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使用这玩意儿的人修为高深，倒也算了。”
“但如果是修为低微的，也许短时间内还能控制剑中的剑灵。”
“可时间一长，使用者就会因为体内元气耗尽而丧命。”
嬴九歌话落，有些恼火地把盒子往桌上一拍。
“你这行为跟那些害人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掌柜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嬴九歌愤怒地说：“你……你这人。”
“不买也就罢了，干嘛非得冤枉我。”
“证据确凿，你还反过来说我冤枉你。”
嬴九歌轻轻动了动手指，掌柜的四肢瞬间就贴紧了身体，倒在地上，
嘴也紧闭着说不出话，只喉咙里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嬴九歌走到掌柜身旁，神色严厉地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也看见了，取你性命比宰猪还容易。”
“你这些符纸都是从哪搞来的？”
嬴九歌打了个响指，掌柜便能开口说话了。
“大……大侠饶命，我说……我说。”
“这些符纸是梵天派的使者给我的。”
又是梵天派。
嬴九歌心中起疑，便问道：“这梵天派到底是个什么门道？”
“圣天域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派别来了？”
“梵天派是近来才崭露头角的门派，少侠不知也不足为奇。”
“圣天域修仙之人众多，都梦想着能入朝廷，受碧霞青睐。”
“可天资卓越，修为高深的又有几个。”
“普通人要想在修仙界出人头地，更是难上加难。”
“梵天派能助普通修仙者突破修为，实现修仙者的平等，是个正派。”
嬴九歌听完冷哼一声：“正派？正派会用生死契约这种东西？”
“听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门派。”一旁的黄蓉也附和道。
“你这里还有多少这样的符纸？”
掌柜迟疑着不肯说。
“好吧，你不肯说，那我自己搜。”
掌柜连忙拦住：“少侠……我去拿……我去拿。”
“我劝你别玩什么花样。”
嬴九歌解开了掌柜身上的禁制。
只见掌柜磨磨蹭蹭半天，才拿出一盒符纸放到嬴九歌面前。
“少侠，我这里所有的符纸都在这了。”
嬴九歌看着盒中数十张符纸。
“这些符纸留你手里也是祸害，不如都交给我。”
掌柜一听，连忙喊道：“少侠，这……这不行啊。”
“这些符纸可是我花钱买来的，我保证不再卖给修为低的人了。”
“您别拿走行不行。”
“这样，我也是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拿你的东西。”
说着，嬴九歌手中凭空多出一串铜钱。
他将铜钱扔到桌上。
“这些钱就当作是我买符纸的钱了。”
话音刚落，嬴九歌运起体内元气，桌上的符纸瞬间化为灰烬。
“哎呀！”
掌柜心疼地看着桌上的灰烬，那表情，好似被人痛打一顿。
“我们走。”
嬴九歌转身欲走，却被背后的掌柜叫住。
“少侠。”
“少侠今天毁了我这儿的生死契。”
“整个锞城，乃至整个圣天域都遍布这种契约，难不成你都要毁掉？”
嬴九歌猛然回头，见掌柜仍坐在地上，只是神色阴沉。
“普通人若科举无望，就只剩下修仙这条路。”
“若是资质平凡，这辈子就只能庸庸碌碌。”
“梵天派让每个凡人都能踏上修仙之路，引得众人追捧。”
“凭你一人，是阻止不了的。”
嬴九歌心底只觉好笑。
这个梵天派打着让普通人也能修仙的旗号，确实蒙蔽了不少人。
“既然知道科举无门，就该发奋读书；资质平平，就该勤练不辍。”
“而不是依靠什么门派，什么外物来达成目的。”
“修仙又岂是一日之功。”
“如果那些人自愿舍弃生命去追求一时的修为提升，我不置可否。”
“但如果那些自封正派之人去欺骗普通人。”
“就算只有我一人，我也要阻止这事。”
嬴九歌说罢，不再理会掌柜，拉起黄蓉就走。
通灵阁外，阳光洒满街道，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
然而，嬴九歌却感到周身寒意，心中憋闷。
没想到圣天域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闷头前行，忽觉背后的黄蓉扯了扯他的衣袖。
嬴九歌回身，只见黄蓉蹙着眉头说：“公子，你弄疼我了。”
嬴九歌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紧攥着黄蓉的手腕，已微微泛红。
“抱歉。”嬴九歌急忙松开黄蓉，“我只是太气愤了。”
黄蓉摆摆头：“公子，我没事，那掌柜的话确实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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