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商,昨晚的事……”
“我知道,你只是被药控制并非自愿和真心,我不会多想,也不会借此威胁和强迫你对我负责的,能帮到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不等陆逸洲把话说完,段泽商直接打断了他,乖巧懂事的将陆逸洲想说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
他不想听陆逸洲说出自己昨晚是被药控制,希望他不要多想这些话,与其听他说这些心里不得劲,倒不如自己称他所想,这样也能避免尴尬。
段泽商说完便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去了卫生间,片刻之后,陆逸洲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陆逸洲呆愣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段泽商刚刚说的话,如释重负的同时不知为何又感到了一丝说不出口的失落。
陆逸洲摇了摇头,点了根烟,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像电影般在他脑海里不断放映。
他越是不愿去想那些画面,它们就越发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尤其是段泽商亲吻、抚摸他的那种感觉,仿佛仍残留在身体各处,挥之不去。
陆逸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心中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明明只是一场意外,他又不喜欢男人,尤其还是他讨厌的段泽商,但他的身体似乎又对段泽商产生了一种羞耻的,不为人知的喜欢和向往。
二十分钟后,段泽商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身上只围了条浴巾,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一丝丝淡淡的热气和清香,健硕的上半身往下,是线条紧致的八块腹肌,浴巾围着的腰部,是隐隐可见的人鱼线。
倒三角的体型让陆逸洲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怎么抽这么多烟?”
段泽商蹙眉,看了眼空气里浓浓的烟雾,将还在滴水的头发全都撸到了脑后,然后走到了陆逸洲身边,伸手拿掉了他手里已经燃了一半的香烟按进了烟灰缸里。
“你的伤还没好,这段时间暂时不许抽烟了,你的烟和火机我没收了,等你彻底好了我再还给你。”
段泽商说着,拿过陆逸洲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和打火机将它们收了起来。
陆逸洲抬头,看着段泽商,他脸上带着不悦,想说你凭什么管我,但话到嘴边,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又突然再次涌入脑海,让他一时有些不敢直视段泽商。
最后也只能默默点头并哦了一声。
“你……你洗完了吗?洗完了我也要去洗漱了。”
陆逸洲眼神闪躲,说话也不知为何变得不利索了起来。
“嗯,我洗完了,你去吧!”段泽商回答得十分自然。
“哦!”
陆逸洲翻了个身从床上下来,像是后面有狼追似的迅速冲进了浴室,并顺手反锁上了浴室门。
看到陆逸洲这样,段泽商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须臾,想到陆逸洲刚才的生怕他要他负责的表现,眼里又慢慢充满了无奈和伤感。
浴室里弥漫着浓浓的水汽,都是段泽商刚刚洗澡时留下的痕迹。
陆逸洲伸出手,抹去镜子上的细密水雾。
镜子里映出一具裹着纱布的矫健身躯,胸肌、腹肌和人鱼线一应俱全,但陆逸洲心里总有一种无法与段泽商相媲美的无奈感。
段泽商的身材是真好啊!
他一个男人看着都喜欢的不行,这要是被女人看到了,还不得为之疯狂尖叫?
叹了口气,陆逸洲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那些段泽商留下的吻痕上。
让人脸红心跳的触感再次袭来,仿佛能感受到当时段泽商的热情和温柔。
陆逸洲无奈地一拳砸在了洗手台上。
“艹!我是有病吧!怎么老是会想起那些画面?“陆逸洲心里暗自骂道。
陆逸洲有些无语,光是想到那些画面已经够让他崩溃的,奈何身体就好像跟他作对一样,也逐渐有了反应。
无奈之下,陆逸洲只能打开凉水,打算让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洗漱完之后,陆逸洲以要去医院看望牧远为由,率先冲出了房间。
段泽商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逃命般的身影心酸又无奈。
“牧远?你醒了?”
陆逸洲刚到牧远病房门口,就看到牧远正背靠着床头坐在病床上,他的床边围满了人。
“你什么时候醒的?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逸洲上前,看着牧远关心道。
“早上刚醒,感觉很好。”牧远看着陆逸洲,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众人没想到陆逸洲会突然过来,周铭轩先是给他让开了一个位置,然后扭头看了看病房门口,没有发现段泽商的时候有些好奇:“老大,你来了段博士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听到段泽商,陆逸洲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须臾,信口胡诌道:“我不知道啊,我...我又没跟他在一起,怎么跟他一起来。”
听到陆逸洲所言,众人面面相觑掩嘴偷笑。
陆逸洲不知道的是,星芒刚才已经将他和段泽商同床共枕的事,添油加醋的全都八卦了出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段泽商睡一起了。
周铭轩嘻嘻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道:“你没跟段博士在一起吗,可是星芒刚还说你们昨晚睡在一起的啊!”
“老大,你就别装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跟段博士在一起了......”
“周铭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周铭轩话没说完,陆逸洲突然厉声打断了他,抬眸看着他羞耻又恼火。
“我...”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了,敢开口说话这个月奖金没了?”
周铭轩想说他已经被扣了三个月奖金了,但话到嘴边看着陆逸洲过于阴沉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再扣下去,他就该喝西北风了。
训斥完周铭轩,陆逸洲又扭头看向坐在床边的星芒,“还有你,嘴怎么就那么长了,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抓你回局里坐牢。”
星芒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又想到了自己昨晚的非人待遇,心中的不满瞬间燃烧起来,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我都亲眼看到了,你俩同床共枕一夜激情,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真是丢脸。”
“你……”
“大家都在啊,牧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段泽商关切地问道。
陆逸洲被星芒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还没等他发作,段泽商突然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