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贝斯看着沈宴洲的车消失了,才小跑着去找李乘歌。
“我叫了车,很快过来。”李乘歌下意识说道,随后,他发现盛宁不见了,“贝贝,姐姐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王贝斯哼了一声,“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能不管她呀,不过……”
她窃笑一声,“宁姐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男朋友?”李乘歌皱了皱眉,他跟盛宁认识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他不禁有些担心,“什么男朋友?确定吗?”
“当然了,宁姐自己说的,而且,我看对方西装革履,长得很帅,也不像是坏人。”王贝斯试探的想去挽李乘歌的胳膊,“李哥,你就别担心了。”
李乘歌确实依旧担心,叹了一口气,“她毕竟喝醉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她男朋友,都不该在她喝醉的情况下把她交给别人。”
“李哥!”王贝斯明显吃醋了,“你这是在责怪我不懂事儿?你们不就是室友,才认识多久?你那么在意她干什么?”
“我打她电话试试。”李乘歌不想跟王贝斯争论,拿出手机给盛宁打电话。
王贝斯更加生气了,“李乘歌,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个盛宁显然就是个豪门大小姐,那个什么盛先生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人,你觉得就算是盛宁要出事儿,你真的能阻止吗?”
李乘歌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几分,沉默了一瞬,还是转身去旁边打电话了。
好在对面很快接通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李乘歌?”沈宴洲看见来电的时候愣了一下,他隐隐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什么人?跟盛宁什么关系?”
李乘歌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声音也有些耳熟,“你又是谁?盛宁呢?她能接电话吗?”
沈宴洲看了眼旁边已经熟睡的女人,不耐烦的回答,“接不了。你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李乘歌也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把人送回来,不然我报警了!”
沈宴洲深吸一口气,“我是她……前夫。”
“前夫哥?”李乘歌瞬间一惊。
沈宴洲继续说道,“你听好,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保证盛宁跟我在一起很安全,我会把她送到酒店,找人照顾她……”
“前夫哥,是我,在民政局门口,那个不小心撞了盛宁姐的人,还记得吗?”李乘歌的语气甚至隐隐有些兴奋,在他看来,盛宁至少不是被陌生人带走了,而且这个前夫哥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
“是你?”沈宴洲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你怎么……我当时警告过你,离盛宁远点,你没听懂?”
他怒不可遏,没给李乘歌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将对方拉黑了。
他没想到李乘歌竟然一直缠着盛宁,这小孩太厚脸皮了。
李乘歌见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便明白自己被拉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刚那是宁姐的前夫?”王贝斯见状好奇的问道。
这时候,李乘歌叫的车正好来了,他直接拉开车门,“好了,车到了,你先回学校吧。”
“李乘歌!”王贝斯气得跺脚,“这个时辰,学校大门已经关了,我怎么回去?”
李乘歌看了下时间,确实挺晚了,犹豫了一下,他率先上了车,之后看着王贝斯道,“还站着干什么?上来呀!”
“哦。”王贝斯心中一喜,赶紧跟着上了车。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个酒店门口,李乘歌冷冷道,“下车。”
王贝斯犹豫了一下,“不去你家吗?”
“下车!”李乘歌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店,李乘歌很快开好房间,而且只有一间,王贝斯暗暗开心。
她暗恋了李乘歌这么久,看来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进了房间之后,李乘歌四处打量了一下,“还不错,虽然比不上星级酒店,但也算干净整洁。”
“恩。”王贝斯有些紧张,她还是第一次单独跟男孩子来住酒店,“李哥,我真没想到……”
“行了。你今晚就住这儿吧,我先回去了,房费我已经付了,有事儿随时打电话。”李乘歌说着就往外走去。
王贝斯一听人要走,立刻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李乘歌,“李乘歌,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就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贝贝,放手!”李乘歌的声音明显有几分不悦,“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其他心思,而且我说过……我不会谈恋爱。”
“为什么?”王贝斯不禁哭了起来,依旧抱着李乘歌不松手,“你是不会谈恋爱,还是不会跟我谈恋爱?”
她想到了李乘歌刚刚对盛宁的紧张样子,“难道……你喜欢宁姐那样的姐姐?”
李乘歌用力扒开了王贝斯的手,“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乘歌,我讨厌你,讨厌你!”王贝斯无力的跌坐在地,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好,为了李乘歌,她做了那么多,难道他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
另一边,沈宴洲将盛宁带到了酒店。
盛宁本来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又被弄醒了,她整个人又难受又烦躁。
到了酒店房间之后,她忍不住又闹了起来,“放开我,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放开我!”
“七喜,别闹,我扶你进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沈宴洲看着盛宁这样,忍不住心疼。
因为他知道,盛宁很少喝酒,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除非是心情很糟,不然她不会让自己喝醉。
眼前……显然是盛宁心情很不好,是因为跟自己离婚的事儿吗?还是工作的事儿?
沈宴洲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
“你走开!”盛宁又推了沈宴洲一把,随后整个人就有些站不稳。
沈宴洲眼疾手快扶住她,又赶紧解释道,“七喜,我是宴洲,沈宴洲,你现在喝醉了,我扶你进去休息,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沈宴洲?”盛宁瞬间老实下来,大大的眼睛看着沈宴洲,渐渐蓄满了泪水,“你骗人,你不是沈宴洲,我们已经离婚了,他才不会管我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