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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山,龙王谷。
云烟缭绕,深不见底,寒风如刀削骨。
马小灵法力护体,依旧是冻的直打哆嗦。
“师父真是的,炼药就炼药,找这么个破地方,鬼都不来。”
她搓了搓发麻的胳膊,然后扯着嗓门大喊了起来:
“师父!”
“要出人命了,你在哪啊?”
声音于茫茫山谷,很快随风而散。
连叫了十几声,见没有反应。
马小灵又学着雪儿姐喊了起来:
“老SP!”
“臭傻蛋!”
……
洞天福地中,丹炉火焰灼灼。
秦小春盘腿坐在石床上,闭目运转周天。
神念发散于龙王峡内,一花一草一世界,但凡水气所在,皆为耳目。
哪怕一只苍蝇、蚊子闯入谷中,也休想瞒过他。
很快,他听到了马小灵的呼声。
“哎,雪儿姐真是给我出难题。”
“这么大的山,我上哪找师父去!”
马小灵一边喊,一边探头往峡谷深处张望,试了好几次没敢下去。
正嘀咕着呢。
呜!
她闷哼了一声,翘臀已然被人一把攒牢实了。
马小灵猛地回头,一张帅到离谱的俊脸,正冲自个儿眨眼呢。
“师父,你干嘛,差点吓死我了。”
马小灵拍了拍鼓鼓的胸脯,噘嘴哼道。
“我能干嘛?当然是做LSP该干的事啊。”
秦小春攒了一把过足了瘾,收回手正然问道:“出什么事了?”
“县城有个叫阿豹的,要断气了,玉兰嫂送……”
马小灵揉着生疼的翘臀,话没说完,秦小春身形一闪,已经无影无踪。
“喂,臭师父,你等等我,人家怕黑啊。”
马小灵大长腿一迈,赶紧追了过去。
秦小春风一般卷进了诊室。
“秦大师!”
众人脸上神色一松,打起了招呼。
“你可算回来了,就剩一口气了。”林雪儿往边上让开了位置。
“问题不大!”
秦小春上前一看伤口,轻松笑意中暗浮起一丝杀机。
伤口有烫伤,呈无规则撕裂状。
显然阿豹受伤后,遭受过残忍的折磨、羞辱。
若非有疗伤神药化解了残余内劲止血,阿豹早已成为了死人。
他目光不着痕迹掠过托盘上的深棕色药瓶。
是雪儿。
她果然不是一般人。
不过,这丫头终究是心善。
为了救人,算是变向暴露了身份。
收起杂念,秦小春取出许久未用的金针,在铁床上平铺开来。
金针共七根,每一根长三寸三,细如毫发,绽放着锋利的寒光。
他打算施展炼气第二层才能使用的“神龙七星针。”
不敢说白骨生肉,但从鬼门关抢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天枢定三魂!”
秦小春捏起金针,刺入了阿豹的天灵。
重伤重病之下,西医通常认为会带来短暂的神经衰弱、记忆断层。
在龙王医术中,这是魂魄受惊、受损。
安神、定魂往往是很有必要的。
“天璇锁尔命!”
第二针刺在了心脉之上,源源不断的真气护住了生机。
每一针下去,都会消耗秦小春近乎一成的真气。
“天玑通任脉!”
“天权在涌泉!”
“玉衡生血肉!”
待施展到第五针,秦小春额头上密布了一层冷汗,施针动作已然缓慢了几分。
任谁都能看出来,春哥这是豁出去了。
“开阳还魂来!”
“摇光引神龙!”
唪!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没入,整个神龙七星针阵已成。
秦小春不敢大意,手掐法指,迅速念动着晦涩难懂的医咒秘语。
每一根金针在真气、咒法催动下,陡然绽放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很快连成一片,笼罩阿豹周身,刺的众人双目难开。
饶是如此。
众人依旧是强忍刺痛,勉力窥着神迹,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透过光幕,他们隐约可见一条金色神龙在阿豹周身游离。
“北斗引神龙,煅我不死身!”
“佛门神通又如何,我自有龙王之法可镇!”
秦小春脸色浮现出一丝苍白笑意,身躯一晃已然虚脱。
“小春!”
“美芝、玉兰,过来搭把手。”
林雪儿连忙扶住小春,几人搀着他去了美芝的西屋。
“小春……”
玉兰双目一红,刚要说话,美芝使了个眼神,招呼着马小灵和玉兰退了出来。
这些人中与小春感情最深的终究是雪儿。
这时候,还是把空间让给他们好。
“臭傻蛋,瞧你脸都没色了,你这是救人,还是自杀啊。”
房间内,林雪儿一看小春面无人色,心疼的直抹泪。
“你哭才是要我命呢。”
“救人是伤真气,你哭是伤我心。”
“真气没了可以炼,心碎了可不好医。”
秦小春握着她柔软的玉手,眯着眼儿笑道。
“啥时候了,你还跟我贫!”
“我问你啊,那小子是你爹,还是你亲大哥,非得耗这么大风险去救他。”
雪儿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气的牙根痒痒道。
“哎哟!”
