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七喜!”盛北屿忍不住叫住她,却也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他顿了顿才道,“你决定要走,小叔……我不拦你,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的承诺永久有效。”
“好!”盛宁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七喜小姐,”许言跟上去,“我送你下去。”
盛宁扯了扯嘴角,“还是叫我七喜吧。”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许言缓缓开口,“其实就算是你不是盛家女儿,你跟先生也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不该生分了。”
“不会的。”盛宁摇了摇头,“只是关系变了,来往的分寸也需要改变。”
许言打量的看过去,“那你觉得你现在跟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故人?”盛宁笑了笑,“还有些不习惯。”
电梯到达一楼,盛宁率先出去了,“好了,许特助就送到这儿吧,回去好好照顾盛先生,再见!”
许言目送着盛宁走远,才乘坐电梯回去了。
回到房间,他见盛北屿的脸色很难看。
“让盛景晖和沈宴洲来!马上!”盛北屿沉声吩咐。
“是!”许言赶紧出去打电话了。
……
医院里,柳雪茵刚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就找盛宁,“七喜姐呢?她来了吗?”
温静宜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茵茵,七喜不在,你刚刚晕倒了,我们在医院。”
“不行,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七喜姐,”柳雪茵挣扎着要下床,“我要跟她解释清楚,我没有想伤害她,我……”
她泣不成声,“都怪我,是我害你们跟七喜姐有了误会,都怪我,我好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茵茵别哭,这不是你的错,是七喜想多了。”温静宜赶紧安慰她。
盛景晖站在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次七喜真的太过分了。”
沈宴洲从外面进来,“张妈来电话,说七喜……收拾东西离开了。”
温静宜蹭的一下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她真要搬走?”
“不行,让我回去,我要留住七喜姐,不能让她搬走。”柳雪茵又要下床。
“让她走!”盛景晖瞪着眼睛,“我们真是把她宠坏了,她从小在盛家衣食不缺,我看她到外面能撑几天?”
柳雪茵抓着温静宜的胳膊问,“妈,七喜姐身上应该有钱吧?”
“对,她有好几张卡,应该不缺钱。”温静宜松了一口气。
结果就听沈宴洲继续说道,“张妈说了,她上楼去七喜的房间看了,她只带了几件衣服,银行卡都留在桌上,还有一张纸条。”
“写了什么?”温静宜紧张的问道。
沈宴洲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她拿了两千块,算是……跟盛家借的,之后会还。”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温静宜瞬间伤心的哭了起来,“两千块钱,只不过是她一天的零用钱,她在外面怎么活呀?”
毕竟是宝贝了二十年的女儿,她起身抓着盛景晖的胳膊,“快想想办法,把那孩子找回来。”
“都怪我。”柳雪茵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头,下床就要往外走,“我现在去找七喜姐,我求她回来,只要她愿意回来,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静宜哪里舍得,只好又去拉她,“茵茵,你的身子太弱了,你还需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柳雪茵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病房立刻忙成了一团。
沈宴洲面色沉了沉,冲盛景晖道,“爸,人,我去找吧。”
“行。”盛景晖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感觉身心俱疲,“不过,那孩子的性子……估计不会回来,宴洲,她若是不愿意回来……”
盛景晖拿了一张卡递过去,“这个一定让她收下,毕竟是盛家养大的女儿,我们也不忍她在外面受苦。”
“好。”沈宴洲拿了卡,转身迅速离开了。
他出了医院之后,便立刻打了盛宁的电话。
盛宁接到电话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才接通,她此时正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办理入住。
“你在哪儿?”沈宴洲开门见山的问道。
盛宁把身份证递给前台,“先住一周。”
她又跟电话那头的沈宴洲道,“有事儿?”
沈宴洲显然听到了盛宁说的住一周,他皱了皱眉,“你身上只有两千块钱,你去哪儿能住一周?一周之后呢?”
他忍不住着急起来,“七喜,现在不是任性要强的时候,你就算是发泄不满,也得考虑方式。”
他口气强硬了几分,“马上把地址告诉我,我过去接你。”
“沈宴洲,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盛宁觉得好笑,“以后除了离婚的事儿,别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沈宴洲再打过去,她已经不接了。
沈宴洲气得不行,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今天,他真的没想到盛景晖会公布盛宁假千金的事儿,否则,他也不会选择今天求婚,让盛宁受到两次打击。
他启动车子准备马上去找人,却见电话响了起来。
是许特助,盛北屿的人。
沈宴洲迟疑地接通电话,“许特助,你好,有事儿吗?”
“沈总你好,盛先生要见你。”许言态度恭敬,但语气强硬,“盛先生在玫瑰妆园1号楼12层等您。”
“好,我现在过去。”沈宴洲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见面。
盛宁现在在气头上,不会接受盛景晖还有他的帮助,但是盛北屿不一样,或许,盛北屿还能拉盛宁一把。
不过,沈宴洲清晰的记得,盛北屿去了外市治疗骨折,这么快回来了吗?
他开车很快到了玫瑰妆园,结果遇见了盛景晖。
进了电梯,盛景晖脸色微沉的开口,“应该是因为生日宴的事儿,盛北屿应该已经知道了,来找我们兴师问罪。”
沈宴洲点了点头,“他一贯最疼七喜。”
“那是从前,他是七喜的小叔,可现在……”盛景晖神色变了变,“他有什么立场?”
沈宴洲神色微变,一时间被盛景晖问住了,下意识说了一句,“有人疼七喜不好吗?”
“糊涂!”盛景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