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二人谈话叶舟都未插嘴,只觉云里雾里听不出所以然。好在问题已经解决,心中少了一桩麻烦事。
待苏棠雪走后不一会儿,楚蔓同洪爷一道便回来了,只是不见张大帅的踪影。
多日未见,楚国剑一见到楚蔓,脸上的愁容瞬时消散了大半。
“蔓蔓!”
“爸!”
楚蔓亦是如此,欢喜雀跃地跑向楚国剑的怀抱。
“这段时间有没有遭遇什么危险的事情?”
对上次楚蔓遭遇暗杀的事情,楚国剑始终放心不下,毕竟楚家珍藏的宝贝乃是天下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楚蔓摇了摇头,一脸傲然:“有叶老师和师父在,我可安全了,您就不必担心咯。”
楚国剑斜眼一睨,这才看见站在一旁,衣着褴褛微微驼背的洪爷。
“这位是?”
楚蔓拉住楚国剑的大手,走到洪爷面前:“爸,这就是我新拜的师父。”
洪爷微微颔首:“洪卫宁见过楚先生。”
楚国剑心头一震,惊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关北铁掌洪卫宁?”
洪爷轻笑道:“什么关北铁掌,都是武道中人抬举罢了,叫我老洪就好。”
“岂敢岂敢,洪爷的大名如雷贯耳,晚辈怎敢造次。蔓蔓能拜在洪爷门下,可谓是三生有幸。”
楚国剑低头看向楚蔓,问道:“蔓蔓,你是怎么和洪爷相识?”
楚蔓指了指一旁的叶舟:“叶老师带来的。”
叶舟摸着脑袋憨笑几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洪爷咧嘴一笑,开口道:“多亏叶先生手下留情,否则小老儿恐怕早就去见阎王爷了。现如今,我和自家侄子在叶先生手下做事。”
楚国剑不由得心头一震,转身看向叶舟:“你可真是好福气,洪爷可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前辈高人!”
叶舟只是傻笑,并未言语。
洪爷讪讪一笑道:“能拜得叶先生门下,是老夫的福气。”
楚国剑心间闪过一抹惊骇,但却转瞬即逝。能入得大宗师青眼,足是莫大的光耀。
“洪爷,张大帅呢?”
未曾见到张大帅的身影,叶舟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心想这家伙又惹出什么是非了。
洪爷尴尬道:“去医院了。”
叶舟惊叫道:“又去碰瓷儿了?”
“没有,没有。”
洪爷连连摆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被一个姑娘打伤了,这会儿正在医院包扎呢。”
“哦哦,我想起来了。”
叶舟这才反应过来,定是夏悠苒在自己的唆使下下的手,没曾想这女警下手竟如此重,把人都给打进医院了。
楚国剑看向洪爷,问道:“这位张大帅就是您的侄子?”
洪爷点了点头:“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让楚先生见笑了。”
“在哪家医院,伤的重不重?”
洪爷摆了摆手,唏嘘道:“不碍事不碍事,这孩子皮糙肉厚嘴又贱,挨打是家常便饭,老夫都习以为常了。”
楚国剑礼貌性的笑了笑,邀请道:“今天晚上楚某略备薄酒,请诸位吃个便饭,千万赏光。”
“那是自然。”洪爷应道。
秘书阿华凑到楚国剑耳边,轻声道:“楚总,今天晚上您约了韩总。”
楚国剑猛的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碍的,不碍的,来日方长嘛,正事要紧。”洪爷宽慰道。
楚国剑思虑片刻,沉声道:“这样吧,我请洛城最好的厨师来家里做饭。”
“不用这么麻烦的,随便吃些就好。”洪爷推辞道。
楚国剑对着洪爷拱了拱手道:“就依楚某所言,还请洪老前辈切莫推辞。”
说罢,转身看向秘书阿华道:“阿华,你安排一下,将酒窖中那两瓶四十年的铁盖茅台取来。”
一听有好酒,洪爷当即喜上眉梢,拱手道:“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多谢楚总盛情款待。”
“洪爷客气了,时间不早了,楚某就先行一步了。”
“爸,你几点回来啊?”楚蔓关怀道。
楚国剑慈笑道:“和韩总吃过饭,爸爸还要去趟宜城,那边的工厂出了些问题。”
“好吧。”
楚蔓撅着小嘴,有些不开心。但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集团里有几千名员工,等着楚国剑养活。
见楚蔓有些不悦,叶舟缓步走到她身边,一本正经道:“来,让为师检验一下你最近武功练得怎么样。”
楚蔓那张俏脸瞬时转悲为喜,俏皮道:“好呀,我现在可厉害了呢。”
二人走至院外,叶舟随手捡起一块砖头立于石桌上:“单用内力凌空打一掌我瞧瞧。”
“好。”
楚蔓站直身子,气运丹田,内力凝于右掌之间猛然拍出!
“砰”的一声,砖头瞬间被一股气流击破成两截!
见状,叶舟震惊不已,夸赞道:“厉害啊,想当初我可是花费了半载光阴方能以气碎石。没曾想不过半月,你就已经能达到如此地步!”
“嘻嘻”
楚蔓欢喜的紧,顺势抱住叶舟的胳膊撒娇道:“还不是叶老师教的好。”
身后的洪爷亦是惊骇不已,开口道:“不过半月,就已经达到四品境,真乃武学奇才啊!”
楚蔓回眸一笑:“多谢师父夸奖。”
洪爷咧嘴一笑,继续说道:“叶先生倒是谦虚了,老夫习武五十载,还从未见过如叶先生这般年轻的大宗师。小蔓确是天纵之资,不过比起叶先生,恐怕还是有些差距。”
楚蔓仰头看向叶舟,一双美眸似星光闪烁般眨着:“这么说来,是叶老师故意贬低自己来夸我咯?”
叶舟无奈笑道:“我可没有,就是有幸得恩师授艺,又得了大造化,这才有了今日的宗师之境。”
叶舟所言句句属实,虽为先天纯阳之体,但他在武学的天资却是平平无奇。若非跟着三丰祖师苦修二十载,又得了祖师百年内功,怎会成就如今的武道宗师境。
洪爷笑而不语,看着眼前这对俊男美女,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却有莫名有几分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