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赌,赌萧寒宴不会让他心爱之人无血可救。
侍卫们见状都犹豫着不敢上前。
萧寒宴表情阴鸷,眼中翻涌着暴怒的火焰。
“宋暖,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威胁本王!”
他捏下手里的扳指,话落间扳指强劲且飞速地击了过去,直击宋暖的手臂,宋暖手臂徒然失力,匕首掉在了地上。
萧寒宴立马过去,长靴踩在了匕首上,伸手掐住了宋暖的脖子。
鲜血从他的指尖溢出,宋暖的脸又白了几分。
萧寒宴冷笑出声:“真当本王舍不得你死吗?素素现在需要你,在她好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
“来人,把她带进去!”
他毫不怜惜地甩开宋暖,宋暖一个不稳,腰间撞在了楠木桌上,顾不上疼,她此时剧烈咳嗽了起来。
侍卫将她带到了卧房里间。
房间里一股浓烈的药味,床榻正前方摆着精致的屏风。
下人屏退,原本“犯病”了的宋白素这才神采奕奕地从床榻旁走出。
“姐姐。”她笑着跟宋暖打招呼,丝毫没有半分病人的模样。
宋暖冷漠地看着她,冷笑道:“宋白素,你现在在我面前连装都不装了吗?”
之前每一次取血她还一副柔弱要死了的模样,现在倒是直接拿真面目示人了。
“素素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她从桌上拿着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宋暖走近,面上带着的笑容如同吐信的毒蛇,“姐姐不是来抽血救我的吗?不如这次,由我亲手取血,如何?”
话落,身旁的嬷嬷侍女上前,左右架住了宋暖。
宋白素一刀划破宋暖的手臂,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宋暖疼的瞬间出了一层细汗。
“啊,抱歉,姐姐,我好像割错了。”宋白素无辜地看着她,“你不会怪我吧?”
她将匕首一处一处地在宋暖身上比划,“姐姐觉得,我这次是割哪处比较好呢?”
“宋白素,你不怕下地狱吗?”宋暖猩红着眼眸看着她。
“取你血为我治病,是王爷的意思,我怎么会下地狱?”
宋白素说着,刀起刀落,割的宋暖受伤的地方密密麻麻,但每处的血都溢出那么一点,却不见往碗里流。
被刀割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刺痛。
宋暖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寒宴的意思……
她心如死灰,突然就放弃了挣扎,任由宋白素折磨。
宋白素似是玩够了,一刀狠狠的落在她手腕处,血流顺着手腕,落在碗里。
宋暖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身上的生机被抽走,失去意识前,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突然奋力地将朝着宋白素狠狠撞去……
“冷……”
宋暖蜷缩在黑暗里,这里没有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角落,到处都是雾蒙蒙的。
守在一旁的张嬷嬷连忙起身,从外屋又取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她周身滚烫,这是高烧的症状。
张嬷嬷打了盆冷水,想先为她降温再去寻大夫。
府医都是为宋白素时刻待命的,张嬷嬷曾在宋暖风寒时去寻过几次,但每次都是被冷嘲拒绝。
宋暖烧的全身骨头都疼,朦胧间,她感觉到头上冰冰凉凉的沉重感,很不适,伸手拨拉开冰凉的毛巾。
张嬷嬷最是知道她的心思,在一旁哄道:“姑娘发烧了,您得退烧,一会就好……姑娘再忍忍……”
萧寒宴回府已是后半夜。
他直奔宋暖的院子,发现张嬷嬷在用冷水给她擦身,男人微蹙起了眉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上,滚烫的让他紧蹙的眉头更深了。
“烧成这样,为何不叫府医过来?”萧寒宴侧身冷斥张嬷嬷。
“府医都在素夫人那,没有王爷的命令,谁能调动?”
更何况,即便是调了过来,那些府医也多是敷衍,甚至连药都不给开。
想到自家姑娘受的罪,张嬷嬷也不再害怕萧寒宴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嬷嬷看着半盆已经有些温了的水,权当萧寒宴不存在般,弯腰端起水盆离开房间去换水。
水盆再次端回来时,萧寒宴直接接过了帕子,亲手给宋暖退烧。
张嬷嬷有些意外。
然而,沾了冷水的帕子刚触及到宋暖额头,她睁开了眼,迷茫间看到一团酷似萧寒宴的影子,她下意识地躲开了男人的触碰。
宋暖异常的反应,让萧寒宴心间袭上一丝复杂情绪,他冷声质问道,“怎么,本王碰不得你?”
宋暖闭了闭眼,她虚弱的很,心里也明白萧寒宴此时过来,大抵是因为取血时她撞了宋白素,所以来寻她麻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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