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也不能这样做啊!”
叶灵儿万分焦急。
林婉儿是三皇子的正室,她如今再嫁过去当妾室,这叫什么事?
外人要是不清楚,还以为她是跟婉儿抢男人呢。
林婉儿丝毫不生气,微微一笑:“灵儿,你觉得三皇子这人怎么样?”
叶灵儿一愣,不由得想起上次李承平送的礼物。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收到除了家人以外,其余男人送的礼物。
“三皇子人很好啊。”
叶灵儿下意识说出口。
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急忙摆手解释:“婉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好了我没有生气。”
林婉儿抿嘴一笑,继续问:“那你觉得三皇子和二皇子相比,他俩谁更好?”
“当然是三皇子啊,他为人宽和,我听说他从来都不打骂下人,文王府上那些家仆都夸赞他。”
“不像是那个李承泽整日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喜欢与民同乐,却不喜欢跟百姓接触,这样的人脑子怕不是有病!”
叶灵儿一脸厌恶。
二皇子在朝中名声虽大,可她却不感兴趣。
整个京城内都清楚,二皇子每到一处地方,都是需要手下提前进行“净街”。
要把沿途所有的百姓们都赶走,确保路上没有任何一人。
久而久之。
京城的百姓对于二皇子都是避而不谈,就算是远远看到,都很识趣的躲开。
“既然你对三皇子有意思,说明陛下这次赐婚是一件好事啊。”
“灵儿,你我姐妹二人都是多年的朋友,你忘记我们小时候在一起说过的话,就算是嫁人也要在一起。”
林婉儿浅浅一笑,目光中带着回忆。
她自打出生就是重病在身,由于身份原因,自小就被养在皇家别苑,虽说有人照顾,可是连一个同龄玩伴都没有。
一次偶然机会,叶灵儿闯入别苑,自此两人的缘分开始了。
叶灵儿脸颊微微一红,低头搓着衣角。
“婉儿,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你怎么能当真呢。”
“这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三皇子每天那么忙,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王府大院吗?”
“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听林婉儿这么一说,叶灵儿一时间有些急了。
“婉儿,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可那个时候你都已经嫁人了,那么远怎么能照顾得到,要是我俩一起进入王府,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经过林婉儿一番开导,叶灵儿也渐渐解开心结。
“婉儿,我听说三皇子府内已经有了一名妾室,好像是醉仙居的花魁。”
“你放心,她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帮你收拾她!”
叶灵儿咬紧牙恶狠狠说着。
“好了,人家比咱们进王府早,到时候去了就好好相处,醉仙居那种地方的姑娘都是苦命人,你别为难人家。”
林婉儿一脸严肃。
之前她跟手下侍女聊天,从她们口中没少听说这种消息。
毕竟皇家别苑内的侍女与宫内不同,她们每天都需要出去采购食材,跟百姓打交道能听到不少奇闻趣事。
“放心吧婉儿,我就是随口说说,以后我们可就真的成好姐妹了,本来还说着等以后有孩子了咱们两家结成亲家,如今看来没指望了。”
看叶灵儿有些失落的样子,林婉儿掩嘴一笑。
“虽说结不成亲家,但是咱们的孩子以后可以做兄妹啊,你负责教他们习武,我教他们写字。”
……
李承平带着铁鹰剑士已经出发,完全不清楚有两个女人已经为他未来的儿子谋划好的路线。
这次回去,队伍中除了李承平乘坐的马车之外,还多出了一辆囚车。
这东西是李承平特意命人东夷城铁匠打造。
囚笼不高也不低,犯人进去蹲不下去也直不起腰。
头露在外面,只能一直保持着半蹲半坐的姿势,一路上颠簸十分煎熬。
不仅如此,他还命人准备了一块牌子挂在囚笼两侧,上面写满了云澈的罪状。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吸引了大批量的百姓前来围观。
“他就是庆国的三皇子吗,看起来好年轻好帅啊!”
“这个铁笼子原来是用锁犯人的啊。”
“云澈真该死,竟然杀人家满门,就应该现在把他处死,竟然还让他多活几天!”
“听说这家伙是剑庐十三子中的一员,真是给大宗师四顾剑丢人!”
“……”
百姓们议论纷纷。
不知道是谁捡起地上的小石块朝云澈丢了过去,有人带头,其余人纷纷跟着效仿。
一时间,小石子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朝云澈砸去。
身为九品高手,普通人丢的石子根本伤不了他,可砸在脸上那种疼痛感却无法避免。
就在石子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两旁负责押送的铁鹰剑士同一时间躲开,直接将囚车暴露出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囚车走的很慢,密密麻麻的石子砸得云澈眼睛都睁不开。
想要开口说话,却害怕有人把石子丢进嘴里。
如今他双手被拷着,石子要是掉进嘴里,不小心就会被咽下去。
马车内。
看着百姓们疯狂的样子,李承平嘴角扬起冷笑。
很显然,东夷城这些百姓并不欢迎云澈,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章邯,吩咐下去,让囚车速度再放慢一点。”
李承平掀开帘子吩咐一句。
这些只是开胃小菜,路途还远着呢,有云澈好受的。
此刻。
东夷城内最高的阁楼上。
云之澜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俯瞰着大街上遭受众人唾骂的云澈,脸上看不出一丝神情。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大胡子,死死盯着下方的囚车,周身杀意环绕。
他叫赵泰,在剑庐十三子中排行第八,平日里跟云澈关系不错。
“大师兄,这庆国的三皇子太过分了,抓人就抓人,他为什么要羞辱人?!”
“这分明就是没把我们东夷城放在眼里,这分明就是在蔑视师父!”
赵泰咬牙切齿的说着,眼中杀意闪烁,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