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江蓝栀也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贺敏。
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着祁彻外出,然后趁机从他房间那个窗户逃走。
但是,具体细节还需要好好缜密思考。
稍有差池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贺敏听了她的计划,告诉她园区每个月三号三个老板都会去泰国参加工作汇报,且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江蓝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便和贺敏商定,三天后实施她的逃跑计划。
两人正协商着,从宿舍楼里突然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
黑夜中看不清是谁。
江蓝栀和贺敏赶紧把酒瓶藏了起来。
正想着溜时,那个人影已经朝着她们的方向阔步走了过来。
“大晚上不睡觉你俩搁这儿谈情说爱?”
这熟悉的调调,一听就是祁彻。
江蓝栀和贺敏站直身子,祁彻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贺敏先解释:“老板,蓝栀心情不好,她让我陪她出来聊聊天,怕在宿舍打扰了其他的舍友。”
江蓝栀真是谢谢她!
还真把她当成一个受到庇护的“关系户”了。
“心情不好?”祁彻看向江蓝栀,问:“怎么个心情不好了?”
江蓝栀看不清祁彻脸上细微的表情,但想都能想到他此刻肯定是半挑着眉,带着一股玩味和轻蔑的神态睨着她。
江蓝栀顺着贺敏的话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其实也没什么。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祁彻不带思索,脱口反问:“大姨妈来了?”
幸好是晚上,要是白天,江蓝栀那尴尬的样子都不知道抠出多少间房子了。
祁彻一向说话直白,但是她到现在还是没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江蓝栀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承认。
贺敏此时在一旁接话:“对对对,老板!蓝栀大姨妈来了!说是心情莫名烦躁,所以我们才出来聊天的。”
祁彻嗅觉敏感,早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酒精味。
他没有拆穿,冷冷出声。
“大姨妈来了就好好回去休息,在外面瞎晃什么?下不为例,再发现超过查寝时间还没回宿舍,按园规处理。”
“老板说的是!”贺敏点头哈腰:“那我们先回去了,老板晚安。”
话落,江蓝栀被贺敏拉着往宿舍楼跑去。
祁彻看着月光下的人影消失后,才慢慢绕着树走了一圈。
发现了那两个被她们藏起来的空酒瓶。
这家伙,挺不老实。
祁彻把空酒瓶捡了起来,找了个垃圾桶扔掉,往园区医院方向走去。
这个点,医院大厅的灯已经熄灭。
空荡无人的走廊尽显凄冷和阴森。
祁彻沿着楼梯上了三楼,来到了一间办公室内。
“祁老板,这么晚了来医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开口的是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人。
祁彻很熟悉办公室的布局,进屋就直接坐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找你有点事。”
男人推了推眼镜,认真得出奇:“祁老板,我忙了一天很累了,我得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来找我。”
祁彻见不惯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操起沙发上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骆昂,大晚上你戏瘾犯了?”
骆昂随即哈哈大笑,方才那副正经的模样立马消失不见。
“哎呀,开个玩笑嘛!我是医生,我得稳重啊!”
祁彻别了他一眼:“不开玩笑,说正事。”
骆昂坐到他身旁,薄唇一勾:“说吧,什么事?骆医生我一一替你解答。”
祁彻迟疑了几秒,敛了口气,沉声道。
“亲密恐惧症,是什么病?”
骆昂睁大眼睛捂嘴,惊恐地盯着祁彻。
“祁二狗,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不碰女人!原来你有这个病啊?我的老天爷嘞,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家二狗!”
祁彻听着他鬼哭狼嚎的声音,真想一拳把他揍扁,然后踩在地上抠也抠不出来。
“骆昂。”祁彻声音更沉,仅仅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骆昂便鸡皮疙瘩洒了一地。
“好了好了,这次真不和你开玩笑了。”骆昂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开始变得正经起来:“你问这个干什么?谁有亲密恐惧症?”
祁彻言简意赅:“别问这么多,你只管回答我。”
“据我所知,亲密恐惧症属于一种心理疾病。由社会因素、心理因素或者其他更多的因素引起的。目前临床上对这个病研究较少。”
“简单地说就是精神上或者肉体上恐惧和异性交往。轻者只是内心对异性有一层心理防御,重者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焦虑不安甚至还引发其他躯体化疾病。”
祁彻听着,神色没有过多变化。
他又问:“怎么才能治好?”
骆昂摊了摊手:“心理疾病没有特效药。主要得靠自己走出来,自己去克服。”
“怎么走出来?怎么克服?”
“就是靠自己慢慢走出来,然后自己慢慢克服。”
“……”祁彻觉得自己问了跟没问似的。他烦闷地闭了闭眼,啐道:“骆昂,我他妈和你说话真费劲。”
骆昂翘着二郎腿的脚晃了晃,不假思索道。
“我说的实话嘛!这病除了自我调节那就是药物、心理、物理治疗!”
“但你也知道,园区内没有这条件。一没专业的心理医生,二没有像样的治疗仪器。除了靠自己本来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祁彻眉头蹙紧,整个人看起来焦虑又忧愁。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那如果需要自我调节,需要做些什么?”
骆昂没直接回答他,问:“你说的这个患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祁彻低头看了眼交握在膝盖上的手,不冷不热道:“女的。”
“哟哟哟!”骆昂又开始发神经:“我们二狗这是情窦初开了?看上谁了吧这是?”
祁彻抡起手掌作势朝他呼去,手没落下,悬在半空,脸黑如炭地瞪着骆昂。
“皮痒了?想吃巴掌了是吧。”
骆昂缩了缩身子,屁股往边边挪了挪,双手捂着脸。
“我说祁二狗,你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你会不会像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样,好好说话?”
“会会会!”
祁彻这才把手放下,转回了刚刚的话题上。
“说吧,怎么调节?怎么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