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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会计,陈董有请。”潘秀芬回到客厅,温声提醒。
“谢谢!”
曹安平很绅士的笑了笑,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三楼。
“董事长办公室,呵!”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甭说,许久没见到心爱之人,他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了。
也不知道陈曼怎样了,还像过去一样美艳、干练吗?
关键,这半年她有没有和秦小春搞过。
印象中,她挺传统的,应该还是黄花闺女吧。
吁!
“老天保佑,我的曼曼没有被那淫贼玷污,依旧是清白之身迎接王的归来。”
虽明知道这是一种奢望。
曹安平仍是忍着心头火辣疼痛之意,默默祈祷了一句。
咚咚!
他轻叩房门。
“进来。”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呼!
曹安平深呼吸一口气,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
“曹会计,好久不见,请坐。”
陈曼像对待一般的客户般,笑容恬淡、温和。
曹安平痴痴看着她。
陈曼今儿穿着淡青色女士小西服,青墨色绸质内衬,虽然没过胸口,但依旧难掩事业线的高傲、挺翘。
她下半身穿着七分裤,向来围度圆翘的臀部与大腿似乎更浑圆了。
小半截雪白小腿和脚踝下,同样是淡色调高跟。
衬上圆形的珍珠耳钉,往后挽着的简式发型,整体格调低奢、干练,却又不失女人的成熟与韵味。
“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曹安平千言万语最终只憋出了这四个字。
“是啊,你呢。”陈曼笑着给他倒了茶。
“我这半年在楚州混,结识不少楚州顶流,学了点本事,生意也做大了,也就几个亿的规模吧。”
瞎吹了一通,曹安平贪婪的看着她:
“小曼,你比以前漂亮了。”
“我记……记得以前,你是短发,而且不戴耳环一类的。”
“是啊!”
“我们农村有个习俗,女人打了耳洞,下辈子就还会做女人。”
“以前呢,我总想着下辈子做个男人。”
“现在嘛,觉的做女人,有人宠,有人爱,也蛮好的。”
陈曼如跟老友闲聊一样,叠着美腿淡笑道。
“是因为……秦小春吗?”曹安平满眼伤痛的问道。
“嗯!”陈曼大方承认。
“你们在一起了?”
“你知道的,我,我指的是那方面。”曹安平颤声问道。
这个答案他其实已经知晓。
在楚州这半年,他没少去夜店“练功”,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得好几十个了。
沾了男人气的女人和黄花闺女,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陈曼如今臀胯浑圆,由过去邻家清纯姐姐变成了半熟,一看就是被秦小春沾过了。
只是出于侥幸心理,他不甘心罢了。
“当然!”
“都是成年了,男女朋友处在一起,能没有吗?”陈曼手一摊,笑着承认了。
“你!”
“你不是说婚前绝不跟男人好的吗?”曹安平脸颊通红,夹杂着几分怒意。
“人总是会变的。”
“就像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战友。”
“但结果呢,你偷鱼,你偷拍。”
“行了,我时间很宝贵,三点还有会,叙旧就到这吧,曹会计有事不妨直言。”
陈曼三言两语表明立场后,直接切入正题。
“呼!”
“都说男人的嘴,女人的心最不靠谱,现在看来女人的嘴,也是靠不住的。”
“我来不是跟你谈生意,而是给你选择的。”
曹安平心如刀绞,直接摊牌了。
“选择什么?”陈曼笑问。
“我要和老阎、老蔡联手,重新给桃花淀洗牌。”
“另外徐云凤如今背靠楚州第一人范长明,她会回到东安,重新占据商界。”
“这座大楼很快就会成为笑话,又或者成为我的地盘。”
“都是成年人,我不想说些空话、套话。”
“虽然你被秦小春上了,不再纯洁,但我依然爱你发狂入骨,此生非你莫属。”
“小曼,回来吧。”
“跟我联手,肯定比现在做的更大、更强。”
曹安平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深情自信的说道。
“曹会计,你中午喝多了吧?”陈曼笑了。
“秦小春死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小春,但他已经死了!”
曹安平突然怒吼了起来。
见陈曼表情冷漠,他愈发激动了:
“小曼,论颜值,论能力我哪点比不上那个花心银贼?”
“呵,你为什么跟他,不就是他码数大,腰子比我好吗?”
“我现在已经是近三重武者,一次少说一两个点,腰子比钢铁还扎实!”
“我保证,只要你跟了我,保管夜夜让你舒服、满意了。”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平台,可以满足你作为女人的一切生理需求,可以让你赚更多的钱!”
