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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孟衡眼珠子似乎要逆出来,烧着熊熊怒火。
石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威胁:“邦孟衡,所以你是打算自己上车还是我的士兵亲自绑你上车?”
此时的气氛凝结如霜。
祁彻却在这时站了出来,迎上了石诫的目光。
“石将军,恳请你放过邦叔。”
石诫低声一笑:“祁彻,你在做梦?”
祁彻浓墨般的眼睛平静而又诡谲:“将军,既然你不放人,那我只好选则比较极端的方式来应对了。”
“极端的方式?你想做什么?”
祁彻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随着衬衫脱下,他绑在腰间的定时炸弹像一吨巨石般砸进了石诫的眼球。
“祁彻!”石诫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他腰间的炸弹摇着头:“你真是个疯子!”
祁彻低头按下按钮,漫不经心地朝石诫迈去,冷执一笑:“石诫,还有五分钟,不,现在还有四分三十一秒,你不放人可以,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儿。”
石诫下意识地扫了眼仪表盘上的倒计时数字,脸上腾升出一抹难以置信:“祁彻,你还真是邦孟衡的一条忠心走狗!为了他,你敢玩命?”
祁彻没理他,对身后的莫杰开口:“带邦叔和克琳离开。”
莫杰心领神会,护送他们上车。
可刚走几步,就被石诫的士兵拦下。
祁彻见此,直接掏出枪抵着腰间:“石诫,看来你很想死?再不放人,我立马引爆炸弹。”
石诫咬着牙纠结,浑身充满戾气,看祁彻的目光恰似在看一团烂肉。
“石将军?”祁彻子弹上膛,再次提醒:“我开枪了哦。”
僵持几秒,石诫最终松口,让士兵放人。
祁彻目送邦孟衡和克琳上了车,车行驶之际,车窗缓缓摇下。
他看见邦孟衡眉头紧锁的向他投来繁复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眼后,车驶离了他的眼际。
此时,距离炸弹爆炸还有一分钟。
祁彻突然举起枪对着石诫胸膛扣动扳机。
枪声贯耳,石诫毫无防备被击倒在地。
士兵们乱作一团,一些士兵上车逃离,怕被即将爆破的炸弹所伤,一些士兵朝石诫拥去,慌慌张张把他往车上拖。
还有两个士兵,拿着枪与祁彻进行枪战。
祁彻反应快,枪法准,几秒便把两个士兵果断解决。
但他自己胸上也挨了一枪。
还剩下最后十几秒,祁彻迅速解开身上的炸弹,扔出去的一刹那他转身朝湖里跃去。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随着炸弹发出砰然巨响,烈焰火球在空中绽放,火光冲天,瞬间吞噬了一切。
气浪把祁彻推到了湖水里,湖面被砸进一个坑,青绿色的波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
江蓝栀得知祁彻出事的消息,是在第二天的医院里。
中午医院食堂,同事们的谈话声传入了她的耳朵,她在无意中听到了昨天医院送进来一名受伤严重的患者。
江蓝栀很敏感,便多问了几句。
越问越不对劲,各种信息都指向祁彻。
她先行离开食堂,跑去前台核实,当得知那个受伤严重的患者正是祁彻时,她的心就像被冰水浸泡着般,瞬间骤冷。
谁都没有告诉她。
仙仙、阿四、克琳,都瞒着她。
可见,祁彻这次并非小伤。
祁彻在VIP病房,邦孟衡的人守着,她固然不敢去看他。
只能等到深夜,她以医生的名义悄悄溜进病房。
不过,晚上十点左右,克琳主动联系了她,告诉她邦孟衡已经回别墅了。
江蓝栀身披白大褂,戴上口罩,来到了病房。
昏暗的病房里,只见祁彻带着呼吸机昏睡在病床上。
他胸前被厚厚的绷带缠绕,隐约可见子弹留下的创伤。
手臂、脖子、前胸到后背的皮肤均被气浪不同程度灼伤,即使伤痕已经过处理和救治,仍然看起来不忍卒睹。
“蓝栀,医生说祁彻的胳膊伤得最严重,不过现在已经做了植皮手术。还有……他中枪伤到了肺部,医生说……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还得观察……”
江蓝栀静静地站在床沿边,眼里异常平静。
好半天,她才沙哑低喃:“计划怎么提前了?不是过几天再进行?”
“邦孟衡突然让祁彻和于坤那个傻女儿于瑶结婚,而且婚礼在两天后举行。估计祁彻想借此事闹出点动静以拖延时间……”
江蓝栀心如重锤,继续问:“他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绑架邦孟衡的人不是他自己的人吗?”
克琳叹了口气,对她说实话。
“蓝栀,不是自己人,是石诫。祁彻提前找人把邦孟衡要去庭湖的消息放了出去,你哥不是和邦孟衡水火不容?一直想除掉邦孟衡,石诫又是你哥那边的人,所以她才想了这个比较危险的办法。”
“蓝栀,不过这次,祁彻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邦孟衡昨天带手下返回庭湖找他的时候,听说紧张得很。我想,这次他心里应该已经消除了对祁彻的芥蒂。”
江蓝栀口罩遮掩下的面庞无人得知其神色。
但那透着死寂的双眸,潜藏着锥心刺骨的决然。
她声音轻如浮毛:“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获得了邦孟衡的信任又有什么用……”
克琳上前,拍着江蓝栀的肩膀,用无力又苍白的言语安慰她。
“蓝栀,我爸已经请了国外的医疗团队来给祁彻会诊……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江蓝栀没有再接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始终没从祁彻脸上移开。
之后的几天,祁彻依旧昏睡不醒。
哪怕是国外的医疗团队,也无计可施。
江蓝栀每晚深夜都会去病房陪祁彻,跟他聊天,跟他讲故事,跟他诉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那晚陪完祁彻,下夜班回到家,江穆不知何时到来,早已在客厅等着她。
“哥,你怎么来了?”
“栀栀,我看你最近很忙?”
江蓝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两口:“确实最近医院事情有点多。”
江穆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问道:“栀栀,哥哥问你件事。”
“什么事?”
“你和那个祁彻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