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三个地痞被苏尧收拾之后,原本冷冷清清的医馆前,竟然排起了长队。
谁都想让这位身手不凡,还师从神医的少年瞧上一瞧。
苏尧倒也没推辞,行医救人,正好可以快速提升他在百姓心中的声望。
于是苏尧索性在医馆外摆了个摊。
打出“大智贤师,妙手回春”的旗号,开始了他在西南的坐诊生涯。
从此每天都有无数病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求医问诊。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智贤师”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更让人称奇的是,他开的方子,用的药材,都是些寻常可见,价格便宜的东西。
不像其他大夫那样,恨不得把人参鹿茸当饭吃。
“大智贤师就是不一样啊,医术高明,还心系百姓,真是难得啊!”
一时间,大智贤师的名声在百姓间传开了。
这天,苏尧正准备收摊,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满面的愁容找到了苏尧。
“智贤师父,久仰大名,今日特来求您一卦。”
富商恭恭敬敬地说道。
苏尧一愣,他给人看病的名声在外,这算卦的请求还是头一次遇到。
“在下只会些许医术,这算卦之事,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苏尧婉言拒绝道。
“智贤师父有所不知,我最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家中生意也接连出现问题,听闻智贤师父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还请您为我指点迷津啊!”
富商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上。
苏尧看着那锭银子,心中一动,这钱不赚白不赚。
他装作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破例为你算上一卦。”
富商闻言大喜,连忙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苏尧。
苏尧一边听着,一边翻看锦衣卫收集到的关于这位富商的所有信息。
“嗯……从你的八字来看,你最近的确是流年不利,恐有破财之灾啊。”
苏尧故作高深地说道。
富商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问道:
“还请智贤师父指点迷津,如何才能化解这场灾祸啊?”
苏尧故作高深地掐指一算,故弄玄虚道。
“敢问阁下,您是不是姓赵,家中排行老三,祖上是做丝绸生意的,但是到您这一代,改做药材生意了?”
富商顿时满脸震惊,这些信息他可从来没透露过,大智若贤师竟然算得一清二楚,莫非真是什么世外高人?
“神了!智贤师父真是神人啊!您说的分毫不差!”
富商激动地站起身,对着苏尧深深鞠了一躬。
“还请智贤师父救救我,我最近生意上确实遇到了些麻烦,您看……”
苏尧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赵老爷不必惊慌,我从您的面相上看,您印堂发黑,这是近期有小人作祟之兆啊。”
富商,顿时脸色煞白,连忙追问道:
“还请智贤师父明示,究竟是何方小人?”
苏尧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低声说道:
“你可还记得,三个月前,您拒绝了与一家姓王的药材商合作?”
富商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
“是有这么回事,那王家仗着自己有些背景,想逼我低价出售药材,被我拒绝了,难道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正是如此。”
苏尧点点头。
“我观这王家人心术不正,睚眦必报,您拒绝了他们的合作,他们自然怀恨在心,暗中使绊子,导致您生意受阻。”
“我就说嘛,最近这批药材明明品质上乘,价格也公道,怎么就无人问津呢,原来是他们在背后捣鬼!”
富商气得咬牙切齿。
“那依智贤师父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富商焦急地问道。
苏尧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从王家人身上下手。”
“智贤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去求他们?”
富商有些不情愿。
“求?哼,以你的身份地位,何须向小人低头。”
苏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凑到富商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富商听完,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兴奋地说道:
“妙啊!智贤师父真是神机妙算,我这就去办!”
说完,富商也不算卦了,直接塞给苏尧一锭金子,兴冲冲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尧依旧在医馆外摆摊。
只是除了给人看病,偶尔也会有人来求卦问卜。
苏尧背后锦衣卫情报搜集的全面。
而那些来求卦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苏尧说得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苏尧的“大智贤师”名号在城里传得神乎其神。
“哎,听说了吗?那大智贤师可真神了,前几日那个富商去算卦,说是最近有小人作祟,生意不顺,结果让他一算一个准!”
茶馆里,说书先生敲着醒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可不是嘛!我那邻居王婶的儿子,久病不愈,去老医馆看了多少回都没用,结果去大智贤师那儿,就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缠身,给画了几道符,喝了几碗符水,现在都活蹦乱跳了!”
“真的假的?这么神?”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
茶馆里的谈话声传到了街上,自然也传到了镇南王府两位公子的耳朵里。
镇南王世子赵寅,相比二公子沉稳,素来不信这些神鬼之说。
听到这些传闻,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但他的弟弟,二公子赵烈,却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主。
他本就生性风流倜傥,喜欢新鲜事物,听到这些传闻,顿时来了兴致。
“大哥,你说这大智贤师,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神?”
赵烈摇着折扇,兴致勃勃地问道。
赵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不过是些江湖术士的骗人伎俩罢了,何必当真?”
“话可不能这么说,”
赵烈不以为然。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大智贤师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怎能在咱们这天子脚下招摇撞骗,还如此声名远播?”
赵寅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弟弟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暗自摇头。
这赵烈,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容易轻信他人。
“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
赵寅无奈道。
“若是真想见识一番,明日我陪你走一趟便是。”
赵烈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