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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别墅后,严仙仙开车把江蓝栀带到了老街一栋居民楼里。
进了屋是一个很旧很小的房间,阿四告诉她:“嫂子,这是我兄弟家,他现在没在仰光,房子空着,你今晚先住在这儿,这里很安全。”
江蓝栀捂着小腹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阿四见她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连忙询问:“嫂子,你没事吧?”
江蓝栀小腹的疼痛感更甚,她艰难开口:“阿四……能不能帮我叫个医生过来……”
阿四看着江蓝栀的状况,立刻答应:“嫂子,我马上去找医生!”
接着,严仙仙捂嘴低叫了一声,手指着江蓝栀的身下:“栀栀姐……你……你流血了……”
阿四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也被吓到了,语无伦次道:“嫂子……我……你忍着……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江蓝栀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微弱:“不能去医院……这个时候,雄河一定会到处找我……去医院太冒险。”
阿四无奈:“嫂子,那你先撑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医生。”
江蓝栀靠坐在椅子上,思绪开始变得混沌,只感觉身下不断地涌出液体,她用最后一点意识开口叮嘱她们:“先别告诉祁彻,千万别告诉他……”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洒进房间,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好似一个梦。
严仙仙守在床边,眼睛红红肿肿的,显然一夜未眠。
严仙仙难过地看着她,颤抖着声音:“栀栀姐……你怀孕怎么都不说一声?”
江蓝栀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不敢去问那个小生命是否现在还健健康康的在她肚子里。
她强颜欢笑:“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
严仙仙握着她的手,给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仙仙,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还未开口,严仙仙就开始哭了,她抹着眼泪:“栀栀姐……医生来过了……他说你流产了……宝宝已经没了……”
尽管江蓝栀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还是漫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痛感。
她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睁眼时,眼眶已经红透了。
“仙仙,没告诉祁彻吧?”
严仙仙摇了摇头:“没有……”
江蓝栀压着情绪,低声道:“别告诉他,我一个人难过就行了……”
严仙仙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无声地望着她。
江蓝栀扯开话题:“仙仙,这次救我,雄河一定会来找你和阿四,你们不能再住那里了。”
“我知道。”
“最近你和阿四要小心,尽量别出去露面,等躲过这阵风头再说。”
“嗯,好的。”严仙仙起身:“栀栀姐,我去给你熬鸡汤,医生说你现在要补充营养,身体才会恢复得快。”
严仙仙刚出房间,祁彻来了。
他走进屋内,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江蓝栀身上,她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的心如被锐器狠狠刺穿。
他坐在床沿边,试图掩饰自己的担忧,却还是忍不住责备道:“阿栀,昨晚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江蓝栀从床上撑起身体,目光与他碰撞的一刹那,她想到了她们刚失去的孩子,心中的悲切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的鼻腔一酸,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瞬间滚落,如同泄了闸的水阀。
祁彻见状,深眸一缩,急忙放软了语气:“怎么哭了?阿栀,是不是我语气太重了?我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担心你……”
江蓝栀没有作声,突然钻进了他的怀里,低声哭着。
听着江蓝栀的哭声,他的心脏隐隐作痛,慌促无助下,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他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试图用松快慵懒的语气逗她:“蠢猪,我们才多久没见,就想我想到痛哭流涕了?”
江蓝栀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继续流泪。
过了许久,她终于挤出一丝声音:“祁彻……”
“我在。”他轻声回应。
“我好难过……”
“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你了……”江蓝栀的声音微弱,但却充满了深深的依恋。
祁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我知道,阿栀这段时间受委屈了……”
江蓝栀坐正身子,认真地望着他,因哭得太久,说话声音变得一抽一抽的:“祁彻……不……委屈。”
她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泪水仍然止不住地流下。
祁彻弯起嘴角,眼底尽是心疼,他用指腹擦着她脸上的泪,说道。
“阿四说你生病了,是不是胃又疼了?”
“嗯……”江蓝栀顺着祁彻应道,只字不提孩子的事。
“阿栀,以后要按时吃饭。”
“我知道。”
“要是蠢猪生病了,我可没时间照顾她。”
“蠢猪不需要你照顾。”
话落,江蓝栀与他相视一笑,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痛苦和不安都暂时被遗忘。
但下一秒,祁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祁彻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起身走向窗户旁接通电话。
“邦叔,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儿?”
“在外面办事。”
“马上来别墅找我。”邦孟衡补充:“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你。”
“好。”
挂断电话,祁彻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因为邦孟衡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异常。
“怎么了?”江蓝栀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祁彻走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阿栀,你先休息,我得要去处理些事情。”
江蓝栀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嗯。”
祁彻驾车急速回到了邦家别墅,全程只花了二十多分钟。
他做足心理准备走上楼,来到了邦孟衡的书房。
刚推开门,只见邦孟衡坐在沙发上品茶。
“来了。”邦孟衡抬眼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睇着他,问:“你知不知道,雄河未婚妻失踪了?”
祁彻咬了咬下颚:“不知。”
邦孟衡嘴角抽着笑,倏然起身甩了他一个重重的巴掌。
“祁彻,链就是江蓝栀!你竟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