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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叔公可是咱们桃花淀赫赫有名的武术大师,一手洪拳哪个不晓,哪个没灌过耳。”
“就去年桃花山闹野猪,叔公一副老拳就打死了好几头成年野猪。”
“秦小春,你觉的自己这身皮比野猪还要厚吗?”
马保民在一旁郑重介绍道。
“原来是董老!”
董大友拳打野猪的事,秦小春还是听说过的,微微一抱拳,他仔细打量起这人来。
董大友年逾七十,不过老当益壮,身材依旧魁梧。
头发虽然早已谢顶,但面色红润,须发银白,呼吸沉稳有力,应该也是修生有道之人。
董大友仰着鼻孔,一手捋着须子,眯着眼轻蔑道:
“小子,你是秦家人,老夫讲规矩,念在祖上那点关系,我不为难你。放了金宝,这件事就此打止了。”
“听到没,董叔公让你放了我。”
阎金宝大喜,激动的吼叫了起来。
“呵呵,放了你?”
董大友傲慢的态度,让秦小春十分不爽,本有的那点敬意也荡然无存了。
“玛德,秦小春,你聋了吗?”
“董叔公让你放了老子啊!”
阎金宝见他扔没反应,急的嗷嗷叫。
“他说放就放,说打止就打止,我不要脸子的吗?”
秦小春目光落在董大友身上,耸肩冷冷一笑。
然后,脚尖力劲一吐。
咯嘣!
阎金宝左胳膊应声而断,嗷嗷惨叫了起来。
挑衅!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马保民等人无不色变。
董大友也没想到,秦小春会敢当面叫板。
一刹那,他纵横一生的血气激荡了起来。
“小子,原本念在祖训,对你秦家人敬三尺,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气了!”
董大友洪声大喝之余,往前踏了一步。
咔擦!
地上的石板如同蜘蛛网一样,裂开了一道道细缝。
一股无形的气劲四下散开,马保民等人皆是喉头一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纷纷往边上拉开了。
“内力?”
秦小春诧异的扬起了眉头。
“哼!”
“既然知晓,还不速速放人。”
董大友抚须傲然道。
他一生浸淫家传,早在十年前修出了内力,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师。
那一双铁拳内力一吐,可开碑裂石。
秦小春如果再不识时务,什么狗屎祖训,他不介意给这个后生一点颜色瞧瞧。
“卧槽!”
“小春,万事和为贵,要不卖叔公个面子,放了老阎吧。”
“媳妇,你劝劝他啊。”
马金生吓的肝儿颤,连忙打起了圆场。
“你哪这么多话,一边凉快去,人家小春自有主张。”
春芳瞪着一脸怂样的汉子,不满道。
她晓得秦小春是个人精。
能打,她说了不算数。
不能打,人家自然会借坡下驴,更用不着她说三道四。
“秦小春,你个莫脑壳子的,还杵着干嘛,放人啊。”马保民在边上喊道。
“呵,放人?”
“怕这老儿还不够斤两哦!”
秦小春嘿嘿一笑,一脚踩在阎金宝胸口上,冲董大友挑衅的勾了勾食指。
“放肆!”
董大友暴怒。
不再废话,一个黑虎掏心往小春胸口捣了过来。
呼!
拳锋作响,怕有数百斤的气力。
“砰!”
秦小春没有躲闪,硬吃了董大友一拳。
他想知道武侠小说里的内力与龙王真气有何不同。
一拳砸在胸口。
微微有些气劲涌入胸口,不过却涣散的紧,强度也很一般,根本构不成威胁。
呜!
董大友闷哼一声,面露骇然之色。
他这一拳用了六七成的力气,换了寻常的土砖墙都能打穿了。
哪曾想拳头就像打在了铁板上,拳头指骨火辣辣的疼。
“就这?”
“董老儿,你是没吃早饭吗?跟娘们一样软。”
秦小春轻轻一掸胸口,冷笑问道。
“可恶!”
董大友怒极,一把扯掉了黑色的裤腰带。
“什么鬼?董叔公打不过,要耍流氓吗?”
春芳下意识的别过头。
“无知贱妇!”
董大友骂了一句,裤腰带重新往腰间勒死死的,那水桶粗老腰顿时小了一圈。
然后,口中哈哈作响,双手食指中指紧并,连续平胸外推蓄力。
那张老脸就像是干了三碗酒糟般,红的滴血,眼珠子也鼓突了起来。
“完了,完了,叔公要发飙了,小春,你有麻烦喽。”
马金生急的直跺脚。
响水村人是见过董大友这架势的。
上次打野猪,老人家也是裤带子一扎,跟打了鸡血一样,十几拳就把野猪抡趴在地上了。
秦小春比野猪还能抗揍吗?
就连对小春信心满满的春芳,也跟着芳心狂跳了起来。
“你确定要跟我发飙吗?”
秦小春哂然一笑,竖起两指随手虚空照地一划。
哧!
