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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邦孟衡的声音,江蓝栀心跳漏了一拍。
她冷静下来快速环视房内,根本无法藏匿。
就算藏起来也会被找到。
大脑迅速运转,她的目光定格在窗户旁,她冲向窗边,往下看了一眼,下面是酒店后门,而且是三楼,并不高,所以她当即做了个决定。
她扫着椅子上的绳子,然后望向祁彻,祁彻也正锁眉盯着她。
两人互相点头,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祁彻抓起绳子扔给江蓝栀:“阿栀,快!”
门外邦孟衡的敲门声越发急促,江蓝栀不敢耽误,连忙把绳子紧系在腰上。
祁彻压着身体里强烈的药效走上前抓住绳子另一端:“阿栀,我拽着绳子,你快走。”
江蓝栀看着祁彻难受的模样,胸腔捣鼓般震荡。
但把话咽下,敏捷的从窗外翻了出去。
在祁彻的帮助下,她安全逃走了。
与此同时,房间门响起了刷房卡开门的声音。
千钧一发之际,祁彻将窗户关上,同时邦孟衡一行人已经打开门走了进来。
“阿彻,你怎么回事?”邦孟衡挎着脸:“敲门敲了这么久不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祁彻低着头,捏拳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
沉着应道:“邦叔,婚礼上酒喝多了,便开了间房暂时休息一会,刚刚睡着了。”
邦孟衡敏锐而深思地盯着他,看着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半信半疑。
“阿彻,你的酒量可不止于此啊,怎么今天这点酒就把你给灌醉了?”
“邦叔,我今天喝的可不少,五桌酒敬下来起码也喝了一斤白酒。”
于坤接过话,眼神如黑夜中的迷雾,洞察着祁彻。
“阿彻,就算喝醉了也没必要开间房直接睡了吧?今天可是你和瑶瑶的新婚夜,你不打算回去陪瑶瑶?”
“于叔,我只是暂时在这儿休息。”
一旁的丁凯见缝插针开始作妖。
“祁彻,你撒谎。”
祁彻缓缓抬头,猩红的眸光射向他:“丁少何出此言?”
丁凯大摇大摆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得意忘形的扬着头:“我刚刚都看见了,你和江蓝栀一前一后进了房间!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丁凯望向邦孟衡和于坤,轻佻扬眉:“邦叔,于叔,你们说,他们两个在房间会干些什么呢?”
祁彻神色没变化:“丁少,胡扯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扯?”丁凯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接大放厥词。
“祁彻,胡没胡扯我搜一搜便知道了!你这么久没开门,肯定在想着如何把江蓝栀给藏起来吧?”
祁彻风轻云淡:“丁少,江蓝栀不在我这儿。”
丁凯咄咄逼人:“你这是不敢让我搜?”
祁彻抬了抬手:“你随意。”
“邦叔。”丁凯假意作态:“那我搜了哦。”
邦孟衡始终沉着脸,心里也没个定夺,便点头允了。
丁凯兴致勃勃地在房间搜了一大圈,柜子、卫生间、浴室,里里外外都搜了遍,压根没见到江蓝栀的身影。
几分钟过去了,眼见丁凯的脸色变得尴尬沉郁,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势必找出点关于江蓝栀的痕迹。
此刻,祁彻的身体热到膨胀,脸上的汗不断往下落,忍耐已达极限。
他控制不住地虚晃了一下,意识逐渐开始模糊。
梁音一直站在于坤身后观察着他,瞧见他神色不对。
大概知道他被算计了。
于是她挽住于坤的胳膊,娇声道:“老于,都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宴会厅吧。”
“不对!”丁凯突然冲到祁彻面前大吼,抢话:“我明明看见江蓝栀进了你的房间!我明明……”
“不是吃饭吗?大家都跑来这里做什么?”江蓝栀漫不经心地站在门口,一脸无解地望着他们。
“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你们个个都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转头一看,只见江蓝栀和克琳并排站在门前,面带诧异。
“江蓝栀,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丁凯暴躁的声音似将她活刮。
“我?”江蓝栀老实回答:“我从卫生间里冒出来的啊。”
“你骗人!你肯定是从房间窗户跳出去的!”丁凯恼羞成怒,计划没成反被当成猴耍,那叫一个气。
江蓝栀轻哼:“要不丁少先以身试险给我跳一个?Youjump,Ijump。”
“江蓝栀!你到底什么人啊?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江蓝栀满脸问号,有理有据的为自己辩解。
“丁凯,我知道你憎恨我哥,但你也没必要把对我哥的仇恨强加于我身上吧?我刚刚一直在卫生间,克琳小姐可以为我作证。丁凯,你都二十多岁了,成熟点行吗?我们家事回去私下解决,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江蓝栀!”丁凯说着便要冲上前,却被邦孟衡冷脸拽住。
“行了!闹什么闹?”
“邦叔,于叔!”丁凯不依不饶:“你们信江蓝栀还是信我?她和祁彻刚刚绝对再此幽会!江蓝栀就是个荡妇,得杀啊!留着是祸害!”
邦孟衡没搭话,而是看向克琳。
“琳琳,刚刚江蓝栀真和你在一起?”
“爸,我的确在卫生间碰到了蓝栀,然后一起回地宴会厅。”
丁凯躁郁地抓了抓头发,横眉怒眼指着克琳:“你他妈也跟着说谎!”
“丁凯。”邦孟衡怒声:“你在指谁呢!把手放下!”
“呵,你们一个个,真是一群傻子!”丁凯啐骂完,死死瞪了江蓝栀一眼,然后薅开她愤然离去。
气氛沉了下来,江蓝栀先开口打破沉默,做着表面功夫。
“邦叔、于叔真不好意思,我那丁凯弟弟老喜欢找我茬,任性惯了,今天这事儿我替他向您二老道歉,明明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弄得大家人心惶惶、还不愉快。这样,下次有机会我做东请您二老吃饭赔罪,如何?”
邦孟衡似笑非笑:“蓝栀啊,人情世故你可是懂得一套一套的啊。”
“成年人的必修课。”江蓝栀笑:“当时得懂。”
话音刚落,祁彻突然往前栽倒,幸好邦孟衡眼疾手快先扶稳了他,不然就直接倒地了。
邦孟衡盯着祁彻红烫的脸,不可思议地拧着眉头:“阿彻,你小子真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