緁等两个人吃完了早点,白屿带着夏小鸥来到了蓝水湾。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夏小鸥一进门,眼睛都瞪圆了。
这房子比她之前的房子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之前那个小区是老小区,客厅只有几平米,厨房更是小得可怜,而且厨房里的东西都是坏的,也用不了。
洗手间只能一个人在里面,所以每天早上都跟打仗一样催来催去的。
这边的房子就好太多了,宽敞明亮,干净得一尘不染。
大大的落地窗,能俯瞰繁华的京城。
夏小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白大夫,你该不会是为了帮我,所以骗我的吧?”
这么好的房子租八百块钱实在是太便宜了!
“我骗你干嘛?这确实是凶宅,一般人不敢租。”白屿指着主卧的位置道:“跟你同租的是个体育生,你也不用怕,体育生阳气最盛,能压得住阴气。”
夏小鸥朝着主卧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听见“体育生”三个字,就让她想到了陆森野!
可她转念一想,陆森野的房子比这里还要高档,他没必要租房子住。
“你就安心住着吧。”白屿像是给夏小鸥吃了一颗定心丸,“回头你要是觉得住着不舒服,随时搬走。”
“好,谢谢你啦,白大夫。”
“客气。”白屿打着哈欠,交代了几句便回家去了。
他心里琢磨,自己应该算是办了件大好事吧?
回头一定敲陆森野一笔,哼!
夏小鸥收拾了一下客卧的位置,她发现还有一个房间是书房,里面只有一个小书架,书不多,倒是挺宽敞。
她回头说不定还能在这里练功。
这里真的太完美了。
将来她要是兼职赚得多一点,一定多付白屿一些房租。
打定了主意,夏小鸥便跑回学校上课了。
这里距离学校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一切的一切都让夏小鸥十分满意。
唯独白屿说的“凶宅”,让她有点儿芥蒂。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
上了一整天的课,夏小鸥在学校吃了饭,便回到了蓝水湾。
她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妥当,也是累得够呛,昨天晚上在肯德基实在没休息好。
所以九点来钟的时候,她就洗了澡钻进了被窝里。
因为累,夏小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进入了舞剧院,站在领舞的位置上,翩翩起舞,台下很多人在看,包括她的妈妈。
“咔哒”一声。
夏小鸥睁开了眼睛。
她警觉地感觉有声音。
夏小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想起白屿说过的这里是凶宅。
此时她更是感觉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白屿这房子租不出去,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安静的环境,总是让人胡思乱想。
夏小鸥害怕极了,她用力闭上眼睛,想重新入睡,可是根本睡不着。
她甚至呼吸都变得格外谨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脚步声!
没错,是脚步声!
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呢?
夏小鸥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发抖,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就会忘记一些事情,比如白屿说的主卧住着一个体育生。
深更半夜,她只想到了白屿说的“凶宅”。
脑袋里那些关于鬼怪的故事一股脑全都蹦出来了,什么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白衣服的老爷爷,还有扎着红头绳的小孩子……
夏小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她看了看时间,十二点整!
她蹑手蹑脚起床,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的甩棍,这棍子是专门用来防身用的,很小一个,但是用力一甩,就能成为很长的一根棒子。
拿好武器,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
而那个脚步声好像也在她的门口停了下来。
夏小鸥紧张的手心里全都是汗,她握紧了自己的甩棍,先是“啪”的一下打开了灯。
一边尖叫着一边用力挥舞着自己的甩棍!
“啊——”
“艹——”一声咒骂声。
房间里的灯一下子全都亮了。
夏小鸥一通挥舞,胳膊都酸了,她停下来,就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捂着脑袋。
因为他低着头,她并没有看见他的脸。
夏小鸥急忙丢掉了她的甩棍,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是那个体育生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夏小鸥刚要过去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结果男人一抬脸!
夏小鸥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陆森野!
“你怎么在这儿?”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陆森野揉着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今天白屿给他发了条消息。
“送你份大礼。”
他当时还以为他在发神经,没想到说的竟然是夏小鸥。
“你不会是住在主卧的那个体育生吧?”夏小鸥小心翼翼地问。
陆森野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不是有房子住吗?干嘛还要租房子啊?”
陆森野一听夏小鸥这话,大概也明白白屿是怎么和夏小鸥说的了。
这房子实际上是他的,他名下的房产不少。
和夏小鸥睡的那边,其实他并不常去,反倒是这边,因为距离俱乐部比较近,他回来方便一些,所以来这边比较多。
上次之所以没带夏小鸥来这边,是因为怕撞见白屿。
这房子的地理位置非常好,距离白屿的医院比较近,白屿偶尔值夜班,便来这边睡一次。
所以白屿有这里的钥匙。
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是租客,也是够可以,不过陆森野没有拆穿白屿。
“因为近。”陆森野也懒得和夏小鸥解释,反正他话不多。
陆森野仍旧揉着自己的脑袋。
“你没事吧?”夏小鸥想到自己那甩棍挺硬的,这要是真打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头晕。”
“真的?”夏小鸥急忙走了过去,“让我看看。”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万一真把他打坏了,自己可赔不起。
更何况,他还是国家队的人,将来要为国家争荣誉的!
夏小鸥拨开陆森野的头发,额头上面有一块好像是肿了。
“有点肿,你有什么感觉吗?”
陆森野抬眸,阴鸷的眸子定格在夏小鸥的脸上。
夏小鸥有种不祥的预感!