晒谷子的石坪上顿时现出了一道一寸多深,半米多长的沟壑。
我勒个去!
响水村的人全都看傻了。
这货还是人么,隔空这么一扒拉,地都花了,这还不得把人当豆腐块切了啊。
“内……内力外放?”
原本还在“喳喳喳”运气,准备发飙的董大友,差点没活活吓死。
他上一次看到有人能隔空施展内力,还是幼年时,亲眼目睹一位爷爷辈的民国高手。
不过那位绝世高人,运了半天的气,也就是隔空斩断了一根拇指头粗的树枝。
秦小春这可是随性而发,斩的水泥、鹅卵石打的石坪啊。
“噗!”
董大友吓的气血逆行,一口老血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叔公!”
“董叔公!”
马保民等人连忙上前搀扶。
“不是要发飙么?”
秦小春笑问。
“飚就……飚!”
董大友一擦血,很没面子的背转身走到一边。
麻溜儿解掉带子,一口长浊气吐出,掏鸟放起了水。
众人一瞅,那尿都带着血沫子。
我勒个去!
桃花淀赫赫有名,能生锤野猪的董叔公,竟然被秦小春吓的尿血了!
“吁!”
“我,我飚完了,你们聊,老夫先走一步。”
董大友知道一身内力散了,留下来也讨不到好果子吃了。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再敢走一步,我可要吃你的白席了。”
秦小春冷笑喝道。
“小秦,我家孙子还等着我回去做中饭呢。”
“你们年轻人的事自个儿解决,我老头子就不掺合了。”
董大友暗自叫苦,一改来时嚣张之态,点头哈腰的说道。
“响水村人的功夫是你教的吧?”秦小春问道。
“是……是的,闲来无事,就教了点。”董大友硬着头皮道。
“玛德,可算找着根了!”
秦小春一听,火就上来了,瞪圆眼叉开五指奔了过去。
“小秦,你可是念过大学的文明人,不能欺负老人……”
董大友口齿不清的大叫。
秦小春才不管这些,犯了老子的门头,管你是泼妇、老匹夫,照打不误。
于凤英就是个例子,差点没让他用板凳活活砸死。
“啪!”
“我叼你个没韬路的老东西!”
秦小春抬手一巴掌打翻了董大友。
董大友原本还算稳扎的老牙,应声崩碎了大半,哎哟一声,吐着血牙渣滓叫了起来。
“你,你个年轻人,咋不讲武德呢,欺负我这把老骨头。”
“老祖宗哎,瞧瞧你们秦家人,嘛家风,拳头专门打自家人咧。”
“……”
董大友像泼妇一样拍着地板叫起了冤。
所谓一泼二老,泼妇、卖老的这俩类货色最讨人嫌。
就连马保民和那些弟子,也看不过眼了,一个个嫌弃的撇起了嘴。
“我呸,你还有脸告祖宗。”
“谁不晓得,桃花淀三村是一家,就因为你这缺德玩意,教出来一堆没品的祸害,专门窝里横,窝里抢!”
“你这叫助纣为虐,为老不仁,几十岁活狗肚子里去了!”
秦小春才不吃他这一套,抬手照着锃亮的脑瓜瓢子又是几巴掌。
“董叔公,咱村里你可是头一号,这锅你甩不掉的。”春芳笑着提醒了一句。
“我没品,我缺德,你们真能吃我的席不成?”
董大友摆出一副等死赖巴叽叽的样子。
“你这席,狗都不吃。”
“你老儿不是喜欢装哔吗?”
秦小春啐了口唾沫,一脚踩住他,揪住了那把银灿灿的须子。
“扯不得,小秦,这可是我的命啊,你还是杀了我吧。”董大友慌了。
胡子在,他就有老把师派头。
没了胡子,他跟村里其他小老头还有嘛区别。
秦小春才不管这些呢,猛地一发力。
那一把银灿灿的须子连根带着下巴皮肉,全给扯了下来。
“哎哟,你个不讲武德的东西,天雷老子咋就不打了你呢。”
董大友捂着下巴,跳脚痛骂了起来。
“都给老子听好了。”
“五百年前我家祖宗能管你们,五百年后,我秦小春照样能把你们治的服服帖帖。”
“从今儿起,你们要还不痛定思过,别说打鱼,屁都没得吃。”
“我秦小春说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信就走着瞧。”
秦小春说着话,又一脚踩断了阎金宝的另一条胳膊。
“春芳,走了,开会去。”
秦小春看了一眼响了好几遭的手机,冲春芳喊道。
“对了,老阎,春芳以后就搁我们村使了。”
“你们这瘸手瘸脚的,别家也治不好。”
“别说我秦家不关照你们,不想落个终生残疾的。七天内,找金生老哥登记,两万一个,过期不候!”
秦小春冲阎金宝招呼了一声,当先往外走去。
“老阎,我去小河村了,以后别找我了哦。”
春芳妩媚的眨了眨眼,连衣服都懒的换追着小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