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顺利将庄墨韩接回鸿胪寺安顿下来,整个过程很是顺利。
当天下午,庄墨韩就被安排进攻面圣。
李承平身为鸿胪寺卿,自当陪同左右。
本来他以为将人送到皇宫,剩下的跟自己就没关系,正要离开却被候公公拦下。
“三殿下,陛下请你一块过去。”
李承平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庄墨韩,道:“我进去合适吗?”
候公公淡淡一笑,做出请的手势说明一切。
李承平也没办法拒绝,只能跟着一起。
来到大殿。
庆帝早就端坐在高位等候,左右两侧各准备了一个座位,在宫女的引荐下两人相继落座。
双方互相一番寒暄。
庄墨韩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候公公低头接过,恭敬转交给庆帝。
谁知道庆帝看都没看,直接将信封丢掉。
“庄墨韩,如若是关于人质交换一事那就不必谈了,朕早就已经说明,一个换一个,这才绝对公平!”
“你们如若对那十座城池有想法,就自己想办法,要是真的能抢回去,那是你们的本事!”
“朕,绝对不说二话!”
“这件事朕已经交给三皇子负责,有什么事你去找他。”
庄墨韩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下意识朝李承平看去。
无论是肖恩还是言冰云都是十分重要的人物,看来这位三皇子真的是深受皇恩。
恐怕连太子都没这种待遇!
“皇帝陛下,我听闻贵国出现一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儒,老夫一生痴迷文学,想切磋一二,可否?”
庄墨韩拱手道。
“当然可以,不过今天不是时候,过两天朕会举办诗文大赛,到时候朕会与太和殿举行大赛。”
庆帝爽快应下。
庄墨韩被这利索的态度惊呆,庆国文坛并不强盛,早些年他提出切磋文学时,总会被找理由拒绝。
目的达到,庄墨韩也没多做停留再次回到鸿胪寺。
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候公公就带着宫中圣旨赶来。
毫无例外,身为鸿胪寺卿的李承平再次承担起大任。
除此之外,庆帝还钦点了一名参赛人员。
“公公,范公子也要参加吗?”李承平问道。
他不太明白这场比赛对于范闲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是的,今天下午在你们离开后,陈院长入宫和陛下聊了一会,然后陛下就同意范闲加入。”
候公公道。
“这样啊,请转告陛下,此事我会妥善办理。”
将候公公送走,李承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正纳闷范闲为什么会参赛,原来这里面有陈萍萍的功劳,这样一来,范闲参赛的目的他大概也能猜到缘故。
第二天朝廷便贴出告示。
宣布两日后诗文大赛,并向准备从民间挑选出一百名才子参加。
此消息一处,庆国上下彻底轰动。
“兄台,走啊,报名诗文大赛去!”
“哈哈,听说这次大赛上文王殿下不仅会现身,就连齐国文学大家庄墨韩也在现场。”
“一次看到两个文坛巅峰人物,此生足矣啊!”
“……”
那些文人才子们神情激动,全都挤着前去报名。
李承平也被这些才子们热情的态度吓到,由于鸿胪寺人手不足,只能紧急从吏部调来一批。
转眼间两日时间过去。
忙于挑选参赛人员,李承平这两天一刻也没闲着。
庄墨韩藏在屋里闭门谢客,就连吃饭也是让随身书童送进去,完全不知道在屋内干什么。
“王爷,庄墨韩一直藏在屋内,不会出什么事吧?”辛其物嘀咕道。
“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赶紧去把名单筛选出来。”
李承平摆摆手,将辛其物送走,推开门朝庄墨韩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
房门依旧紧闭,不见任何动静。
“有意思,庄墨韩,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搞什么鬼!”
李承平眼中闪过一道寒意。
他已经吩咐赵高在暗中盯着,只要庄墨韩稍有异动,绝对逃不过罗网的眼睛!
天色渐暗。
筛选出来的名单才送到李承平面前,正当他准备将名单呈上去时,辛其物急匆匆跑来。
“殿下,出事了,庄墨韩不见了!”
“慌什么,他只是不见了而已,又不是死了,怕什么。”
李承平淡漠的回了一句。
“殿下,庄墨韩可是北齐文坛大家,他要是真的在咱们这出现意外,影响可就大了!”
辛其物焦急道。
李承平身为王爷,自然不用着急,可他只是个小官,要是真出了事,倒霉的可就是自己。
“放心好了,我去皇宫向陛下送去明日参赛的名单,等我回来的时候庄墨韩也就回来了。”
李承平神秘一笑,也没和辛其物解释太过,乘坐马车直奔皇宫。
半路上,一只信鸽俯冲下来,朝马车内丢去一颗纸团。
打开纸团,上面只写了五个字。
人在广信宫!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李承平一眼就认出是赵高送来的消息。
“罗网还真是无孔不入!”
感慨一声,李承平带着名单进入皇宫。
与此同时。
二皇子府邸。
谢必安匆匆走进屋,朝李承泽行了一礼:“殿下,三皇子已经进入皇宫。”
“很好,将庄墨韩不见的消息放出去,老三,不知道这次你会怎么解决呢?”
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有把京都城的水彻底搅浑,他才有机会获利。
特别是在李承平接手大理寺后,竟然派人开始调查那些陈年旧案。
这里面除了太子之外,李承泽也有牵扯。
虽说证据早已经被销毁,可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要是任由李承平这样查下去,谁知道会出来什么结果。
更重要的是,不能任由李承平这样平步青云下去。
以前没人支持李承平,可现在不同,林若甫已经明面表态,作为百官之首,这份量不是一般的大。
如今李承平只是个三品大理寺卿,如若一旦步入朝廷听政,那对李承泽来说可是个威胁。
谢必安眉头一皱,疑惑道:“殿下,您不是一直都不想争哪个位置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承泽望着鸟笼中上蹿下跳的小鸟,轻叹一口气。
“有些事,不是我说了算的,所谓的权势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而已。”
“困在局中,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