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绝非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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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已经习惯了七海建人的冷淡，他没少捉弄人家，人家讨厌他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他有些好奇，小声问出云粹，“七海经常来吗？”

五条悟心想，现在咒术界这么缺人，自己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到处跑，同为咒术师的七海建人居然可以潇洒的经常来酒吧消遣？

这不科学！

出云粹摇头，“也不经常，偶尔。”

他不乐意了，叽叽歪歪，“那我以后也要经常，哦不，偶尔来。”

出云粹对他的发癫不屑一顾，“谁管你。”

“你也太冷淡了吧，果然，七海在这里你就不理我了，以前也是这样。”五条悟瞪向隔了一个位子的七海建人，猫猫生气却并不吓人。

“因为七海不像你那么聒噪，我一个人是话痨就够了，你能想象两个话痨凑在一起说话的场面吗？”夜蛾说她和五条悟凑在一起能把高专的屋顶掀飞。

被cue到的七海建人懒得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刻他要尽可能的弱化自己的存在，要让出云粹忘记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出云粹双手扳住五条悟的脸，强迫他将脸从七海建人那边转回来，并且警告他，“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自己恶劣，不要把什么事都算到别人头上，你这小鬼听懂没有？”

五条悟当然不是真的在抱怨，但他性格就是如此，凡事都喜欢用一种比较轻快的，不那么正经的方式去应对或者解决，闹闹腾腾。

出云粹不想再跟他闹，倒了一杯冰水递给他的同时，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酒吧里人很少，这边更是没人，只有他们三个的吧台简直就是专属于他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说点什么都不用担心别人听到。

“是关于那些暗杀你的杀手的事情。”

闻言，出云粹和七海建人一同朝他望过去。

五条悟终于正经起来，他笑了一下，看向出云粹，“他们这些人要暗杀的目标是一个叫出云粹的女人。”

他此话一出，出云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吧台这边的气氛也随着这句话陷入了低气压的笼罩，七海建人不太明白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看看五条悟，五条悟笑的意味深长，他再看出云粹，出云粹阴沉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解。

对，他也不解，他觉得五条悟说了一句废话。

可是，出云粹的不解跟他的不解很明显是有区别的。

沉默良久，出云粹轻轻地啧了一声，她郁闷，“这是新的仇家吗，什么时候又结的怨，我这几年一直很老实的，不是吗？”

“那个……”七海建人咳嗽一声，目光困惑的扫视着两个人，希望有谁能够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五条悟哼了一声，他有着知情者的傲慢，却还是愿意告诉七海建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粹的年纪有近两百岁这件事，咱们都几个人都知道不是吗？”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就听到五条悟继续说：“她太过长寿了，并且外表始终停留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永生十分的接近，没人知道她会以这样的状态继续活多久，这中间就有了一种可能，永远活下去。”

五条悟说的这些七海建人当然知道，只是不明白这个跟所谓的暗杀一个叫“出云粹”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咱们几个知道是很偶然的机缘，可是如果被普通人知道，更直接一点说被那些手握无限资源的人知道就会变成很麻烦的一件事。”

五条悟所指的手握无限的资源的人，其实就是掌握着霓虹整个国家命脉的人，亦或是一些有钱人。

“他们那种人生活顺遂，渴望无限的活下去，粹的存在直接证明了永生是可以实现。”

五条悟笑了一下，“所以，出云粹，只是粹酱众多身份中的一个，每隔几十年就换一个名字换一重身份，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自己不老的这件事，对不对？”

五条悟得意的去看出云粹，出云粹与他对视一眼，不怎么情愿的点了点头。

“十八亿的悬赏金，是从一百多年前一直累计到现在，如果按照粹所说的，是她很久之前的仇人在找人暗杀他的话，那么他们的目标人物姓名就不应该是出云粹，而是别的，可见，粹确实有了新的仇家。”

这下七海建人终于懂了，他心情复杂的看向出云粹，出云粹朝他挤出一丝笑容。

七海建人突然皱起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有漏洞，五条悟所说的听上去很对，但又不是完全都对。

“赏金榜上价值十八亿的名字应该也不是出云粹吧？”

五条悟指指他，“bingo~答对了。”

出云粹坦白，“应该是我最初的名字。”

七海建人扫视两人一眼，又问：“那是不是证明，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你一直活着的事情？”

五条悟不笑了，他明白七海建人说的是事实。

出云粹挑挑眉，有点烦躁，“我们本家的漏网之鱼应该是有所知晓，并且在差不多八九十年前，他们曾经放出消息后围剿过我，当时我没死，迅速的换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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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人以为我死了，但是看到赏金一直在上升，说明他们中也有人知道我没死这回事。”

七海建人不解，“如果他们真的想要你这条命的话，同样的事情，那些知晓的人为什么不再做一次？”

这一点，五条悟知道原因，“他们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啊，根据我这边掌握到的一点点资料显示，当时的北海道围杀，二十七个术师只逃走了三个，并且从那之后，那三个术师再没有在咒术界出现过，要么伤重不治死了，要么就是被打击到了，不再以咒术师的身份活动。”

光是听五条悟这样描述，七海建人就觉得不可思议。

五条悟笑出来，“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竟能只身对抗二十七个作战丰富的咒术师，不仅可以反杀还能全身而退？”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只听说过出云粹的术师是跟灵魂有关系的，但是，他从没有跟出云粹一起并肩作战过，也就没有机会真正的见证对方的实力。

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对出云粹这个人了解的很少，一时间，心情居然变得非常复杂。

“所以，我才总说她是一个非常强的术师，一个甚至有可能超过我的人啊，”五条悟的笑容绽放，比头顶上的灯光还要明亮，“七海，这绝对不是恭维的话。”

如此强悍的人被本家的人追杀了上百年之久，并且，至今原来的名字一直挂在赏金帮上，不算之前那些的话——

“所以前辈，你自己又偷偷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