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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被拆穿,江蓝栀并没有所慌乱。
她把窗户关上,抬头神色自若地看向祁彻。
“老板,我的确想逃,但我知道,这里根本逃不出去。与其以身试险,倒不如既来则安。”
祁彻忽然笑了笑,笑容难以捉摸。
“江小姐,好一个既来则安。”
江蓝栀没接话,气氛明显有些诡异。
她突然想到了正事,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现金,递给了祁彻。
“老板,今天我来找您是想还您芒果钱的。”
祁彻瞥了一眼钞票,又眼眸扫了一眼江蓝栀受伤的额头,嘴角扯出一个不咸不淡的弧度。
“哟,开单了?”
“对,今天赚了一千块。”
祁彻接过钞票,数了数:“才一千,江小姐还得努力啊。”
江蓝栀应和:“嗯,我会的。”
祁彻抽出一张钞票,递了回去:“拿着。”
江蓝栀不明所以。
祁彻眼睫似鸦羽,冷硬的面容在暖黄的灯光下半暗半明。
“第一单,以资鼓励。”
以资鼓励?还有这等好事?
江蓝栀低头看着祁彻指尖夹着的一百块,总觉得是烫手山芋。
她婉拒:“老板,我还了您五百,还有剩的钱。”
“是吗?”祁彻盯着她的额头拆穿她:“你去了趟医院,确定还剩钱?”
园区的医院,祁彻太过了解。
不把人往死里坑,对不起它的招牌。
江蓝栀不知道说什么,正犹豫着接不接这一百块时,祁彻已经松开指尖。
一百块像树叶般飘落到了地上。
“爱要不要。”祁彻手插裤兜,啐道:“跟条臭毛巾似的,拧巴。”
话落,祁彻走到沙发旁,在桌上拿起一个棒棒糖剥开后塞到了嘴里。
他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脚缓慢地晃悠着。
一副享受至极的姿态。
江蓝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祁彻没吱声,她主动开口。
“老板,我先……”
“过来。”
祁彻和她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异口同声下,江蓝栀把说到一半的话憋了回去,抬步走到了祁彻的面前。
“老板,什么事?”
祁彻含着棒棒糖,没看她。
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衬衫纽扣。
直到江蓝栀看到祁彻裸露的上半身后,她才低着头忍不住问。
“老板,您脱衣服做什么?”
祁彻答非所问:“你低着头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江蓝栀慢慢把视线往上抬,与祁彻视线相接,尽量不去看他那健硕完美的身材。
祁彻捕捉到江蓝栀眼里的不自在,打趣道:“江小姐,你好像很害羞?”
“老板开什么玩笑,我哪敢对您害羞。”
祁彻想反驳,但憋了回去。
沉默了半晌,他才认真起来。
“江小姐,该给我换药了。”
原来祁彻是因为要换药才脱衣服。
江蓝栀莫名舒了一口气。
“老板,园区的医生已经回来了,我建议您可以去医院换。”
祁彻垮下脸,声音略显冷硬:“我建议你不要给我建议。”
江蓝栀连忙道歉:“对不起老板,我只是觉得医院安全卫生些,有利于您伤口恢复。”
祁彻闭了闭眼,把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很正经:“去医院不花钱?”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细想又觉得有毛病。
江蓝栀皱了皱眉头,祁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是老板去诊所也得花钱。主打一个该花花该省省,你有意见?”
江蓝栀摇头:“没意见,当然没意见。”
“没意见还愣着?”
江蓝栀反应过来,打开桌上的药箱,开始给祁彻换药。
她半跪在沙发前,拿剪刀剪掉了祁彻手臂上的带血的纱布。
伤口有些泛白化脓,恢复得不是很好。
“老板,您胳膊碰水了?”
“冲澡不小心碰了。”
江蓝栀职业病又犯了,对着他认真叮嘱。
“你记住伤口尽量不要碰水,会感染。胳膊也要减少活动,那样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还有,你的饮食结构也要调整,忌辛辣,不饮酒,多吃蔬菜水果,那样伤口才好得快。”
祁彻盯着她:“好,我听江小姐的。”
这话多少有点暧昧……
江蓝栀下意识地瞟了祁彻一眼,一语双关:“我是医生,老板听我的准没错。”
说完,江蓝栀拿着双氧水给祁彻消毒,消完毒后,她在药箱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到了一瓶消炎药膏。
“老板,这药劲大,可能会很疼。”
祁彻指了指伤口:“那你吹吹。”
“……”江蓝栀不敢违抗,按照祁彻的要求一边给他上药,一边给他吹着伤口。
上完药包扎好伤口,江蓝栀立马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和祁彻保持着安全距离。
“老板,换好药了。”
祁彻也站了起来,像个皇帝般展开双臂:“帮我穿衣服。”
“啊?”
“胳膊疼,穿不了。”
江蓝栀无奈,拿起沙发上的衬衫给这位大爷更衣。
可当她面对祁彻堡垒分明的腹肌时,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小小的举动,被祁彻看得清清楚楚。
祁彻含沙射影:“江小姐饿了?”
江蓝栀脸发烫:“没有。”
祁彻弯腰凑近,紧盯着她的星眸:“还没有?都饿得脸红了。”
“……”
江蓝栀嗅到了橘子的清香。
祁彻刚刚吃的应该是橘子味儿的棒棒糖。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老板,快穿衣服吧。”江蓝栀习惯性地往后退了一步,实在不适应和祁彻近距离接触。
祁彻扬唇:“行,穿。”
江蓝栀战战兢兢地给祁彻穿好衣服,全程紧张得不敢看他。
“老板,好了。”
祁彻不依不饶:“纽扣还没系。”
江蓝栀稳住心态,抬手一丝不苟地帮祁彻把纽扣系好。
根据祁彻平时那放荡不羁的风格,江蓝栀还特意给他留了几颗纽扣,把他那若隐若现的胸肌露了出来。
毕竟,他骚。
“老板,纽扣也系好了。”
祁彻没应答,坐回沙发上,再度扫了扫江蓝栀的额头。
“今天被吴天揍了?”
江蓝栀:“嗯,是我没做好。”
“疼不疼?”
江蓝栀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祁彻脸色肃穆,冷诫道。
“打得好,犯了错就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