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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栀恍恍惚惚回到办公室,骆昂见她回来了,起身询问。
“怎么样?见到祁二狗了吗?”
江蓝栀坐在沙发上,空洞无神地望着前方。
骆昂坐在她身旁,觉得她脸色很不好,关心道:“江医生,你和祁二狗都聊些什么啊?”
江蓝栀依旧沉默,像失了魂般神游着。
骆昂担心她的状态:“江医生,你没事吧?”
江蓝栀的眼窝里瞬间蓄满了晶莹的水花,几秒钟的时间,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串接着一串往脸上掉。
骆昂见此,心一跳。
见惯了江蓝栀清冷沉稳的模样,突然见她哭了还真不习惯。
他皱着眉头,试着安慰她:“江医生,你别哭啊!有什么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江蓝栀好像听不进去任何声音,继续无声地哭泣着,任由脸上的泪水一滴滴落下。
她心里面很难受,好似这些泪水里发泄着她这几日对祁彻的思念和克制的爱意。
她难过。
不是因为祁彻和古玥的订婚。
而是因为祁彻对她那爱答不理异常冷漠的态度。
她也委屈,她没有做错什么,她一直都理解他,支持他。
可是为什么,祁彻连和她好好说一句话都不肯。
江蓝栀越想越崩溃,哭得更伤心。
骆昂显然被吓到了,一边给江蓝栀递纸一边抚慰她。
“江医生,你别哭了。是不是祁二狗欺负你了?等他回园区,我替你教训他!”
江蓝栀摇头,泪花顺着脸颊滴落在领子上。
骆昂猜测:“那是不是因为祁二狗和古玥订婚你才这么难过?”
江蓝栀又摇头否认。
骆昂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就此事接着说:“江医生,他们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我相信祁二狗有办法,他绝对不会娶古玥。”
江蓝栀始终没开口,就这样哭了半小时,才把情绪慢慢压了下来。
她顶着一对肿得像核桃似的双眼望着骆昂,面带抱歉:“不好意思骆昂,刚刚失态了。”
骆昂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失什么态?有情绪就要发泄出来,憋着不好。”
江蓝栀抹了抹眼泪:“我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行,心情实在不好晚点我陪你喝酒解闷。”
“嗯。”
骆昂走后,江蓝栀整个下午都呆在办公室。
看着窗外的夕阳落下,她不由得想想祁彻。
此时此刻,他是不是正在宴会上和古玥双双相迎敬酒呢……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江蓝栀从沙发上坐起来,冲着门外喊了声:“进。”
门推开,是小杨。
“什么事?”
小杨看向她的目光有点躲闪,自从那日小杨求她救方晓雪遭到拒绝后,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江医生,有人找你。”
“谁?”
“我不认识,他在前台留了话,在A园区宿舍楼下等你,说找你有事。”
“男人还是女人?”江蓝栀问:“叫什么名字?”
小杨撒谎:“是个女人,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
江蓝栀平时防备心一向很强,但是今天可能是受心情影响,便也没想太多直接去了宿舍楼。
屋外已是黑幕,江蓝栀走了大概五分钟来到了宿舍楼下。
扫一眼周围,不见人影。
刚准备离开,身后倏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江蓝栀刚转身,一根木棒朝她脑袋中间用力砸了下去。
踉跄几步后,她顿感眩晕。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吴天的脸。
再次醒来,是在吴天的宿舍。
她被一盆凉水浇醒,吴天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脸哂笑地围着她,似乎在盯一个猎物。
江蓝栀从地上爬起来,吴天狠狠一脚朝她胸口踹去,剧烈的疼痛感席卷整个胸腔,嘴里顿时咳出一口血腥。
“吴天……你发什么疯?”江蓝栀单手撑地,尽量不让自己倒下。
吴天蹲在她面前,死死地钳住她的下巴,眼神发狠。
“江蓝栀,老子终于等到机会了!你他妈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吴天松开她的下巴,悬着一抹冷笑拍着她的脸,继续道。
“你不是有靠山吗?你不是很拽吗?最近我一直在观察,祁哥已经很早没去找你了,而且啊,我还听说祁哥要和别人订婚了!”
“江蓝栀,没有人庇护你就是个垃圾!”
江蓝栀:“你想干什么?”
吴天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自己残缺一半的耳朵凑到她眼前。
“我想要干什么?我耳朵残废,一半是贺敏的杰作,一半也有你的功劳!”
“上次去医院上药,你他妈给我泼福尔马林是吧?江蓝栀,老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今天一定要整得你哭爹喊娘!”
江蓝栀自知处于弱势,祁彻也没在园区,不会有人来救她。
除了自己脱困,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没打算和吴天硬刚,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天哥,上次是我错了,如有得罪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吴天早就摸清了她的性格,继续用力扯着她的头发:“江蓝栀,别给我装什么能屈能伸,你他妈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这招行不通,江蓝栀换另一招。
“吴天,我现在虽然和祁彻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你也听说了,我去医院工作是上头大Boss亲自点派我过去的。我还帮他赚了五百万,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好过。”
吴天顿了顿,他的确没打算弄死江蓝栀,他不想惹其他没有必要的麻烦。
他今天主要是想出一口气,不然,他心里怎么都不痛快。
“放心,江医生!命我给你留着,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说完,吴天朝小弟使了个眼神,只见小弟从桌上拿了一个玻璃瓶递到吴天的手中。
吴天故意在江蓝栀面前晃了晃:“江医生,你猜猜,我手里是东西?”
江蓝栀看着玻璃瓶里面的溶液,脊背一凉。
“看样子,江医生肯定猜到了。”吴天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他光滑的大背头,对着江蓝栀邪笑道。
“江医生,上次你泼我福尔马林,这次我泼你硫酸!咱俩就算是扯平了。”
“不过,这硫酸泼你哪里好呢?是泼脸上还是泼你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