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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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行礼，报上姓名。

鲁肃仔细打量了几眼洛霄，相较于稳重年迈的刘备和壮志凌云的诸葛亮，洛霄显得过于年轻稚嫩。

他已从刘备口中得知当下形势，遂直言道：“如今曹操有南下之意，不如见于孙将军，公议大事。”

刘备答道：“孔明与我贤弟洛霄可往，带五百兵卒共行。”

鲁肃思索片刻，答应道：“情况紧急，望速行。”

不出半日，孔明与洛霄率五百新练成的特殊兵卒，登上楼船，朝着柴桑驶去。

.......

江风徐徐，顺流而下，途径江夏，不久便抵达柴桑。

两人此行代表刘备阵营前来商议合作，鲁肃特意将他们安置在府中，兵卒也妥善安排。

稍作歇息，第二日诸葛亮被引去与东吴众臣讨论，舌战群儒。洛霄并没有跟去，他口才不佳，去了反倒会成被攻击对象。

闲的没事，洛霄佩上青釭剑和鲁肃赠与的节令，四处溜达闲逛起来。

鲁肃安排住处倒是十分幽静，与士卒分开，四周环绕着竹林和花草，装饰素雅，少有人来往，偶尔能见到几个下人匆匆而过。

洛霄晃悠几圈，也不知走至何处，忽然听见一旁庭院中，传来阵阵娇呵声。

他好奇拨开竹叶，隔着窗栏望去，只见庭院中，一位含苞待放少女，正舞刀弄剑，手中短剑华丽迅猛，剑招凌厉。

少女面容清秀端正，秀发如云，肤色白皙，英气逼人，每刺出一剑动作都干练迅捷，英姿飒爽。

身旁还围着不少侍刀而守的侍婢，正戒备四周，其中一名面露忧色，出声道：“小主，还是回内院吧，不然主母知晓，又会叱责。”

“不回！”少女厉声拒绝，继续舞弄短剑，“内院太小，施展不开，碍手碍脚。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一次，怎能这么快回去。”

“可主母交代，近段时间会有贵客来访。”婢女低声劝道。

“来就来，反正也不会来我这，只会去兄长议事厅那。”少女短剑出袖，连带着步伐，恰好对准洛霄方向，两人双目正好对上。

“呀！”少女惊呼一声，没想到窗外有人窥视，且还是一名男子。

周围婢女立马警戒，侍刀看向洛霄方向，将少女护在身后，厉声喝斥：“何人胆敢偷窥！”

负责门口防卫的持刀侍女亦是循声而来，将洛霄团团围住，不留一丝退路。

洛霄心中一咯噔，赶忙抬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同时亮起腰间节令，推出鲁肃当挡箭牌：“我是随鲁子敬而来，绝非歹人。”

“为何擅闯此处？此乃孙将军府邸。”婢女可不理会，见到洛霄腰间还有佩剑，抽刀向前质问。

“某不慎迷失道路，误入此处。”洛霄解释道，可面前婢女依旧警觉，大有一拥而上将他拿下的势头。

“且慢。”先前少女忽然出声，从人群中走出，上下打量洛霄，慢步走来。

“小主，切莫靠近，他腰间有剑。”一旁婢女提醒道。

少女低声道，“怕什么，看他这瘦胳膊瘦腿的样子，我也有剑。”说罢，她问道，“你认识鲁将军吗？”

“认识。”洛霄摘下腰间节令，“这正是鲁子敬给予我的。”

少女隔着距离端详几眼，她认得上边的字，确实是鲁子敬三字，先前在府邸内院里，也远远望见过兄长与鲁肃在外院谈论事情。

“原来如此...”少女目光转向洛霄腰间佩剑，眼中闪过一丝喜爱，接着双手交叠在腹部，微微屈膝行礼道：“小女孙权之妹，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孙权之妹？洛霄心中嘟囔，看对方这舞刀弄枪，身边一堆侍刀婢女，应该是孙尚香无疑。

他这误打误撞，怎么跑到吴府去了，鲁肃到底是把自己安排住在什么地方。

洛霄拱手作揖道：“在下洛霄，刚刚多有失礼，还请原谅，只是一时被舞剑之姿吸引。”

孙尚香忽然灵机一动，“那你把腰间佩剑给我，这事掩过如何？”

按理说，这个时期男女地位相差巨大，身为贵族女性更是要学习礼法与礼节。

但孙尚香不同，幼年丧父，长兄如父忙于开疆括土，疏于管教。平日又喜欢舞刀弄枪，孙权又是喜爱有加，也不过多干涉，比平常女子独立许多，也不怎么注重礼节。

洛霄没有回答，只是瞥向周围婢女。

“实在不行，我与你换，我还藏有许多宝剑，可以予你两把...三把也可以。”孙尚香挥了挥手，让侍女们收刀，见他犹豫，又说道，“再说，看你这样子，也不似武将，要这剑也无用....”

“小主。”一旁婢女小声提醒，“言辞...”

“知道啦。”孙尚香也意识到自己失语，“阁下觉得如何？”

洛霄看着面前急切的少女，笑了笑，解开佩剑道：“你认识这柄剑吗？”

“不认识。”孙尚香摇头，“但是我阅剑无数，此剑仅外观便可以看出其精致，纹路之细，我从未见过。”

洛霄哂笑，又问道：“这剑予你，有何用？”

“你刚刚不是见着了。”孙尚香转动着手中的短剑，剑花飞舞，“我虽女子，但舞刀弄剑可不逊于那些将领。”

她有些傲气抬头，“我身边的侍婢们同样巾帼不让须眉，连兄长对她们都赞不绝口。”

洛霄见孙尚香这般有趣，笑问道，“女侠可是杀敌无数？”

“那倒没。”孙尚香小脸一红，“只不过世道不允，不然我亦是一方...”

“小主！”身旁女婢连忙出声打断，“您忘了主母先前的交代吗？”

私底下在家中说这些话还无所谓，不入外人耳，现在面前可是有陌生人，大失礼节。

孙尚香不满意嘟嘴。

“女侠可知项羽之勇？”洛霄没多计较，含笑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常带头冲锋陷阵，步战杀百人，你可知他的结局如何？”

“如何？”孙尚香好奇问道。

她平日关于历史方面教育极少，接触多是家族责任与社交礼仪，更别说她喜欢舞刀弄枪，古时候的事他真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