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馆,同样坐在吧台边上,罗辑抬手说道:“这雪可真冷。”
“来一杯暖的姜汁...唔,三杯吧,给我旁边这两位一人来一杯,这场暴雪来得太急,风衣跟长袍可不是什么保暖的东西。”
一旁的金发男和裹在长袍里的魁梧壮汉默不作声的朝这边看了一眼。
你丫自己不也穿的风衣?
两人心里吐槽,面上则没说什么,一声不吭的接过酒保递过来的姜汁。
手中热乎乎的姜汁冒出热气,罗辑吹了一口后没喝,听到左边的一个老头说道: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一次大暴雪,也是落在这里。”
罗辑接过话茬:“是啊,十年前,暴雪出品,还必属精品呢。”
“所以我看呐,眼下这场雪是持续不了多久喽,毕竟暴雪已经吃枣药丸了。”
这话老头不知道怎么接,哑巴了。
而罗辑右边的金发男却是投过来一道了然的目光,魁梧壮汉亦微微侧目。
“你们知道冰人吗?”一个瘦高个挤了过来,加入谈话:“老头,你说的那次暴雪,我也听过。”
“死了不少人,是吧,据说是一个风雪里的冰人干的。”
“那只是个传说。”老头微微低头,语气略显古怪:“虽然当时的警察们的确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时那边一個靠窗木桌子旁的胖子也凑了过来,似乎是听到了众人的对话。
“就是冰人,我敢打包票。”
“怎么说?”罗辑来了兴趣。
“当时那场大暴雪封锁了附近所有的出路,警察花了很长时间才赶到这间酒馆。”
胖子神神叨叨的:“而当那些警察赶到这里,你们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没错,就是尸体,酒馆里面全都是尸体。”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老头敲了敲吧台的桌子。
“可是那些尸体的样子,我想你们并不知道。”胖子说到这,身子又往前挪了挪:
“我那时候被关进附近的警局,你懂的,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破事。”
“当时整个警局都在忙着处理冰人的案件,我好奇心作祟,在被押着路过一个老警员的办公桌时,偷偷瞥了一眼。”
胖子眼中闪过一抹后怕:“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他妈看到了那些尸体的照片!他们所有人的胸口都被洞穿了。”
“用什么洞穿的,他妈的冰柱子!那些人惊骇欲绝的神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堪称噩梦制造机,你们懂不?”
老头表情凝重起来,开始跟胖子深入讨论。
而就在这时,旁听了一切的金发男突然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我得出去撒泡尿,坐的腿都麻了。”
金发男出去后,罗辑跟长袍壮汉对视一眼,也都各自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走了出去。
酒馆外面雪虐风饕,漫天的雪花在半空旋转。
三人站在停车场旁边的雪地上,放水制造柠檬雪。
“我叫康斯坦丁,约翰·康斯坦丁。”金发男先开了口:“所以,该死的,你们俩也是什么魔法师,对吗?”
“康斯坦丁,竟然真的是你,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我是说,臭气熏天的那种。”
长袍壮汉语气不善,也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弗兰肯斯坦,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罗辑表情复杂,跟着最后说道:“叫我罗辑就好,我认识伱俩。”
“坑蒙拐骗的酒鬼,还有疯狂科学家的造物,你们在这里干嘛?”
康斯坦丁无视了罗辑说的大实话,提上裤腰带:“你们,也是被指引而来的?”
罗辑和弗兰肯斯坦点点头。
“那枚宝石在指引到这里后,便停止闪烁了,我猜这间酒馆有大问题。”
“还用猜吗?”康斯坦丁抓了把停车场矮墙上的雪,擦了擦手:
“我敢肯定,你们绝对不知道在我们走出这间酒馆后,刚刚那帮人现在在干什么。”
“康斯坦丁,你什么意思?”弗兰肯斯坦差点忍不住就要扭头,但好险止住了。
“我就是那种你们最怕的老师,我是说,我有个小咒语,能让我看到背后的东西。”康斯坦丁咽了口唾沫:
“那些人,就是之前在酒馆里表现的像是正常人一样的家伙,现在全都跟蚂蝗一样贴在窗户玻璃上,紧紧盯着我们。”
“别他妈紧张兮兮的回头,两位老兄,冷静点,别被看出异常。”
康斯坦丁说这话的时候,罗辑跟弗兰肯斯坦也正在抓矮墙上的雪擦手,用来拖延时间。
“如果异常就发生在这间酒馆里,那么我有个计划。”罗辑边说边和康斯坦丁跟弗兰肯斯坦一起正常的转过身。
窗户玻璃上没有任何异常,那些人依旧坐在原本的位置。
这在意料之中,毕竟那帮怪东西不可能就这样暴露。
当然,也可能是渣康刚刚骗了他们,虽然这货并没有理由这么做。
但介于他的名声,还是让人忍不住怀疑。
“快说说,我已经尽快走的慢一点了。”康斯坦丁双手插兜。
“人有三急,康斯坦丁,待会你就装一下要撇大条,很急的那种,在酒馆里面逛一逛。”
罗辑速度极快的往渣康跟弗兰肯斯坦身上扔了个小圆片:
“你找到什么异常,立马按一下这个圆片,我跟弗兰肯斯坦就会立即前往你的位置。”
康斯坦丁语速飞快:“我不干,凭什么是我去。”
罗辑跟弗兰肯斯坦异口同声:“因为我们了解你有多缺德,你不干,那就都别干。”
混魔法侧的都知道渣康什么尿性。
更别提出身暗影局,专门被告知这方面信息的弗兰肯斯坦,还有看过漫画的罗辑了。
到时候要是自己去,找到的异常如果有危险,康斯坦丁第一个跑没影。
渣康一见这阵仗,无奈摇摇头:“行吧,但我要是没找到,可别怪我。”
他本来也就打算一个人探索这一切的,万一能找到什么厉害的魔法道具就爽了。
突然冒出两个便宜队友,就算没坑到也无所谓。
三人就这样回到酒馆,坐回吧台边。
与此同时,酒馆三楼走廊的拐角处,某个虚掩着的房间里,一个祭坛传出低语。
只有邪灵能够听到的低语,似乎令酒馆里那些人更活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