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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敢扒老子的皮!”
“一个个板砖扔起来,耙子、铁锹抡起来,往死里盘这小子,搞报销了老子的事。”
焦麻子目光凶光闪烁,怒吼了起来。
他寻摸着刚刚也就屋头地小,人多优势发挥不出来,让秦小春一通王八拳给打懵了。
现在嘛,这黑压压的全是自个手下,一人扔块板砖也能活埋了这小子。
“小子,快跪下来给焦爷磕头认错,要不然腿杆子都给你打断了。”一头红毛的火鸡哥拎着钢钎子,冲小春喊话。
“秦老弟,算……算了吧,双拳难敌四手,咱搞不过他们的。”郭飞怂不拉几的哀求道。
“要想当老大,三把砍刀不要怕,要想泡大妞,爷们血性不能丢!”
“老子看你这身把子肉真是白长了,起开。”
秦小春帅气的耍了个棍花,夹在腋下,一往无前的往火鸡哥这帮蹦跶货冲了过去,仿佛对面是一堆破砖烂瓦
“小子,你耳朵塞驴毛,老子喊话你听不……”火鸡哥嚼着口香糖,还有点叼。
话音未落,秦小春隔着两米远,侧身右手倒左手,棍棒唰的甩在了火鸡脸上。
噗通!
火鸡哪料他手这么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成了麻将里的红中,咬着烟头直挺挺栽在了地上。
“龙游四海!”
没有多余的废话,秦小春就像是出水蛟龙,龙王棍法施展开来跟风车一样呼噜噜作响,卷到哪都得倒上一大片。
大开大阖时,便是秋风扫落叶,挑、戳、刺、穿则刁钻、歹毒,令人防不胜防。
但凡挨了一下的,无不是皮开肉绽,骨断筋损。
焦麻子站在人堆外边,哪晓得里边的水深火热,光听到秦小春“哈,哈,哈”个不停,外边的人一窝接一窝的往上涌,看的还挺带劲。
什么一个打一百,老子信你个鬼?
“来人,把门从外头锁死了,敢跑老子头上来拉屎撒尿,今天要这小子有来无回。”
“告诉外边,不管里边发生啥事,都不许开门。”
焦麻子大手一挥,牛哔哄哄叫喊道。
立即有人跑过去吆喝了一嗓子。
哐当!
外边的保安上了锁,这下好了,整个砖厂谁也别想进出了。
郭飞更是被两个壮汉摁在地上,脸被一只大臭脚丫子踩在灰尘里淌着苦泪,心里把秦小春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他正叫苦连天呢,耳际的风声似乎有些不大对了。
一片嘈杂声中,郭飞感觉踩在脸上的臭脚丫子松开了,抬头一瞅,我勒个去,一群人乌泱泱的往这边涌了过来。
只见秦小春举着棍子赶鸭子一样,追的百十号壮汉鬼哭狼嚎,那一双双大脚丫子踩的飞尘跟起了雾一样,甭提多呛人了。
“啥子鬼,给老子干他啊,怎么都往这边跑?”焦麻子有些发懵的吼道。
“干不了,这小子身手太好了,那棍子贼辣贼毒,焦爷,兄……兄弟们是真扛不住了。”跑在前边的马仔喘着气应了一声,也顾不上焦麻子了,生怕是走慢一步,被那尊活阎王给逮着了。
哎哟!
焦麻子这会儿终于瞧仔细了,只见手下的人一个个面皮、手脚挂血,哭爹喊娘的,架势不对啊。
“麻痹,这么多人干不掉一个乡巴佬,你们都特么吃屎的吧!”
