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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车内静了一会儿,陈常山去推车门,“我下车了。”
张秋燕顿时面露失望,陈常山居然真的害怕了,要逃离,她她反复考量,最终还是看错了人。
“你走吧,我理解你的担忧,不会因为你今晚的离开,在今后的工作中为难你,我答应你的还会兑现的。
对你的工作能力,我依旧认可。”
张秋燕故作大度的笑笑。
砰!
陈常山又把车门关上。
张秋燕一楞,“你怎么又不走了?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
陈常山点点头,“说得很清楚。”
张秋燕轻笑声,“那你就下车吧。”
陈常山还是没动。
张秋燕又声轻笑,这次笑里明显带着不屑,“我明白了,你突然又不想下车了,是因为你和我还没那个。
尽管你害怕得罪我身后那个男人,但你又贪念我的身体,想做完了再走。
男人都是既贪又怂的动物。
行,我满足你,我们上去吧。”
张秋燕轻摸一下陈常山的脸,转身就要开车门。
陈常山一把抓住她。
两人目光相对。
张秋燕道,“想在车里呀,那不行,我不是小姐,我有自己脸面,我同意带你上去,已经是给了你脸。
你别不知足。
松手!”
陈常山没松手,依旧紧紧抓住张秋燕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本来我是想上去,可如果我上去,咱俩就成交易了。今晚,我的第一份感情变成了交易。
第二份我不想还是交易。
现在我和那个男人相比,确实我微不足道,所以我无法给你承诺。我只能说,如果他再伤害你,我会像在马家沟一样,挡在你前边,去面对炸药。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听起来像螳臂挡车,但我现在就这点力量,你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真正变强,我也不知道。
也许我永远只能做一只螳螂。”
皎洁的月光投进车里,映在陈常山脸上,诚意和硬朗清晰可见。
张秋燕的手慢慢触到陈常山的脸,轻抚道,“是我误会你了,我差点像你那前女友一样,目光短浅。
就算你最后真的永远只能做一个螳螂,我也不在乎。
敢去挡车的螳螂,也比那些只顾自己的男人强得多。
我喜欢这样的螳螂。”
张秋燕渐渐靠近陈常山。
红艳的唇在陈常山脸上重重一吻,“我们下车吧,有什么话上楼说,我会让你看到更好的我。
这不是交易,是我们第一个美好的夜晚。”
张秋燕眼中燃起来炙热,身体也靠在了陈常山身上,温润饱满的感觉炙烤着陈常山。
陈常山用力咬咬牙,还是推开了张秋燕。
张秋燕一愣,“你?”
陈常山艰涩咳嗽声,“对不起,在我什么都没为你做之前,我还是走吧。
你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讲。
我今晚说的所有话,都会言而有信。
我下车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等张秋燕回应,陈常山推门下车,他不敢有一丝迟疑,温软饱满的张秋燕太具诱惑力,他相信自己稍一迟疑,就会改变决定,今晚留下。
陈常山走出一截。
身后传来张秋燕的声音,等等。
陈常山停下脚步。
张秋燕快步到了面前,嗔道,“跑什么,我会吃了你呀。”
陈常山呵呵一笑。
张秋燕也笑笑,“真不上去了?”
陈常山点点头。
张秋燕又一笑,“我知道你也有脸面,一个大男人不想白占女人便宜。
我也就维护你的脸面,再勉强,好像我多需要似的。”
张秋燕面露娇态,现在站在陈常山的面前,已完全不是威仪赫赫的招商局局长,就是一个风情万种,像恋人般撒娇卖萌的可爱女人。
陈常山的心不禁又荡漾。
他强力克制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说再见吧。”
张秋燕一撇嘴,“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陈常山问。
张秋燕沉默片刻,“本来你女朋友,不,前女友。”
张秋燕及时纠正对吴丽的称呼。
陈常山应声对。
张秋燕满意笑笑,接着道,“本来今晚在丽日,我和教育局人事科长都说好了,先把她调回县里,在县小学安排一个辅助岗位做个过度,干上一段时间,再调岗。
最长一周,最快两三天就能下调令。
结果她今晚自己把事搞砸了。
刘海母子,特别是刘海母亲王艳因为刘海进派出所的事,对吴丽很不满。
王艳是教育局副局长,虽然不主管人事,但在人事调动上也有一定话语权,有王艳在中间设阻,吴丽调动的事,我无能为力了。
你不会怪我吧?”
陈常山摇摇头,“不怪,是她自己作的。”
张秋燕笑应,“其实吴丽想回县里,也不是完全没希望,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既然选择了刘家。
那就要忍受住王艳对她的不满,想法设法和刘海继续好下去,王艳为了儿子,肯定还能调她回县里。”
“想方设法?”陈常山愣愣。
张秋燕撇眼他,“装糊涂?吴丽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资本?
刘海的品性你也了解。”
陈常山明白了张秋燕意思,以身换调令。
陈常山心里立刻涌起痛意,尽管他和吴丽已正式分手,但毕竟有过四年的感情,想到吴丽会为了一纸调令,和刘海滚床单,甚至还会为刘海主动服务。
陈常山就感觉有把刀狠狠在心口一扎。
张秋燕察觉出陈常山神情的变化,“吃醋了?”
她的语调也带着明显醋意。
陈常山定定心神,“那是她的事,我俩已经正式分手,她的事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
张秋燕轻哼声,“说不在意都是自欺欺人,在一起四年,本该自己迎娶的女人却上了别人的床,那个人还是对手仇敌。
哪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其实吴丽若真能成为刘家儿媳,她做些违心的事,承受些屈辱,最后也算值了。
就怕。”
张秋燕故意顿顿。
陈常山立刻问,“就怕什么?”
张秋燕在他胳膊上一掐。
哎呦。
陈常山痛道,“你掐我干嘛?”
张秋燕撇撇嘴,“刚才还说不在意,话音还没消,就急吼吼问,你伪装的本事也太差了。”
张秋燕眼中也是无法掩饰的浓浓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