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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仿佛有无数细长的蛇影在游移、缠绕。
她本能地挣扎反抗,但这些“影子”却愈发紧紧地钳制着她。
从表皮渗透到血脉之中,进而侵蚀至深处的脏器。
她好痛……
痛到难以喘息。
痛到全身发麻发冷。
痛到她此刻竟没了活下去的欲望。
手脚被束缚,她挣扎无果。
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任其侮辱……
她紧闭着双眼,身子不停地战栗着,冷汗一层一层冒了出来。
多年前那些黑色记忆又像从睡梦中苏醒的猛兽般,措手不及地闯进了她的身体。
它疯了般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将她五脏六腑慢慢击碎。
呼吸越来越浅薄,身子越来越冰凉……
她思绪已然混乱,本能地挤出一丝微弱的声线:“别碰我……别碰我……我哥哥……会还你们的钱……会还的……”
几名士兵见情况不对,停下了咸猪手。
“Z先生,这女人好像被我们摸傻了!”
南域扫着地上的江蓝栀。
此刻,她紧紧蜷缩成一团,仿佛在寻求某种自我保护。
脸色及嘴唇已经没了半分血色,绝望几乎要从她紧闭的眼角溢出。
她像一只刚从冰冷湖水里捞出来的小动物。
苟延残喘,气息奄奄。
南域面色冰冷,内心毫无一丝动容。
“去拿冰水浇醒她!”
话落,站在一旁的手下蹙眉提醒:“Z先生,可以了……Cole知道了肯定会和您闹……”
南域冷然:“不管他。”
几盆凉水浇下,江蓝栀恢复了些许神智。
强行睁开沉重的眼皮,她对上一双狠厉森然的眸子。
然后看着他凉薄的唇瓣一张一合,发出很冷漠的声音。
“你们听好了,只要醒着,就不停地猥亵她。晕了就用冰水浇醒,让她时刻保持清醒状态。精神和肉体一起折磨才是最致命的摧毁!”
说完,南域离开了地下室……
刚从地下室离开,大厅迎面走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身后,还跟着赫斯。
南域走上前,询问男人:“南承,怎么样?祁彻那边到底在搞什么?江蓝栀被我们带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那里,他竟还不来救她?这不正常。”
南承面色平淡:“我们派出去跟踪祁彻的人都被他给杀了。”
南域咬牙切齿:“祁彻这个死条子,看来是存心要和我斗。”
南承淡淡耸肩:“哥,我跟你说过,祁彻这个人很狡猾,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呵。”南域轻蔑一笑:“他现在身边的帮手几乎都被我解决,他孑然一身也想跟我斗?自不量力。”
“还是提高防备心为好。”南承转移话题:“对了,U盘找到没有?”
“没,江蓝栀那贱骨头始终不肯说。”
闻言,南承神色微变:“哥,江蓝栀呢?”
“这么紧张干什么?”南域没好气地睨着他,啐道。
“南承,我真搞不懂你,你怎么就偏偏心系这个江蓝栀?早知道当初你会被她迷惑,我坚决不会让你代替我的身份去接近他们!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你找,但江蓝栀这个轴女,她除了长得好看、身材好点真没哪里能入我的眼!”
南承原本平缓的声音低了几个度。
“江蓝栀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南域讨厌被人质问,眸中泛着寒:“郑南承,请注意你的语气!”
南承面色祥和,但言语刚硬:“哥,我说了,U盘的事交给我,我会想办法让她开口告诉我,不需要你去审。”
“交给你?恐怕审到明年都审不出来。”南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只是把她关去冰室十分钟你就心软将她放了出来,我还怎么指望你?那女人死精,你不对她狠她就对你狠!”
听到这儿,南承笃定江蓝栀肯定出事了。
他冷寒着脸,没有半分温度:“你是不是私自惩罚她了?”
“是又怎样?”
“我和你说过,我不允许你动她。”
南域眼中射出一道冷光,沉了口气才应道。
“南承,作为兄长我已经做得相当宽容了。考虑到你的情面,我既留着她的性命也没让人强奸她,你还想让我如何?我好歹也是资产上亿的大老板,怎么就不能动一个女人了?”
“你知不知道,她胆子有多大?今天私自逃跑,打伤一个士兵就算了,还杀死一个士兵!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的女人,江蓝栀是第一个!我没把她折磨死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还说喜欢她身上那股聪慧沉稳的劲儿,呵,不过是些低端无趣的小孩子把戏!我看啊,你眼睛就是被鸡给啄瞎了!”
南承不理睬,面上覆着寒霜,二话不说掠过他大步走向地下室。
南承一离开,赫斯就躺枪了。
“赫斯,我让你盯着南承,你是怎么盯的?每次问你关于南承的情况,你都帮着他打掩护!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为了个女人和我置气,还是我亲弟弟吗?”
赫斯谄谀点头:“Z先生,Cole当然是你的亲弟弟。但这不能怪Cole,实在要怪就怪江蓝栀,是她没皮没脸诱惑了Cole。”
南域下定决心:“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一定要把江蓝栀这个狐狸精收拾得服服帖帖。”
“Z先生,那女人的确不能留,是个千年祸害!”
南承的脚步急促而沉重,他迅速走向那阴暗的地下室。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猛地揪紧。
只见几名士兵围在江蓝栀身边,动作粗鲁而无情地揉捏着她的身体。
他震惊了!
思绪断了片刻,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动作迅速而准确,每一发子弹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慨。
随着连续的枪响,那几个士兵接连倒在了血泊之中。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南承缓步走到江蓝栀面前。
只见她双目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身体颤抖得厉害,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掐伤的淤青。
南承收回视线,脱下自己的外套覆在了她身上。
然后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江蓝栀从地下室回去后就开始发高烧,体温很高,一度把她烧得头昏眼花、神志不清。
大冬天,被关冰室、被浇冰水、再受折磨。
不生病才怪了。
不适感愈发强烈,头痛得像要裂开,身体每一处角落都传来剧痛,尽管努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得难以抬起。
再次有意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耳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