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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蓝栀听闻丁文殊出事。
不放心也跟着江穆一起出了门。
两人来到医院,刚走到病房门口,高容绢端起一杯水直接泼到了江穆的脸上。
“江穆,你还有脸来?离了婚还不让我们文殊好过!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江穆没躲,脸上满是水渍,抬手擦了擦。
他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沉睡的丁文殊,不恼不怒地把目光转向高容绢,依旧带着对长辈该有的恭敬姿态。
“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文殊为什么会突然出车祸?”
高容绢看着江穆就来气:“还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你以前生意上得罪的人,对付不了你,就来找文殊麻烦!你们这都离婚这么久了,我们文殊是欠你的吗?”
江穆神色沉了几分:“妈,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文殊知道了得和我掀桌!\“
江穆凝神片刻,随即问:“文殊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高容绢没好气:“与你无关。”
江蓝栀见气氛紧张,上前朝高容绢礼貌的点了点头,试着劝说。
“阿姨,您先别生气,我哥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解决问题的。虽然我哥和嫂子离婚了,但嫂子毕竟还是糖糖的妈妈,我哥很担心她的安危,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我们大家都不想嫂子以后再受到任何伤害对不对?”
高容绢虽然对江穆有极大的意见,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确只有江穆才能摆平。
想到以后自己女儿的安危,哪怕忍着一肚子气,高容绢也只好松口。
“江穆,我劝你早点把撞文殊的人找出来,以后要是再因为你生意上的事连累我女儿,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和你拼命!”
江穆耐心地听着,没有一丝不耐烦:“我知道,妈。”
“不要叫我妈,你现在和我们丁家没有一点关系。”高容绢态度很冷漠,稍作半晌,她的声音降了几分,不再那么尖锐。
“文殊没什么大事,就膝关节脱位和受了些皮外伤,刚刚吃了药睡着了。等她醒来你自己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晚你最好派人好好给我守好她,要再出事,我饶不了你!我得先回去看糖糖,明早再过来。”
“好。”
高容绢走后,江穆对江蓝栀说:“栀栀,不早了,我让长林先送你回去,你嫂子我来照顾就行。”
得知丁文殊没什么大事她也放心了。
“嗯,有什么事打电话。”
江蓝栀走后,江穆顺手把病房门带上。
他走向病床边,凝着床上那张白皙的脸庞。
目光复杂又心酸。
就这样,不知盯了多久,直到站着的双腿微微有些发酸,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犹豫了一会儿把手穿进丁文殊的指缝,握住。
动作小心又轻柔,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背。
没多久,他感觉到丁文殊的手忽然动了动。
抬眸一看,正好与她视线相撞。
眼神交织下,两人眸中都流露着错综复杂的情绪。
丁文殊把手抽了回去放进被窝里,面上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出车祸了。”
“我没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撞的?”
“不知道。”
江穆敛着神:“好,我自己查。”
丁文殊避着他的目光,神色淡淡:“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今晚我会在这儿守着你。”江穆停顿了一下,补充:“妈说的。”
丁文殊眼睫微动,目光无神:“随你,我睡了。”
话落,丁文殊轻轻阖上了眼皮。
两分钟后,她又睁开了眼,迎上江穆的目光:“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江穆气定神闲:“病房里就你一个人,我不盯着你我盯着谁?”
丁文殊微不可察地撇了下唇:“你去旁边沙发吧,你坐在这儿我睡不着。”
江穆若无其事地提了提她身上的被子:“以前躺我臂弯都能睡得着,现在坐你旁边就睡不着了?”
丁文殊蹙眉:“江穆,我们已经离婚了。”
江穆凑近她,眼神相擒:“离婚了,你也还是糖糖妈妈。”
丁文殊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今天过来看我,只是因为我是糖糖妈妈?”
江穆盯着她,并不语言。
丁文殊忽而一笑,把头撇向另一侧,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睡了过去,醒来已是半夜。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江穆依旧靠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你不睡一会儿?”
“不困。”江穆见她神色不对,询问:“怎么醒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丁文殊摇了摇头,手抓了下被子,声音一如往常的柔雅:“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护士。”
“怎么了?”
丁文殊咽了口唾沫,挤出一道不自然的声线:“水喝多了,我想上厕所……”
闻言,江穆起身掀开她的被子,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卫生间。
江穆把她放在马桶旁,一言不合弯腰去解她的裤子。
丁文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自己脚受伤,重心不稳地往后栽去。
一只胳膊快速穿过她的腰肢,往回一带,她顺势跌进了江穆的怀里。
久违又熟悉的气息,让她感到恍若隔世。
江穆沉着脸:“脚受伤就别乱动,摔了怎么办?”
丁文殊推他:“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江穆并未松手,圈得更紧:“你害羞?”
“不是。”
“你生糖糖的时候,恶露都是我给你擦的。现在替你解裤子有什么问题?”
“江穆,我是脚受伤,不是手受伤,我自己能解。”
江穆揣摩着她不耐的神色:“你现在,就这么抗拒我?”
丁文殊严肃清冷,再次强调:“江穆,我最后说一遍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有点分寸感好吗?”
话落,丁文殊看到江穆那双灼目耀眼的眉眼变得极速灰暗。
接着,腰间没了束缚,江穆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丁文殊见他出去,才安心上了厕所。
上完厕所,江穆打开门神色无温的走到她面前,扶着她去洗手台帮她把手洗干净后再将她抱回了床上。
江穆俯身把被子重新替她盖好,淡声吐出两个字:“睡吧。”
起身的那一刻,丁文殊抓住他的衣角。
江穆抬眉:“嗯?”
丁文殊望着他,距离很近,目光不明:“江穆,我发现我真的看不透你……”
说罢,她松开了手。
江穆缄默着,好半天才开口。
“文殊,有一件事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丁文殊:“什么事?”
“丁凯的死。”江穆很认真:“与我无关。他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