秦小春呲牙咧嘴道:“有句话叫啥来着,‘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我不能断手断脚,但也不能不穿衣服。”
“要不走出去,还不得被人天天白嫖,给娘娘丢人啊。”
“我宁愿你去外边花花,让人白嫖,也不想你穿衣服!”林雪儿余气未消。
“好雪儿,不生气了。”
“放心吧!”
“我余生还要养你呢。”
“我答应你,不管天崩、还是地塌了,我一定会活下来陪着你。”
“再说了,你胸这么大,长的又这么美,身子还这么清白。”
“我都没沾过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我才没那么傻呢。”
秦小春打了个手势,虚弱的说道。
“都成这样了,还念着这点事,怪不得小灵做梦都叫你LSP。”
“哼,我警告你啊。”
“追我的人可多了,你要没了,我转头就嫁人快活去!”
“你就等着坟头长草吧。”
林雪儿托起他的头放在腿上,没好气嗔道。
“嘿嘿,雪儿,你的意思是,我活着你就嫁我呗?”
秦小春搂着她,往腰腹找安全感的拱了拱。
“你想得美呢!”
“本小姐傻?陪你一辈子在这破地方吃荠菜萝卜啊。”
林雪儿温柔抚着他的黑发,哼哼道。
“正好,我也吃不惯荠菜萝卜。”
“娘娘,带我去城里吃香喝辣呗。”
秦小春闻着她的体香,打趣笑道。
“哎呀,你别往我身上拱,几天没洗头了?油不拉几的臭死了。”
雪儿被他呼气闹的痒痒,往外扒拉他。
越扒拉这家伙缠的越紧,也就由着他赖上了。
“雪儿,谢谢!”
秦小春埋在她怀里,轻轻说了一句。
林雪儿娇躯一颤,愣了好半晌。
她知道小春看出来了。
“谢啥?”
“谢我没打你的狗头?”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比如给某些傻蛋做心理辅导啊。”
林雪儿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隐喻岔开了疗伤药的事。
她能说是家族派来的,为了搜寻龙脉,连他家祖坟都下过?
又因为要逃避该死的宿命,以此为借口,在小河村陪着傻子过了三年?
如今傻子在心里生了根,舍不得离开吗?
“雪儿。”
“我就一句话,哪天要去外边吃香喝辣了,一定记得带上我!”
秦小春不想去寻根问底,笑了笑岔开了。
“还一句话。”
“你都虚成这样了,赶紧睡会儿吧。”
林雪儿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虚不虚,你得靠嘴说了算。”
“林医生,麻烦借你小嘴一用验个真假。”
秦小春坏笑了一声,埋着头隔着雪儿薄薄的裙子,呼呼吹起了气。
“你真是坏死了,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思整活。”
雪儿搂着他的脑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这叫轻伤不下火线,上回在诊室,牛皮没吹得劲了。”
“今儿试试这招隔衫吹牛!”
秦小春嘿嘿一笑,往裙子底下钻了去。
雪儿心疼这坏小子。
一想着或许陪不了他几天了,随他去吧。
无非是自己多忍忍,多念几遍玉女心法就是了。
秦小春可是沾着便宜了。
甭说,这会儿头不晕、眼不花,嘴也不打磕巴了,一口气吹五分钟不费劲。
雪儿靠在床前头,俏脸蒸腾起灿烂的红霞,摁着他的狗头,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免得被院子里的美芝嫂听到声了。
小春这混蛋玩意,修炼本事没咋长。
这一身耍女人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出彩。
就跟淀子里起鱼一样,麻的人打着卷儿的滚浪子。
哎!
要让家族、宗门的人知道,自己堂堂圣女跟乡下野小子打嘴仗,估摸着整个小河村得被那帮人夷为平地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爱这臭小子呢。
忍着吧!
毕竟滋味……还是不错的。
小春正吧唧着呢。
马小灵推开门,一头扎了进来:“师父,阿豹醒……”
话音刚落。
她就看到师父成了裙子之臣,雪儿姐脸蛋儿跟出嫁的花姑娘一样红艳,眼内水雾汪汪的。
我去!
这俩在搞私活呢。
“师父、雪儿姐,我什么也没看见。”
马小灵捂着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讨厌,羞死人了。”
“臭傻蛋,你给我出来!”
雪儿脸皮薄,揪着小春的头发楞拽了出来。
“你管她呢,阿豹醒就醒呗。”
“我又不是他爹,还得哄着他去不成啊。”
秦小春砸吧着嘴。很不爽道。
“他是你的衣服,不穿不行!”
“尝到点甜头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啊。”
雪儿白了他一眼,取了床头的湿巾盒,背着身子处理了一下。
“嘿嘿,我好咸口的。”
“甜头尝一点可以,咸头尝不够啊!”
秦小春贱不拉几的笑道。
“少贫嘴,把脸擦了。”
雪儿红着脸递给了小春一张。
秦小春胡乱抹了几下,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狗鈤的白莲花,老子迟早得把她屁股打烂了!”
气归气,楚州之事还是得码清楚的。
躲在雪儿裙子底下“修炼”了这么一会,秦小春已然恢复了三四成真气。
到了院子,阿豹正坐在桌子边喝着汤药。
这货脸色还是惨白如鬼,双眼却有了透亮光泽,有几分人样了。
“春哥,我,我给你丢人了!”
见到小春,阿豹连忙放下药碗,就要单膝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