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周铭轩的身影,陆逸洲又突然用枪指着自己,段泽商第一时间猜到可能是周铭轩跟陆逸洲说了什么,不然陆逸洲不可能突然这么对自己。
“你不用管铭轩跟我说了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异种人?“
陆逸洲的声音冰冷而严肃,手中的枪口始终对着段泽商。
段泽商迟疑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他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但仍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周铭轩跟你说的?”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
陆逸洲说着,将枪口向前推了推,进一步威胁着段泽商
段泽商犹豫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否认自己是异种人的身份,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说话的瞬间,陆逸洲却再次打断了他。
“段泽商,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都已经知道答案了,你要是敢撒谎,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段泽商嗤笑一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我是异种人,那你要现在抓了我还是杀了我?”
段泽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和挑衅。
陆逸洲被这句话问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眉头紧皱,一脸不爽地吼道:“闭嘴!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我再问你,顾璟知是不是你从实验室里放出去的那只黑狼?”
一想到自己当初调查研究所黑狼伤人出逃的事,陆逸洲心里就一肚子火。
当时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段泽商,奈何这家伙实在太过狡猾,不仅什么破绽都没留下,还耍的他们整个防控局团团转,为此,他一个季度的奖金都被扣没了。
段泽商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陆逸洲的怒火,“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当初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陆逸洲越想越气,没等陆逸洲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了他。
段泽商无奈叹气,自知理亏,片刻后缓缓说道:“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
陆逸洲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身不由己就能监守自盗,把我当成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好玩吗?段泽商,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给你一枪,让你永远闭上嘴。”
段泽商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苦笑
“好啊!只要你舍得,那你现在就崩了我让我永远闭嘴吧!”
说话间,段泽商猛地回头,原本抵在他后脑勺的枪瞬间抵到了他的眉心处。
陆逸洲被段泽商的突然转身吓了一跳,片刻之后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段泽商淡然一笑:“你当然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陆指挥啊,要崩掉我简直易如反掌。”
说话间,段泽商覆上了陆逸洲的手,然后握着陆逸洲的手,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陆逸洲睁大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想要挣脱段泽商的手,但他的身体好像突然被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力量桎梏着根本动弹不得。
“段泽商,你要干什么?你给我把手拿下去。”
陆逸洲的声音都是抖的,睁大眼睛看着段泽商不要命的举动心跳加速。
“你不是想一枪打死我吗,我教你啊!”
段泽商勾唇,露出一副生死看淡的表情定定的盯着陆逸洲。
“我不用你教,段泽商你个疯子,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放开我,你敢乱来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陆逸洲拼了命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却死死得钳制着他,让他根本连动一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他只是气不过段泽商当初把他当猴耍,想要故意吓唬他一下,并没有真想把他怎么样。
而且段泽商现在可是他最爱的人,别说他是异种人了,他就算是个怪物,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一直都想抓住我吗,今天我成全你好不好?”
段泽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决绝。
陆逸洲用力摇着头,眼眶瞬间变得猩红,刹那间,他感觉到扣动扳机的手指猛地向下陷落,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啪的一声,陆逸洲惊恐出声:“不要!!!”
害怕看到段泽商死了个样子,陆逸洲在喊着不要的瞬间闭上了眼,与此同时,眼角落下了一大颗眼泪。
看着陆逸洲惊恐害怕的样子,段泽商微微一笑,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其实早在他进门的瞬间,就发现了藏在门后的陆逸洲,更是在陆逸洲用枪抵住他的时候,就已经用异能将陆逸洲的枪给控住了。
所以刚才那声枪响只是空响而已。
段泽商想试一试自己在陆逸洲心里的分量和地位,让陆逸洲担心一下他,现在看来,陆逸洲还是很爱他的吗?
即便知道他是异种人,也还是爱他舍不得他去死的。
这样他就可以彻底安心了。
“傻瓜,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眼睛睁开吧!我没死。“
吧唧一口,段泽商亲到了陆逸洲的嘴角,心里激动不已。”
陆逸洲缓缓睁开双眼,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看清眼前完好无损的段泽商时,陆逸洲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的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他便想起了段泽商刚才的所作所为,一股无名之火顿时涌上心头。
猛地挥起拳头,陆逸住狠狠地砸向段泽商那副不知死活的脸。
“你他妈还有脸笑,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陆逸洲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委屈,这一拳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得段泽商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鼻血也瞬间喷涌而出。
段泽商回过神来,想要开口解释,但陆逸洲根本不给他机会。
只见陆逸洲揪住段泽商的衣领,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甩出了房间,并恶狠狠地警告道:“给我滚出去,段泽商,三个月内我要是能再跟你说话,让你再进我房间半步我跟你姓。”
卧槽!
好像玩脱了?
段泽商用脚抵住房门看着陆逸洲慌忙解释:“不是,宝贝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呸!
“滚!”
一口唾沫呸到了段泽商脸上,陆逸洲又一狠狠踩住了段泽商的脚用尽力气研磨了几下。
段泽商疼的嗷呜一声跳了起来,“疼疼疼疼疼疼,宝贝轻点!”
在段泽商疼的跳脚的瞬间,陆逸洲一把将段泽商推了出去,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太过剧烈的关门声惊动了旁边住着的周铭轩以及顾璟知,就连楼上的裴南川也忍不住好奇从楼上探出脑袋看向满脸是血的段泽商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抹了把脸上唾沫,段泽商一脸尴尬,好半天之后才窘迫一笑说了句:“没事!”
裴南川不相信他的话,继续趴在栏杆上,看着段泽商笑得幸灾乐祸:“你这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啊?今晚不会连房间都进不去了吧?”
“不对,我刚才听见的好像是三个月,啧啧啧啧啧,三个月啊!这时间是不是有些太长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