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戚檀的提醒,在场不少人都想起来,任海瑶的左腿的确摔断过,纷纷站出来作证。
于莉莉脸色煞白,求助地看向任老二。
任老二立刻咬牙对警察说道:
“他们说得没错,海瑶的左腿的确断过,但海珠的左腿也断过,不过没人知道而已……”
他试图混淆视听,想要将此事蒙混过关。
然而,警察只相信确凿的证据,并不会轻易被他的几句话所左右。
警察淡淡地回应道:
“是任海瑶还是任海珠,等到法医来了以后,采集信息进行DNA验证就能知道结果了,这可不是你们随便说两句就能确定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任老二和于莉莉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绝望的神情无法掩饰。
虽然任海瑶确实是任老二的亲生女儿,但她与于莉莉并无血缘关系,一旦进行DNA鉴定,这个事实将无所遁形,届时,他和于莉莉的私情也将大白于天下……
任老二再也伪装不下去了,他愤怒地看向戚檀,质问道:
“你不是海珠的同学,你到底是谁?”
“我自己的家事,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死的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说啊!”
看着任老二如此轻易地就破防了,戚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了你与大嫂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以及你们密谋杀害自己亲生女儿,然后让私生女任海珠顶替任海瑶的身份去上大学的事实了?\“
听到这话,任老二脸色一变,嘴唇紧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仍保留着一丝理智。
毕竟,事情尚未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或许还有转机。
因此,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绝不会轻易认罪!
戚檀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之意,这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挣扎罢了。
既然任老二仍然固执己见,不肯承认罪行,那么她也不介意再加把火,让他更加害怕痛苦。
她拿起手中的瓶子,轻轻地摇晃着,轻声问道:
\“任海瑶,你想要从瓶子里出来,让他亲眼看到你吗?\“
任海瑶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想!”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当任老二亲眼目睹她这个被他无情杀害的女儿时,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任家人包括围观的人,都不明白,戚檀为什么要对着一个空瓶子喊任海瑶的名字。
直到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戚檀身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这不是海瑶那丫头吗?”
“刚才我还想着,这个大师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现在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青天白日的就把海瑶的鬼魂叫出来了,这年轻的大师好厉害啊!”
“弟啊,你怎么还不来?你哥我大白天见鬼了!”
“怪不得这大师之前说的和亲眼见过一样,原来都是海瑶这丫头告诉她的。”
“海瑶的鬼魂都出来了,任老二绝对做过那些事情,他配当个亲爸吗?禽兽不如的东西!”
……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而亲手杀死任海瑶的任老二和于莉莉,更是被吓得半死。
于莉莉在看见任海瑶的第一时间,就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任老二则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直到碰到身后的警察,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连连摇头:
“不!你不可能是海瑶,她,她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
“哈哈哈,谁让你想要插手我的私事,我是你老子,你以上犯下,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任老二面色癫狂,说话时前言不搭后语,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但这无意间却承认了自己杀害任海瑶的事实。
任家的两位老人也被吓得不轻,他们瞪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但毕竟他们经历过更多的风雨,很快就镇定下来。
稍微慌乱了一瞬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说道:
“海瑶啊,当初只是一个意外,我们都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你就原谅我们一次,别再斤斤计较了。”
“是啊,海瑶,你一直是个好孩子,爷爷奶奶相信你肯定不舍得伤害我们。”
……
任海瑶生前的听话乖巧,此刻却成为了他们说服任海瑶的武器。
“哈哈哈!”
任海瑶大笑着,但这笑容里,却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她当着众人的面前道:
“任老二,你帮衬你大嫂,是应该的,可你们为什么要帮衬到床上,把我妈和我,还有我大伯,全部都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随后,她看向二老。
“你们帮着任老二和于莉莉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大伯也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他因为知道于莉莉和任老二的奸情后,工作的时候走神死亡,你们却一点儿不恨,反而还帮着于莉莉和任老二隐瞒奸情,你们不止是帮凶,你们比帮凶更恶心。”
“大伯死后直接就下去了,估计是觉得,恨不得没有你们这对父母吧!”
说完这些,看着二老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体,任海瑶却满脸不屑。
现在知道痛苦了,那之前呢?
如今装出一副悲伤至极的样子,不过是假惺惺的,鳄鱼的眼泪而已!
任海瑶又看向装疯卖傻的任老二。
能手刃亲女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女儿的鬼魂就疯了呢?
“任老二,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算你进了监狱,我也会时时刻刻地盯着你,纠缠着你。”
“我会让你后半辈子,无时无刻都在崩溃绝望中度过,直到你死的那一刻……”
“那不是终结,而是另外一个开始。”
任海瑶看着任老二,语气平静,但周身阴暗的气质,和冷如深渊的眼神,却如跗骨之疽的诅咒一般,将任老二包围。
任老二再也坚持不住,惊吓过度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