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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栀抬起膝盖,朝任琮身下用力撞去:“禽兽!”
任琮蹙眉嘶了一声,江蓝栀趁机推开他,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江医生,大不大?”任琮尽管一脸吃痛,但眼里满是享受之意。
江蓝栀:“什么?”
“你刚刚用膝盖撞我那里。”任琮眯着眼,猥琐至极:“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大得快炸开了呢!”
江蓝栀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任琮这么变态的疯子!
园区这个地方,真是各种疯鸟应接不暇。
“任琮,你平时做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了。你就不怕我去告诉老板?”
“谁告诉你的?”任琮很淡定:“是不是我那不听话的雪儿啊?”
“不是。”江蓝栀没提方晓雪:“昨晚我看见了,看见你对她实施性虐待。”
任琮伸出食指对着江蓝栀左右晃了晃,阴笑道。
“你不懂,那不叫性虐待。我主动用身体滋养她,让她享受极乐,怎么能叫做性虐待呢?”
江蓝栀觉得任琮已经走火入魔,和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行,你发你的疯。但请你别来招惹我。”
“不!”任琮突然抬声,想被神婆附体般手舞足蹈地对着江蓝栀比划,激动道。
“江医生,让我也来滋养你吧!你一定会迷恋上那种感觉!你的身体一定会依赖于我!我美丽的江医生,和我做吧!”
“任琮,园区有几条看门的母狗。”江蓝栀憎恶道:“我觉得它们很适合你。”
任琮放声大笑:“美丽的江医生,我说过,你会求着我和你做的。”
留下这句话,任琮神色立马恢复成往日那副平和正常的模样。
他理了理衣衫,微笑着离开了卫生间。
经过这么一出,江蓝栀一上午都处于烦闷之中。
她本想把任琮的真面目告诉骆昂,但是她毕竟手里没有实质证据,且方晓雪肯定也不会站出来作证。
所以又把这件事搁置下来。
今晚她打算再去和方晓雪谈谈,说服她和她一起站出来指认任琮的罪行。
尽快把任琮这个毒瘤从医院铲除。
中午,江蓝栀没吃饭就回了宿舍。
昨晚一夜未眠,现在尤其犯困。
刚准备躺下午休,房门敲响。
江蓝栀戒备心很强,并未开门:“谁啊?”
“我。”
祁彻的声音。
江蓝栀连忙打开门,祁彻峻冷的面容闯进了她的视线。
“祁彻?”江蓝栀看见他,脸上的阴霾莫名被扫去几分:“你怎么来了?”
祁彻推门而入,反客为主地进屋坐在椅子上,顺手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
“听骆昂说,你中午没吃饭。”
江蓝栀看了一眼丰富的饭菜,又是老板的专餐。
心里还怪高兴的。
“你专程过来给我送饭啊?”
“你好大的脸。”祁彻交叠着双腿,淡声道:“剩的饭菜,扔了也是扔了。”
江蓝栀没拆穿他:“那谢谢了,如果你以后不嫌麻烦的话,都把剩下的饭菜给我送来吧。”
祁彻抬眉:“不好意思,我嫌麻烦。”
江蓝栀:“……”
“骆昂说,吴天上午找你麻烦了?”祁彻随口一提。
江蓝栀想了想,选择说实话:“他没有找我麻烦,是我找他麻烦。”
“哦?”祁彻尾音拖得老长,轻佻又耐心地睇着江蓝栀。
“看到他就想到了贺敏和程尧,没忍住,所以就刺了他耳朵。”江蓝栀淡然自若:“老板要罚就罚吧,我接受。”
祁彻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江蓝栀,半晌才开口。
“江蓝栀,我发现你从市区回来后,胆子变大了。”
江蓝栀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镇定:“我胆子从来也不小。”
“是嘛,那你可真优秀。”祁彻虽言语带着讽刺,但是语调却没有半分冷意。他继续道。
“以后别贸然对任何人动手,有什么事和我说,我来处理。一个杀红眼的男人被惹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今天你该庆幸遇到的是吴天,要别的男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好好说话?”
江蓝栀谨记,认真点头,不带一丝含糊:“知道了祁彻,我以后听你的。”
以后听他的?
祁彻心里不断重复着江蓝栀这句话,再望着她澄澈乖软的眼眸,一时竟失了神。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顺从了?
以前在他面前她可是一只藏着锋利爪子的野猫。
现在,竟变成了一只温顺毫无攻击力的小羊羔。
有点反常。
祁彻面色故意冷了几分,起身道:“我不是你爹,不需要什么都听我的。”
话落,祁彻转身离开她房间。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
回头拧眉:“你房间怎么有股香烛味?”
祁彻鼻子真灵。
那是任琮身上的味道,刚刚他抱了她,许是味道趁机染在了她的衣服上。
江蓝栀没解释,很自然地耸肩:“有吗?我没闻到。”
祁彻没多想,再次离去。
他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熟悉的香烛味又钻进了他的鼻腔。
“慢着。”祁彻叫住他。
任琮赫然一顿,转身笑意甚浓地对着祁彻打招呼:“老板?瞧我这眼睛,都没注意到是你。”
祁彻虽不经常来医院,但任琮这个老医生他认识。
但不了解。
“你身上什么味道?”祁彻开门见山。
任琮笑了笑:“老板,是香烛味。我信佛,宿舍里养了尊佛台,每天都要用香烛朝拜供奉。”
祁彻思忖片刻,也没继续多问。
任琮看着祁彻离开的背影,笑容变得逐渐阴森起来。
江蓝栀在祁彻离开后,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准备午休,不料刚躺下没多久,房间门再次被敲响。
江蓝栀觉得奇怪,不会是祁彻又回来了?
她起身隔门而问:“谁?”
门外没应声。
江蓝栀的心悬了起来,她再次问:“你不说我就不开门。”
敲门声戛然而止,但是锁芯却响起了钥匙拧动的声音。
只见任琮已经打开门拿着钥匙在她眼前炫耀地晃了晃。
“我的江医生,你不开门,我自己开。钥匙可在我手上哦!”
“神经病!”
江蓝栀喝骂了一声,薅开任琮往门外走去。
同时,后颈传来针刺的疼痛。
待她反应过来时,药剂已经被快速推入肌肤。针管落地,江蓝栀全身像被抽干了骨髓。
身子完全动弹不了,无力地往地上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