焦麻子张着大嘴巴子,跟见了鬼一样。
“焦爷,孙猴子大闹天宫了,快跑吧,要挨一棍子,脑浆子都得打出来了。”一旁的人架着他,连拖带拽一窝蜂往大门口跑去。
“麻子,给老子还钱。”
秦小春杀气腾腾的倒拖着棍子,隔着瞅准了麻子,撒腿追了过来。
这一仗真是打痛快了,龙王棍王守时滴水不漏,攻时狂猛无匹,什么板砖、菜刀都是浮云。
不过,这打下来真气损耗也是极大,秦小春得趁着还有一把子力,把焦麻子给捉了。
焦麻子跑的倒快。
到了铁门边,好死不死,那门卫人不见了。
这下可要了命,一通人嗷嗷叫,楞没人开门。
“卧槽,人呢,死哪去了!”焦麻子左右喊不开门,急的直嗷嗷跺脚破口大骂。
秦小春暗叫天助我也,这要让麻子跑了,东安这么大还真不好找。
“焦爷,这账是不是该结了!”他丢掉满是血迹的棍子,笑眯眯的问道。
四周的马仔纷纷离麻子两步远,把他孤零零的现在了小春跟前。
“结,兄弟,我结,一分不少。”焦麻子面无人色道。
“吁,热死个人,走,去你屋头吹会儿空调。”
秦小春掐住焦麻子的脖子,往水泥房走去。
然后,又冲一旁的郭飞喊道:“飞哥,喝茶去。”
“卧槽,信春哥,得永生,田总诚不欺我啊!”
郭飞回过神来,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
砖厂外边,负责看大门的胖保安,正跟两位美女聊天打屁。
“大哥,这里边咋回事,怎么老听到人呜呜哇哇的?”田春芳一下车就听到里边喊打喊杀,隔着围墙都心肝胆颤,不禁着急了起来。
“没啥事,也不知哪来了两个矬逼,非得找不自在,焦爷在给他们上课呢。”保安习以为常的说道。
“不对啊,我咋听到有人在喊开门呢?”田红玫道。
“呵呵,那还用问,肯定是被打的受不了,想逃出来呗。”胖保安咬着烟头,眼珠子咕噜噜在两位美人儿身上打转。
“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开门啊。”春芳急的快要哭了。
胖保安瞧着她胸前一抖一抖的,眼珠子都直了,干咽了一口唾沫道:“开不了,焦爷放了话,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开门。”
“妹儿,你就别想了,你们去打听听这东安四门,敢进我们砖厂撒野的,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姐,现在咋办啊,小春肯定是挨打了,呜呜。”
春芳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叭叭直往下掉。
田红玫也是一阵心慌。
她透过门缝一看,好家伙,里边黑压压的全是人,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小春怕是有三头六臂也得被拆成零碎了。
“姐,小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呜呜!”春芳哭的愈发伤心了。
“哭个屁啊,赶紧报警吧。”田红玫柳眉一蹙,掏出手机麻溜儿报了警。
“喂,我要报警,砖厂有人聚众斗殴,没错,快,快,要打死人了,你们快点来吧……”
田红玫声音发着抖儿。
二十分钟后,姐妹花随着一位美女警官,一行人冲进了砖厂。
然而,里边却是一片太平。
工人们干着活,马仔们在边上抽烟聊天打屁,完全没有半点斗殴过的痕迹。
“哟,哪阵风吹来了这么多美女?这不是胡队嘛,咋又来了?”火鸡哥咬着香烟,抖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有人举报你们聚众斗殴,非法拘禁。”女警官一对浓浓的拱月剑眉微蹙,英气冷傲逼人。
她叫胡冰,新调任县治安大队不久。
前些时日,来这查过码庄的事,不过没逮到焦麻子的证据,也算是熟脸了。
“胡队,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斗殴了,我们斗殴了吗?”火鸡歪着头冲那些假装干活的马仔们吼了一嗓子。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呵呵,还挺有组织嘛,没打架斗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他,他,这一个个的斜胳膊、肿脸、歪嘴的,你怎么解释?”胡冰冷冷问道。
“这个啊,天热没啥事干,大伙儿互相练练手出出汗闹的。咋啦,胡队,你问这么清楚,是想给我们报销医药费么?”火鸡老油条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们明明打架了,小春就在里边,他,他肯定被扣起来了。”田春芳忙道。
“火鸡,人是我叫来收债的,你别装了,快把人交出来,要不然有你大碗宽面吃的。”田红玫玉面一沉,冷声呵斥。
“田老板,你这可就冤枉兄弟了,你说什么收账、关押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我们焦爷正在里边跟秦大师喝茶、聊天,不信你们自个儿瞧去啊。”火鸡嘿嘿笑道。
“秦大师?”田红玫愣了愣。
“没错,就是秦小春,秦大师啊。几位,跟我来吧。”火鸡笑了笑,引着几人往水泥屋走去。
几人将信将疑的进了屋。
一进屋,好家伙,秦小春正与两个猪头脸男子,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嗑瓜子、喝茶闲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