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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栀环臂站在他面前,不再说话。
因为一番交谈下来江蓝栀心里已经有了数。
南域嘴控得很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对视半晌,江蓝栀和他告别:“南先生,打扰了,我先走了。”
江蓝栀转身之时,耳旁传来南域低沉的声线。
“江蓝栀,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害你。”
江蓝栀停下脚步,等她回头,南域已经钻进驾驶室驾车离去。
江蓝栀开车回了公寓,到达公寓的时候临近十二点。
停好车坐电梯上楼,门口站着一个冰冷的身影。
江蓝栀心情一落千丈。
“你又来干什么?”
“江蓝栀,想我没?”
江蓝栀站定睨着他:“莫杰,你能不能换一句话?每次都问我这个根本不存在的问题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这么久没见,你真一点都不想我?”
“还真不想。”
“回国几天就回来了,因为祁彻?”
“你怎么知道我回国?”
“我那么关注你,怎会不知道?”
“让开。”江蓝栀不想和他聊下去。
莫杰挡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她,冷硬的五官莫名柔和了几分。
“不请我进去坐坐?”
“莫杰,十二点了,你觉得合适吗?”
莫杰凑近她,脑袋稍稍一偏:“合适,我有事跟你谈。”
“我和你能有什么事可谈?”
“我猜你一定很感兴趣。”莫杰语调轻佻:“是关于……祁彻的。”
江蓝栀一听,心悬了起来。
她和祁彻身边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所以莫杰这么一说,她会下意识地变得敏感起来。
江蓝栀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客厅,莫杰跟随其后。
刚关上门,一股力量把她按在了墙上。
待她反应过来时,莫杰霸道的吻已袭来,江蓝栀迅速别开脸,热腾的鼻息落在她脸颊上。
“莫杰,大晚上发情了?”说着,江蓝栀慢慢把手伸向她包里随身携带的匕首。
莫杰似有先知般扼住她手腕,扯开她的包将她双手架在头顶,目光在她脸上放肆游离。
“江蓝栀,想杀我啊?”
“放开。”
“不放。”莫杰的眼底墨色翻涌,呼吸沉沉:“江蓝栀,我喜欢你。”
江蓝栀不屑,垂眸扫了一眼莫杰腰间的手枪,然后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盯着他。
“莫杰,你有多喜欢我?”
瞧见出江蓝栀的转变,莫杰变得有些紧张和意外。
他认真组织语言,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蓝栀,你问我多喜欢你我还真答不上来,我只知道我每天想你想得快发疯,一想到你心里爱着祁彻,我嫉妒,我吃醋,我恨不得他去死。”
“蓝栀,来我身边吧?祁彻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邦孟衡的一把手,我会比祁彻越来越好,越来越强!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江蓝栀故作动容,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莫杰欣喜,松开她的手,抚向她脸庞:“当然是真的,我想你念你这么久,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
江蓝栀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莫杰,可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啊……”
“为什么?”
“因为……”江蓝栀不漏痕迹地把手滑向他腰间,推开他的同时果断取下他身上的手枪。
然后子弹上膛漠然对着他:“因为,我在和你演戏。”
莫杰脸色突变,挫败地望着她,过了好阵子,他才露出一个自嘲苦笑。
“江蓝栀,我真是傻,一次次的以为你会被我感动……”
“莫杰,谁也感动不了我。”
“祁彻呢?”莫杰眼里的嫉妒如同火苗般喷射:“他也感动不了你?祁彻怕是现在只冲你招招手,你也不顾他是有妇之夫跪着舔着上赶着爬上他的床!”
江蓝栀懒得理他,拿着枪指了指门口,言简意赅:“莫杰,没什么事就滚,我不想熬夜。”
莫杰不但没走,反而坐在了沙发上。
“江蓝栀,我今天不走了。”
“砰——”
枪声响起,莫杰胳膊蓦然一阵巨疼。
低头一看,手臂上鲜血直流。
心脏像是被无数双手攥紧般,扯得他生疼。
完全掩去了手臂上的枪伤。
抬眼时,莫杰双眼猩红,声音颤抖:“江蓝栀,你真敢对我开枪?”
江蓝栀面不改色,冷然地把枪对准他心脏:“你要是不走,我只能先提前送你一程了。”
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江蓝栀,事都还没开始谈,我怎么能走?”
江蓝栀看着莫杰的眼神儿,心里发毛。
她不接话,静等着他下文。
“江蓝栀,接下来你可要认真听了。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想和你好好分享一下,我说了,你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什么秘密?”
“你先过来坐,我慢慢和你说。”
江蓝栀捏着枪把:“别废话!”
莫杰挂着笑靠在沙发上,手臂上的鲜血顺流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惊心骇目。
却在莫杰脸上完全察觉不出任何的痛意。
“江蓝栀,我一直以为祁彻虽然性格很浑,自大狂妄,但我始终觉得他对邦叔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我前两天抓了一个人,那个人你应该也认识,就那A园区的主管,好像叫……冯健翔。这人,你应该很熟吧?”
江蓝栀拿着枪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莫杰,你抓冯健翔做什么?”
“因为他外出偷偷去见了祁彻,我派人一路跟着他,收获了一些简直让我振奋难安的消息。”
“江蓝栀,你想看视频吗?”莫杰可惜一叹:“想看,我手里也没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交给我手下了。”
“我得吸取教训,免得像上次一样,拿着照片来找你,被你迷晕砸了手机还被你反将一军。”
莫杰起身走到她面前,单手握住枪把,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脸色阴沉得可怕。
“江蓝栀,开枪啊!打死我啊!我手下现在就在外面,你要是敢开枪,祁彻是卧底的身份马上就会传到邦叔那里!来啊!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