“咋样,放着大活人不要,非要守寡,有意思?”
曹安平撩起衣服,指着钢铁般的腹肌,用力拍打叫嚣着。
他来时就想好了,对陈曼这种女人,没别的,主打一个直白,摊开了聊。
“你别闹了!”
“小春是死了,可我的心也被他带走了。”
“再说了,你腰子硬不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稀罕。”
“如果你觉的徐云凤很牛,那就请她回来,大家掰掰手腕!”
陈曼一个没忍住,还是嗤笑出声了。
她原本以为曹安平会有所长进,没想到却愈发幼稚了。
没错,女人是有需求。
但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接受无爱的男人,完全被身体、欲念所左右。
陈曼就属于那种。
假如小春真不在了,她宁可这辈子与三件套为伍,也绝不会再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负角度交流。
不仅她如此。
她相信就是红玫、美芝这些人也是这种想法。
男人总说女人是水,是杨花。
却不知道水是柔,亦可刚。
不是每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这天就塌了,就没法生活了。
“小曼,我对你一番真心,你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曹安平青筋扭曲的吼道。
他原本以为掏出底牌,没了男人的陈曼会乖乖臣服。
没想到,却遭到了更残酷的打击。
他真的快要疯了。
“残忍?”
“我只是实话实说,是你自己太玻璃心了。”
“没人规定你喜欢一个人,人家就一定要喜欢你吧。”
“去吧,找你的徐云凤,找你的范长明、阎金宝去。”
“我等着他们!”
陈曼抬手送客。
“贱人!”
“你是在找死!”
曹安平浑身内力暴涨,双目血红如鬼。
“找死?”
“你也蹲过几天拘留所,那滋味不好受吧。”
“这栋楼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办公室。”
“如果你想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尽管动手。”
陈曼端起茶盏优雅的喝了一口,完全没把曹安平放在眼里。
这半年来,她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面对的威逼利诱还小吗?
就曹安平那点胆子,也不是杀人的种。
曹安平双手叉腰,内力泉涌,双目如刀锋一般死死逼视着陈曼。
陈曼淡笑如常,夷然不惧的与他对视着。
“成,你牛!”
“陈曼,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给我听好了。”
“没有秦小春,你们这些娘们屁都不是,到时候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时候。”
曹安平见镇不住她,也是没辙,指着陈曼咬牙放狠话。
“好啊,我等着。”陈曼点头道。
“走着瞧!”
曹安平一甩手,郁闷而去。
出了办公楼,蔡大强连忙迎了过来:“老弟,谈的咋样了?”
“甭提了,这贱皮子油盐不进,非得吊死在秦小春这棵树上,要跟老子杠到底了。”
“玛德,真特么邪门了。”
“叼大就这么有魅力?连死了都能勾住人?”
曹安平点了根华子,自顾吸了起来。
“咳咳!”
蔡大强干咳了几声。
曹安平会意过来,不情愿的掏出一根递给了他。
两块多钱一根,心火辣辣疼啊。
接了烟,蔡大强美滋滋冒了个烟泡,安慰道:
“老弟,你想多了。”
“我琢磨着,什么死心塌地,那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想想,陈曼靠秦小春才有的今天。”
“这人刚死,她不得演一下?”
“等过了这一茬,身子一痒,想男人了,不用老弟你找,她也得来巴着你。”
曹安平微微一琢磨,大觉有理的点了点头:
“还是老哥眼毒啊。”
“陈曼这婆娘最会演戏,最能装了。”
“呵呵,回头咱跟老阎一联手,我再将她一军,不愁她不叉开腿伺候老子。”
“老弟,这就对了。”
“眼下情况对咱们大利,瞅着没,这生意多红火。”
“咱不说盘个底朝天,能两分、三分天下,都够盆满钵满的了。”
“走,找老阎去。”
“正好那些剩菜还没动,大伙儿边吃边聊。”
“争取这几天把事搞定了,来个快刀斩乱麻,省的夜长梦多。”
蔡大强拍了拍曹安平的肩膀,干笑道。
两人勾肩搭背,刚要走,就听到身后一阵高跟嘀嗒嘀嗒,踩的那叫一个脆。
只见一身淡粉色包臀裙的美艳丽人,挎着LV包包,从公司大楼走了出来。
蔡大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昔日的情人袁媛。
“宝贝……不,袁副总。”
蔡大强暗自一喜,登时有了主意,赶紧笑盈盈的上前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