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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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霸兄，可还有其他疑问？”洛霄见甘宁失神，轻唤几声。

甘宁回过神来，忙答道：“没，没有。”

“兴霸兄不必担忧。”洛霄还以为甘宁有所顾虑，微笑道，“此行若成，功劳皆在将军身上，霄分功不取。”

“这...不可如此。”甘宁连忙摆手，“此乃不义之举。”

“此言差矣，孙刘联盟，共敌为曹操，兴霸能深夜赶来，霄感激不尽，怎敢贪功。”洛霄说道，“只望大破重创曹军。”

“好，洛兄弟既然如此说，宁感激不尽。”甘宁闻言，激动抱拳道，“若有吩咐，尽管言明。”

“那霄在此先谢过兴霸兄。”洛霄拱手笑道，“士卒已集结完毕，即刻出发。”

他拉着甘宁走向一旁列阵完毕的五百士卒，甘宁目光扫过，不禁心中一震。

眼前士卒皆身着黑色布衣，肩背弓箭，静默不言，神情肃穆，整齐待发，嘴中已是衔枚，含着木棍，以防夜间出声暴露。

如此威严肃穆，可谓是精锐之中精锐，甘宁征战半生，也未见过如此部队。

恐怕只是曹操麾下虎豹骑，方有此等严明军纪，仅是一观，甘宁心中对于洛霄信服又增几分。

“时机已到，我等也该动身。”洛霄见不远处诸葛亮已经把鲁肃忽悠上船，随即挥手吩咐道，“上船，出发。”

五百士卒整齐有序地登上小舟，悄声无息上船，行进之间，动作轻盈无声。

甘宁目瞪口呆，望向洛霄，忍不住问道：“洛兄弟，这...”

“兴霸兄，勿惊，些许练兵之法，不足挂齿。”洛霄拉着甘宁上船，笑道，“若兴霸兄有兴趣，待空闲时日，霄定不会藏私。”

“洛兄弟真是气度非凡。”甘宁感叹，已受大恩，不再多言。

正值凌晨，江上果真泛起大雾，诸葛孔明所言，洛霄自是深信不疑。

按计划行事，半途五百军士小舟脱离诸葛亮船只，悄然靠近曹军水寨。

曹操水寨位于汉津西侧，岸边营帐整齐，西面有当阳驻军相峙，不必担心江陵出兵袭击。

陆军亦是行至半途，再过不久，便会兵至江陵。

数十小舟拉开距离，飘荡在汉水上，藏匿于黑夜中，静静观望曹军水寨模糊火光。

不多时，远处忽然传来打鼓声，热闹非凡，像是在激烈交战。

洛霄心中了然，必定是诸葛亮已经就位，他并未急切行进。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乃是声东击西之策，此计不可急切，必须让敌军难分虚实，才得以施展。

此刻曹操惊醒，定会心生警觉，贸然动手，只怕会正中下怀。

不出所料，擂鼓声不减，箭矢飞射声音更甚，江面泛起涟漪，雾气之中，隐约能见无数箭矢划破黑暗。

时机已到！

洛霄挥手，最前头小舟靠岸划去，身后小舟立马跟上。

此时曹操定是以为江东大军来袭，水军全都不允出战，陆军弯弓齐射，所有人注意力都被擂鼓声吸引。

声东已成，只待他们几人击西。

靠近岸边，果不其然，岸上士兵寥寥无几，唯有岗哨上手举火把士兵，不见其他部曲。

岗哨士兵心不在焉，频频望向擂鼓之处，可雾气弥漫，视野受限，看不清状况，甚至没能察觉小舟靠近。

“兴霸兄。”洛霄压低声音道，“能否一箭射之。”

这便是他让甘宁相助原因，甘宁弓箭谈不上百步穿杨，但射术依旧强劲。

他身处黄祖麾下时，为黄祖断后，一箭射中追击而来的凌操，万军中斩落敌将。

甘宁不答，取箭弯弓，只听弓弦清响，箭矢直穿岗哨士兵咽喉，岗哨士兵应声倒地。

洛霄等人行动迅速，小舟靠岸，五百士卒迅速上岸，悄声无息，每逢敌哨，皆是箭矢瞬息间夺命。

五百人身穿黑衣，在黑夜掩护下，宛若幽灵，行动有序。

洛霄与甘宁两人潜行在最前方，洛霄手势频出，指挥着士卒无声撕裂敌军防线。

甘宁弓箭出手，百发百中，黑衣士卒们紧随其后，配合默契。

虽然有零星的反击，都被迅速平息，黑夜，雾气，擂鼓声，成了他们天然的掩护，此乃天时地利人和也。

渐渐逼近曹军粮草大营，洛霄根据斥候打探的情报，带领部队悄然前行。

曹军粮草处于营帐西侧，此地利于接收北方南下运来的辎重，同样处于后方，且派有重兵把守。

此行目的，正是粮草物资之处。

......

曹军粮草物资处，徐晃坐在营帐中，借助微弱烛光诵读兵书，却怎么都无法静下心。

外头擂鼓激战声让他心声不安，总觉事情蹊跷。只是他负责守卫，不明情况，也不好妄下判断。

掀开营帐走出，亲卫听见动静，拿起皮裘披在徐晃身上，问道：“将军，有何指示。”

“无事，只是心生烦闷，出来透气。”徐晃望着蒙蒙大雾，吩咐道，“雾气浓重，让岗哨多加警觉。”

他不知前方情况，只听传令让他镇守粮草。

“是，将军。”亲卫唤传令官，出声交代，随后朝徐晃道，“将军，天气渐寒，还是入营帐歇息吧。”

徐晃摆手，皱着眉头，“无事，闲逛片刻，这天气阴冷潮湿，睡得不适。”

“将军...”亲卫还想劝说，突然一声急促声传来，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取徐晃。

亲卫大惊失色，飞身扑倒徐晃，箭矢径直洞穿他胸口，顷刻间生息尽失。

“什么！”

徐晃大惊失色，竟有敌袭？且已潜入中军，未听见响动？

多年征战经验让他下意识挪动，朝着营帐滚去。下一秒，刚刚身处之地，已是插上数根箭矢。

徐晃来不及细看，匆忙起身，大声喊道：“敌袭！速速御敌！”，同时冲进营帐中，拿起大斧，挡去飞来箭矢。

洪亮叫喊声响彻黑夜，营帐中士兵警觉，仓促应战，然而漫天箭雨已至，众人纷纷中箭倒地。

与此同时，一声怒喝自黑夜中响起：“甘宁甘兴霸在此！”，甘宁手持钩镰枪，大步冲来。

徐晃定睛一看，只见甘宁身后，数百黑衣士卒手持弓箭。而在队伍前方，熟悉的少年身影正挥手指挥，弹指间，曹军死伤惨重。

“是你！”

徐晃认出，那正是长坂一役中，令曹军大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