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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雄河的讲述,江蓝栀的胸腔竟后知后觉的有些发堵。
她反应过来:“所以,耶妮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雄河苦叹:“不是,她亲生父亲是欧洲人,9岁随她母亲进了我的家门。”
“那……”
江蓝栀刚道出一个字,房门被魏长林猛然踹开,江穆沉着脸走了进来。
“雄河,把人放了。”
雄河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地一笑:“Dick,人我可以放,但你妹妹和你夫人你只能选一个。”
“我从不做选择。”江穆抬眉:“她们两个,你都必须放。”
“Dick,你哪儿来的自信?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雄河又恢复了一贯的神采,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石诫!”
话落,石诫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兵调来了吧?”
“调来了。”
雄河再度看向江穆。
“Dick,你是安娅的儿子,我其实不想动你,但你上次杀了我六个士兵,这个仇我必须得报!你也听见了,我的兵已到,就你带的这几个手下,撑不过一分钟,全都得死!”
Dick噙着笑,不紧不慢地反问石诫:“石诫,你说说,是谁的兵?”
石诫恭敬地朝他走了过去,礼貌颔首:“Dick先生,现在是您的兵。”
雄河猛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石诫:“石诫,你什么意思?”
石诫早已变脸,看向他的眼神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尊敬。
只是冷漠地甩了他一句话:“就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雄河咬着牙:“石诫,你居然……背叛我?”
石诫假意一笑:“将军,抱歉了。”
“为什么?”雄河怒吼着,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心态彻底崩溃。
“因为投靠Dick先生,可以让你死。”石诫面露野心,眼中闪着厉光:“而我,就可以取得兵权,坐上你的位置。”
雄河怔了,绝望溢满整张脸。
他忽然声嘶力竭地大笑着,刺耳又战栗。
笑声落下,他缓缓转身望向江蓝栀,声音如同秋日里飘零的落叶般轻然。
“江蓝栀……你说,人这一辈子终其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蓝栀一时语塞,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生无可恋,是这般绝望。
雄河拾起地上散落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后放进了兜里。
下一秒,他倏然举起枪对着自己,张开嘴饮弹自尽。
枪声落下,雄河整个人往后直直栽倒在地。
江蓝栀盯着他的尸体,有一瞬间是愕然的。
她想过雄河无数种死法,但完全没想到他会选择自杀……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
生命太脆弱了……
江穆带着她离开了别墅,丁文殊也被手下救了出来。
江穆让石诫在别墅内洒满汽油,把房子和雄河的尸体一起烧了。
石诫应声:“是,Dick先生!”
江穆拍了拍他的肩膀:“石诫,以后我得叫你石将军了。”
石诫知轻重,赶紧表衷心:“Dick先生,这一切多亏了您,以后我会尽全力为您做事!你就是我的老板。”
江穆淡笑:“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这么生疏,以后叫我穆哥就行了。”
“是,穆哥!”
接着,江穆回到车上。
车行驶起来,江蓝栀开口问他:“哥,你怎么不去嫂子那辆车?她应该受到了惊吓,你不去好好安慰她?”
江穆试探性地盯着她,完全把丁文殊抛之脑后:“栀栀,刚刚你也听到了,你不想问哥哥什么?”
江蓝栀垂着眼,把目光移到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上,坦然应道:“你是Dick,我已经知道了。”
江穆诧异:“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蓝栀抬眸:“哥,这重要吗?我知道与不知道,都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
江穆迎着她的视线。
“栀栀,我不想解释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足足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以前丁勇在世时,我这个上门女婿饱受他欺辱打压,我忍气吞声终于等到他死了,我才获得了丁家的实权,才有机会发展自己的事业,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你和奶奶。”
“哥,你所谓的事业就是贩毒?”江蓝栀语气加重:“你知不知道,以你毒枭的身份被抓到是要判死刑的!”
江穆十分平和:“栀栀,事业上的事你不用担心,哥哥也不会让你碰,我有分寸,就算哪一天我真出事了,我也绝不会连累你。”
江蓝栀无奈地望着他,眼底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哥,我不想再失去你……”
江穆摸了摸她的脑袋,凝眸:“可是,哥哥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就算去自首,我也会被判死刑,你真的想看哥哥死吗?”
江蓝栀凝噎,眸光开始变得涣散。
片刻后,她沉了口气,坐直身子重新接上他的目光。
“哥,那你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一、不能把毒品贩卖去中国。二、不能滥杀无辜,尤其是同胞。”
江穆顿了下,爽快答应:“好,没问题。”
回到庄园,待江蓝栀和丁文殊都回了房间后,魏长林才没忍住问江穆。
“穆哥,刚刚你和蓝栀小姐说的都是真的?”魏长林刚在前排开车,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他心存疑虑,向江穆确认:“你真答应蓝栀小姐那两个要求了?”
江穆扬唇,心机叵测的反问他:“长林,你觉得呢?”
魏长林瞬间明白,松了一口气。
“穆哥,是我多虑了。”
“我那妹妹从小疾恶如仇,我能理解她。”江穆轻佻一笑,幽幽道:“女人嘛,有时是需要适当哄骗的。”
“穆哥说得对。”魏长林又问:“那……那个石诫,真让他坐享其成?我担心他某天会对您不利。”
江穆早有打算:“长林,你认为我上次为什么要请彭老吃饭?”
“穆哥,我不明白。”
“雄河的武装部队一大半是彭老以前手下的士兵,彭老又和雄河的爷爷是旧友,他退位后,便把兵力全都分给了雄河。”
“表面上,雄河是手握上万名士兵的将军,实际上,彭老才是背后有实权的军阀。”
“就算石诫上位又如何?底下士兵心向彭老,他只是空得一个将军虚名罢了。我们只要和彭老打好关系,时机成熟后再除掉石诫,那彭老手下的兵不还得是我们的?”
魏长林恍然大悟:“穆哥,这招高明。”
“对了,最近邦孟衡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最近和于坤走得近,他的心腹祁彻被他派去了柬埔寨,目前没什么大动作。”
“继续盯着。”江穆冷声:“邦孟衡那个老家伙,炸了我们厂子、还让我妹妹在园区吃了那么多苦,他身上欠我的账,我也要一分不差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