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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好奇:“邦孟衡约你见面?他约你做什么?”
“不清楚,反正没什么好事。”
南域问:“那你要去赴约?”
江蓝栀沉吟,故作思考,询问他的意见:“我也还没想清楚。南域,你觉得这场鸿门宴,我去还是不去?”
南域恰似在冥思:“邦孟衡约你肯定有事,但是准没好事,你去了意义并不大,但不去,他下次还是会约你。”
江蓝栀想听他确切的答案:“所以?”
南域薄唇轻启:“去吧,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和我一起去吧。”江蓝栀面带隐隐的惧色:“我怕邦孟衡会对我不利。”
南域答应得很爽快:“行,但江穆那边……”
“我和我哥说一声,就说你送我回家。”
“好。”
达成共识,江蓝栀和南域一起出发。
由于到得太早,距离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两人便坐在车上闲聊。
南域打开车窗,熄火,转头看了江蓝栀一眼,声音带着磁性:“伤口还疼吗?”
“疼是肯定的。”江蓝栀耸肩:“但这种疼不足挂齿。”
南域直接侧身凝着她,唇角扬着微不可察的弧度:“你很坚强。”
江蓝栀低笑了一声,没接话。
但依旧能感觉到南域滚烫的眼神流转于她身上。
江蓝栀不喜欢自己像个猎物般被人盯着,撇头与他对视。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南域很坦率:“江蓝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上有一种很奇妙的引力?”
“引力?”江蓝栀问:“什么引力?”
南域眸光似深海,半晌才回她:“那种引力只有男人才能感知得到。”
江蓝栀哼声,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话里有话的对他说:“南域,你可别对我感兴趣,我有男人了。”
“祁彻?”南域抬眉:“不打算换了?”
“没那个打算。”
南域坐正身子,切断了和她的对视。
从江蓝栀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轮廓清晰柔和,人畜无害。
如果祁彻没告诉她那些话,她真看不出南域有任何问题。
就在她对话就此终止时,南域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江小姐,如果没有祁彻,你肯定会有其他的选择吧?”
这句话,让江蓝栀觉得莫名其妙。
“南域。”江蓝栀淡然莞尔:“别开玩笑了。”
南域挂着笑,圆话:“说笑而已,别当真了。”
“没当真。你和祁彻是一路人,我们也算是朋友。”江蓝栀趁机把话题移到了他的身上。
“对了南域,你是云南人?云南可是个旅游胜地,我一直向往的地方。以后回国要是有机会,能否当个导游带我去转转?”
“没问题。”
“你是云南哪里的?”
“瑞丽。”
“瑞丽离缅甸很近呢,你是瑞丽市区的还是乡镇的?”
“乡镇。”
江蓝栀兴致勃勃地猜测:“南域,你不会是涟水镇的吧?涟水镇有很多旅游景点,傣族寄居颇多,是个小众的风水宝地。”
“嗯。”
江蓝栀继续套他的话。
“南域,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也在云南做缉毒警,而且也是你们公安厅禁毒总队的,还立过一个三等功!他叫陈邵远,你肯定听说过他对不对?”
南域眼神有些飘忽,随口应道:“嗯,是听说过,但不熟。”
“那真是太巧了。”
“行了。”南域岔开话题:“渴不渴?我去买水。”
“是有点渴了。”
“在车上等我,我去买。”
江蓝栀望着南域下车,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涟水镇、什么陈邵远都是她瞎编的。
地方和人压根不存在!
南域在说谎。
她现在只能确定南域的身份是假的,但还不能百分之百确认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他伪装得太强,从认识他到现在,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她和祁彻的事。
南域的目标如果不是江穆,那他为何又要接近江穆?
如果南域的目标是祁彻,那他为何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他?
江蓝栀彻底凌乱了。
南域买完水回来没多久,他们便看见邦孟衡的车在饭店门口停下。
见邦孟衡走进饭店,江蓝栀和南域也随其后。
南域戴着口罩在包间外等着她,江蓝栀独身一人走了进去。
邦孟衡叼着雪茄很意外:“江蓝栀,胆子挺大,真敢来见我?”
江蓝栀淡定坐在他对面,以防邦孟衡对她下手,她先给他打剂预防针。
“邦叔,我哥的人在楼下等我,等会儿若是联系不上我,他们便会杀上来。”
“哼。”邦孟衡哂笑:“还是挺怕死。”
“我还年轻,没活够呢。”江蓝栀拿腔拿调:“我啊,怕死得很。”
邦孟衡看不惯她那副嘴脸,深吸一口雪茄后严肃地看着她。
“江蓝栀,我今日约见你是有两件事和你说。”
“你说。”
“先说第一件事。你老实告诉我莫杰去哪儿了?”
江蓝栀靠在椅子上:“你的狗腿子不见了问我做什么?”
邦孟衡一针见血:“我查了,莫杰失踪那晚你和他一起驾车出了门。说吧,你把他怎么了?”
江蓝栀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那晚我和他吃了顿饭就分开了,我能把他如何?”
邦孟衡没耐心:“你就告诉我,莫杰现在是死还是活!”
他身边的心腹,不是被江蓝栀蛊惑就是被她残杀!
这个女人,早晚弄死她!
江蓝栀咬死:“不知道。”
“你!”邦孟衡差点拍桌子。灌了一口水才接着道。
“好,你不说我自会查出来!现在说第二件事。”
“我听着,你说。”
邦孟衡故意拖着腔调,声音端着漫不经心:“江蓝栀,转告祁彻别躲了,没用的。很快他便会彻底玩儿完!”
江蓝栀眼眸接连闪烁了好几下,冷静:“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邦孟衡戏虐,意味深长的说:“你啊,还是不老实。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一定会客客气气地跪在我面前,由衷地喊我一声邦叔。”
……
和邦孟衡见完面,江蓝栀开始陷入一阵极度不安的焦虑中。
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和南域说一句话。
全程都在思索着邦孟衡的那番言辞。
“你和邦孟衡都聊了什么?”南域开着车,询问。
“没什么。”
车内静滞下来。
快要到家时,南域突然一个急刹拉回了江蓝栀的思绪。
“怎么了?”
南域警惕地盯着前方:“有人。”
江蓝栀定睛一看,前方大约五米处直直地站立着一个黑影。
他裹着一件风衣,鸭舌帽压得很低,黑夜中,像个鬼魅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马路中间。
有点瘆人。
哪怕近光灯的照耀下也完全看不清此人的面容。
南域按了几下喇叭,那人并没任何反应。
南域转向江蓝栀,低声:“我下去看看。”
江蓝栀点头。
南域拿着枪刚走下车,一声枪响猛地贯入耳膜。
惊恐一看,南域已经倒在了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