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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四处无人。
周遭阴风阵阵,时而传来忽高忽低的狼嚎声。
江蓝栀在一片迷雾森林里跟着江穆一点一点前行。
忽然一阵狂风朝她刮去,江蓝栀下意识伸出手臂往眼前一挡,等再睁眼的时候,江穆的踪影却消失不见。
眼前只有一缕薄薄青烟,在她瞳孔里迅速淡去……
江蓝栀大喊:“哥!”
猛然睁开眼,江蓝栀从床上惊坐起来。
与祁彻刚刚好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不对,祁彻?
江蓝栀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再定睛一看,眼前的确是祁彻。
她怎么在祁彻的房间?
江蓝栀掀开被子仓皇下床,却被祁彻先一步摁住。
“别动。”
两个字,压迫又有力量。
江蓝栀僵住,停下了动作。
仔细回想,她昨晚不是在水牢?
而且,她好像做了一个真实的梦,他梦见了江穆。
梦见江穆抱着她把她从水牢里救了出来。
后来……记忆便中断了……
她滚了滚干涩的喉咙,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老板,我怎么在这儿?”
祁彻周身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淡,答非所问:“你发烧了。”
在水里泡了整整一天,不生病才怪了。
江蓝栀又问:“是您把我从水牢里救了出来?”
祁彻继续答非所问:“你还挺能熬,在水牢里泡了十几个小时,竟能挺过去。”
他没否认,看来真是祁彻救了她。
那昨晚……到底是梦还是他……
江蓝栀抿唇,唯唯诺诺踌躇了半刻,再问。
“老板,昨晚您……是不是抱我了?”
祁彻的脸像冷藏过的茄子,又黑又紫:“你烦不烦?”
江蓝栀立马闭嘴,紧接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才发现,每个手指头都包扎好了纱布,看样子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再低头一看,她竟又穿着祁彻的衣服!
而且下身,还全光着!
江蓝栀大惊失色:“老板,你……”
“没错,衣服我给你换的。”祁彻打断,面无表情:“澡我给你洗的,伤口也是我给你处理的。但我没动你。”
“……”江蓝栀羞赧地拧着眉,一时无言以对。
洗澡,换衣服,那岂不是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
江蓝栀低着头,紧闭着双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彻。
祁彻也没了下文。
起身端着水拿着药递到了江蓝栀的面前:“吃。”
江蓝栀抬眼看他,墨色的眼瞳下挂着两道淡淡的黑眼圈。
嘴周还冒出黑色的胡渣。
一副困倦疲惫的样子。
看样子,昨晚他并未休息好。
“愣着干嘛?还要我喂你?”
被祁彻的声音拉回思绪,江蓝栀伸手去拿药。
可是指尖被纱布厚厚缠着,药丸儿怎么抓也抓不起来。
她听见了祁彻烦闷的呼吸声。
下一秒,祁彻直接把药丸按进了她的嘴里,接着灌了她两口水。
狼狈吞下药后,祁彻把一身干净的新衣服扔给了她:“换完衣服赶紧滚。”
说罢,祁彻背对着他,坐回了沙发上。
江蓝栀看着床上的衣服,白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
还有……内衣和内裤。
江蓝栀瞅了一眼祁彻的背影,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摄像头。
才发现祁彻早就拿黑布把摄像头盖住了。
江蓝栀这才开始安心换衣服,穿好裤子后,她才开始穿衣服。
可是手不方便,又疼又钝,内衣扣子怎么也扣不上。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她的内衣还是没穿好。
祁彻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祁彻没好气:“哑巴不会说话,但也会叫。”
“……”江蓝栀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羊,别捏地支吾道。
“那麻烦您帮我一下……”
祁彻的眼神不小心错落在她胸前。
内衣松松垮垮地半包着她的雪峰,随着她越来越高的呼吸频率,一上一下地起落着,蛊惑诱人。
祁彻压住一口气,淡定地绕到江蓝栀身后。
“扣哪排?”
“最后一排。”这内衣祁彻买小了。
“最后一排?”祁彻故意损她:“你有这么大?”
江蓝栀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宽松一点,扣太紧勒人。”
话落,江蓝栀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脊背,身子敏感一颤,她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腰。
扣子扣好,胸前被包裹起来。
祁彻二话没说掠过她又向沙发迈去。
江蓝栀这次喊住了他:“老板。”
祁彻不耐转身:“江小姐还有何吩咐?”
江蓝栀看了一眼床上的衬衫,无奈求助:“还有衬衫纽扣,麻烦再帮我扣一下。”
祁彻挑眉:“也不是哑巴嘛。”
江蓝栀自己把衬衫套上,走到祁彻跟前,还没看他脸就已经红到了耳根。
祁彻望着尴尬羞涩的她,想笑但又忍住了。
祁彻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将她胸前的头发撩到背后。
接着从上到下开始给她系纽扣。
直到他触碰到他胸前的纽扣时,祁彻那该死的喉结又暗暗上下滑动,睫毛因隐忍而微微发颤。
他不得不承认。
很丰满很圆润。
温热躁动的呼吸如喷射的岩浆般热切,正好传到江蓝栀的脸上。
祁彻鬼畜般地抬眸,才发现江蓝栀正不知所谓地凝注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中飘着粘稠又奇怪的情欲……
往常,江蓝栀会迅速切断与祁彻的视线交汇。但此刻,祁彻的眼睛像吸铁石般,让她无论如何也挪不开眼。
靠!
他的脸真的足以让她色令智昏!
目光交织半刻,祁彻散漫又富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耳旁。
“江小姐,再盯着我看我不一定能忍得住。”
江蓝栀眼睛猛眨,紧张地把眼珠子转向别处。
祁彻似笑非笑,灼热粗喘的呼吸慢慢变浅。
他继续压着头把剩下的纽扣给她系好。
“裤子纽扣也不系?”祁彻盯着江蓝栀的裆部,带着混不吝的尾音。
“故意勾引我是吧。”
江蓝栀否认得很干脆,迫切又认真地解释:“老板您误会了。我的手现在真的扣不了扣子。”
祁彻逗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江蓝栀语塞:“……”
扣子系好,祁彻手插裤兜直直地睨着她:“扣完了。”
“谢谢老板,我先走了。”江蓝栀一秒都不想多呆。
“走?”祁彻邪魅的脸上噙着一抹放纵不拘的笑:“勾引完我就想走?”
江蓝栀目光往下一落,才赫然看见祁彻身下隆起一抹坚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