
飞头蛮威猛的小老虎小崔开口道:“刚才恩披溪说我第一轮的时候不跟他和猪猪公主一起走,所以我就是狼。”
“你这不是搞笑呢么?”
“我要是狼,我反而应该跟你们一起走才对吧?”
“毕竟在你的逻辑里,我是埋尸啊!”
“我跟你俩一起走,然后随便刀你或者猪猪公主,等活着的那个报警之后我栽赃刀中富商自动报警不就行了?”
“哪怕栽赃不成,也有一定概率把真正的富商给钓出来,是不是?”
“所以你这个逻辑压根不成立。”
“再换个角度,我不敢跟你们两个人一起走,为什么?”
“因为我也怕你俩之间有狼,然后用我前面说的那个方法出手加栽赃啊。”
“所以我不跟你俩一起走,反而能证明我是个好人身份好吧?”
“那排除了我跟歌坛之后,传送阵里不就剩下牧元钦跟急急国王两个人了吗?”
“这轮雪女跟络新妇要一换一,就看能不能换成,但凡换成了,下一轮就是急急国王跟牧元钦的轮次了。”
“我说得没毛病吧?”
“过!”
“怎么就没毛病了?”
牧元钦刚好在小崔后面发言,不满道:“你说我有一半埋尸嫌疑?”
“那好,我想请问一下,我跟你一起坐传送阵从彼岸传送到忘川,我怎么敢在传送过来的瞬间出手砍人的?”
“或者说,我为什么不在传送之前直接把你给砍了?”
“我记得高天原里狼人和中立在彼岸那边是不受视野影响的,对吧?”
“那我要是狼的话,肯定能看到寻月大大他们几个人在咱们前面传送走吧?”
“那个时候彼岸除了我俩之外大概率是不会有人了,我在我俩传送之前把你杀掉,只要没人传送回彼岸,谁能发现你已经死了?”
“我为什么要放着更安全、更稳妥的方式不用,反而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等传送之后的瞬间出手啊?”
“当然,同样的逻辑也可以套用在你的身上,所以我觉得我俩应该都不是埋尸。”
“真正的埋尸是现在还没发言的急急国王!”
“你们想想看,前面谁说埋尸最好的行动方针是跟在人多的队伍里混刀,对吧?”
“第一轮,急急国王在哪?”
“在多达五六个人的队伍里。”
“第二轮,急急国王在哪?”
“他主动跟着寻月大大一起传送到了忘川,当时他们也有四个人。”
“这不是完美符合埋尸的特征吗?”
“所以我们这轮直接投票急急国王就行了的,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又回过头来看雪女跟络新妇一对一掰头。”
“现在好了,雪女提前把票点给络新妇,如果雪女是好人,代表着……我算算。”
“十二个人,张显大概率为一坏走,那么场上最坏的情况是狼人加中立有五张坏牌,我们好人有七票,雪女为好人的话,我们还有六票。”
“足够!”
“投急急国王!”
“过!”
嗨呀~?
李正惊讶地看着牧元钦,没想到哇,今天这是咋的啦?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牧元钦,今天竟然发威了?
一番发言下来,竟然把自己都给说服了!
相比而言,急急国王确实比她们三个女生更像埋尸啊!
而且逻辑方面是吻合的,她或者小崔是埋尸完全不用等到传送完再出刀,在彼岸动手更稳妥,没必要传送后当着其他人的面动刀,徒增风险。
“有人说漏嘴了嗷!”
急急国王指着牧元钦叫道:“刚才她说什么?”
“她是不是说,如果她是狼的话,肯定能看到我们几个在她俩前面传送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几个在你俩之前不久刚传送到忘川?”
“我们难道不能是刚复活就传送过去的吗?”
“我们传送的时候难道不能刚好没被你看到吗?”
“对不对?”
“你连前提条件都站不住脚,那你后面的那条逻辑也就说不通了吧?”
“对不对?”
“而且谁说你是埋尸就不能在传送过来之后再对同行的小崔出手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想让小崔死在忘川传送阵里呢?”
“你是埋尸,被你杀掉的人,尸体是不会被好人看见的。”
“你把人砍死在传送阵里,那么不管是忘川那边有人要传送去彼岸又或者是彼岸有人传送到忘川,同时传送的人数都不会少,届时尸体被人踩中反而还能顺势把埋尸的罪名嫁祸给其他人,引起别人内斗。”
“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所以你说我是埋尸,那根本是无稽之谈。”
“关键是你踩我就算了,居然还想分票!”
“你真是……你真是……异想天开啊我看你啊!”
“我们别分票嗷,这轮先集火把络新妇干出局,然后下一轮好带去找雪女把雪女给砍掉,最后就是这个牧元钦。”
“她百分之百不是什么好人。”
“过!”
听完这么多人发言,童姝心里已经有数了。
她看了眼急急国王后,开口道:“这把投急急国王。”
“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埋尸。”
“他说牧元钦的发言里有漏洞,可我刚才听完他的发言,感觉他才是漏洞最大的那个。”
“至于原因嘛……”
“我本来想学寻月那招卖个关子,等明天再跟你们盘清楚的。”
“但是看看时间还早,索性一次说完吧。”
“首先第一点,不需要牧元钦来反驳,我都能替牧元钦反驳急急国王。”
“你说牧元钦的那句话是漏洞,表示牧元钦一定亲眼看到你们几个在他们前面不久就传送到忘川,这句话并不合理。”
“牧元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报警之前她跟小崔已经传送过来了,她俩又不是瞎子,肯定看到传送过来后身边有人吧?”
“而且寻月报警之后把前后经过说得很清楚,只要眼睛、耳朵跟脑子都没问题,想也知道他们六个人的传送时间相隔不久吧?”
“所以你的这波反打在我看来很无力,没法说服我。”
“其次第二点,你说牧元钦是埋尸在忘川把小崔刀掉比在彼岸就动手把小崔刀掉更好,且这个前提是牧元钦没看到寻月他们跟你刚传送过来。”
“可是按照你的说法,无形尸体的位置在忘川传送阵跟在彼岸传送阵,效果不是一样的吗?”
“反正只要使用传送阵,同一批人数就不会少,到时候一帮人涌上去尸体被人踩中必定报警然后陷入内乱,大家都以为尸体是埋尸出手现杀的。”
“既然注定会出现如此局面,尸体在这边跟在那边,有什么区别?”
“对不对?”
“而且牧元钦的说法比你的更有逻辑,毕竟她说把尸体扔在彼岸那边更稳妥,更不容易被人发现,这才是站在一个好人的角度代入狼人思维去思考时才会产生的观点。”
“因为好人认为狼人不会选择更冒险的方式动手啊,尤其是在第一轮张显这个疑似狼人队友的已经被我们投出局的情况下,只剩下双狼在场,狼人更应该考虑怎么做更稳妥,而不是想一个多么周密的计划扒拉扒拉的,对不对?”
“那不是一个好人代入狼人视角之后应该考虑的问题,所以我这轮说要投你,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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