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污蔑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宋暖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不等萧寒宴开口,宋白素上前拉住了宋暖,抢在前面求情。
“姐姐,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是别再跟王爷置气了,这样在摄政王府欺压下人,让外人知道了,丢的是王爷的脸。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说。”
被动静吸引过来不少看热闹的王府下人,听到宋白素一番颠倒黑白的话,一个个被她煽动,看向宋暖的眼神都不对了。
宋暖见宋白素一张嘴越描越黑,虽然没有明说她妄图攀附摄政王,可下人之间本就传了那些流言蜚语,这会儿两相结合在一起,指不定心里已经想成什么样了。
杀人诛心,宋白素的这番话几乎是要她去死。
“你胡说!”
宋暖实在是忍不住,用力挣开手,狠狠给了宋白素一巴掌。
巴掌扬在半空,还未落在宋白素假惺惺的脸上,就被萧寒宴铁箍一般的手死死掐住。
“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敢动手,宋暖,你是笃定了本王不敢罚你?”
说罢,萧寒宴将手一甩,宋暖本就身体虚,一下子站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她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只怕是擦破了皮,可宋暖却咬牙忍痛,不肯在这两人面前示弱。
萧寒宴没想到宋暖会摔倒,手下意识往前一伸,想要去扶住她,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已经从后面缠了上来,紧紧把他拽在了原地。
“王爷不要啊,纵然姐姐有万般错,素素都不会怪她的,王爷也莫要跟姐姐再计较了。”
宋白素这么一拉,就让萧寒宴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宋暖重重摔在地上。
宋暖被张嬷嬷搀扶起来,刚站好就听到宋白素抱住萧寒宴说的这些话。
她强忍痛苦的看向面色冷峻不发一言的萧寒宴,原来将她推倒在地还不够,他还要继续动手吗?
“宋白素,我不用你假好心。”
宋暖只能倔强的看着这两人,用言语给自己套上一层虚弱的盔甲。
“听到了吗素素,你心软良善,给她求情开脱,可人家却未必领情。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认错,你难道还要继续为她求情吗?”
萧寒宴的双眼一直只追寻着又狼狈又骄傲的宋暖,他一字一顿看着宋暖说出这话。
旁边的宋白素看着对视的两人,哪还不知萧寒宴只是故意用自己来气宋暖。
她心里嫉妒的火焰一刻不停息,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好在,宋暖对此还一无所知。
“你现在就跟我去给摄政王赔罪,然后乖乖回府。”
萧寒宴不想再做口舌之争,直接下了最终决定,他上前要去拉宋暖的手。
宋暖躲开,萧寒宴脸色一黑,又要去抓。
一只手从旁拦住了萧寒宴,摄政王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将白着脸的宋暖挡在了身后。
“宋姑娘是我摄政王府的贵客,燕王请自重。”
萧寒宴看着躲在摄政王背后的宋暖,不知怎的,觉得这场面不顺眼极了,他将视线从低头不语的宋暖身上挪到了跟前的摄政王身上。
“摄政王一再插手本王的家事,莫非是看重宋家在北境的兵权。还是说,摄政王执掌大权惯了,有了唯我独尊之心?”
他这番话可真是大逆不道,若是传出去,岂非让人以为摄政王和宋家有不臣之心?其心可诛!
“萧寒宴,你休要欺人太甚!”
宋暖被萧寒宴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他这句话可真狠啊,一着不慎,自己在北境用命戍守拼杀的父兄,都要被打上谋反的罪名,不得善终。
“怎么,这就开始心疼他了?”
萧寒宴话说出口,就立刻后悔了,他只是想气一气宋暖,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
可话已出口。
宋暖想到刚才摄政王府下人的污言污语,如今竟然又从萧寒宴的口中听到这番意思,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寒宴。
摄政王皱了皱眉,他早就从管家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倒是他摄政王府御下不严所致,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从他来时就吓得面无人色,低着头不敢出声的婢女。
“听说燕王处事向来公正,铁面无私,怎么对着自己的夫人却不辨忠奸?倒叫本王大开眼界。”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萧寒宴反问。
“本王倒是要向宋姑娘致歉,御下不严,让姑娘平白受了冤屈。还不说实话,若要本王自己查出来,可就不只是赶出王府这么不痛不痒的处罚了。”
摄政王对宋暖拱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语气不急不缓,地上的婢女却重重抖了一下,连忙磕头讨饶,再不敢耍小聪明。
“燕王恕罪,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编排王妃的闲话,奴婢是一时糊涂,求王爷开恩,求王妃恕罪。”
真相终于大白,宋暖却忍不住有些难堪的偏过了头,不去理会那痛哭流涕的婢女。
萧寒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若换作他,只怕也要重重发落这嚼舌头的婢女。
若不是宋白素那些挑拨的话让他先入为主,对宋暖有了偏见,他也不会还没调查清楚就对宋暖定了罪。
想到这里,萧寒宴猛的看向眼神游移,咬唇心虚的宋白素。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那婢女蒙骗了,王爷,姐姐,我……”
宋白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忍不住伸手去拽萧寒宴的衣角,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拂开。
萧寒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
若非替他试毒落了伤病只能嫁入王府为妾,或许宋白素也不会为了争宠耍这些小心思。
罢了,终究是他和宋暖欠了她的。
“素素也是受了贱婢蒙蔽,我回去自会罚她闭门思过。此事王妃受委屈了,可若非你任性离府,本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向来都是如此的,宋暖的心刺痛不已。
宋白素犯错,只是轻飘飘的禁足,而她哪怕什么都没有做,萧寒宴还是会将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
旁边的摄政王听到萧寒宴这番话,忍不住摇头:“昔日宋将军将爱女托付于你,本是望你珍之重之。燕王如此宠妾灭妻,就不怕远在北境的宋将军心寒吗?”
连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萧寒宴在两人之间的偏心,也难怪宋暖身为正妃却被逼的不得不逃到摄政王府,寻求他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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